“哪裡哪裡？”
杜冰表現的比李羨魚還積極，鄧岩下巴朝前一努。
“那邊，就罐口那兒。”
“臥槽！鹹魚，你丫肯定是被人給坑了！”
“彆急，我們再重新調整一下，說不定是哪個地方沒擺對……”
“不用了，就是少了一塊。”
看著罐口處那個三角形的大洞，李羨魚感覺有點淡疼。
碎了修複好的瓷器肯定有價值，可是修複完還缺一塊的，搞不好還不如單獨賣瓷片值錢！
他開始仔細回憶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首先確定那個阿姨就拿了這一個袋子，而且他從垃圾箱裡把袋子拿出來的時候袋子也沒有破。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塊瓷片還在胖阿姨家裡！
也許是順手扔另一個垃圾桶裡了，也許是摔碎的時候掉到哪個家具底下被擋著了，或者還有其他可能。
但無論哪種可能，這都是一件無比淡疼的事！
明天一大早就去她們家繼續盯著，接著翻她們家垃圾袋？
還是想個什麼辦法直接上門，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塊瓷片？
可就算是找到了，又該用什麼借口才能順利的拿到手呢？
“不大對啊鹹魚，你這玩意是不是碎之前就缺了一塊啊？”
正苦思冥想著，耳邊忽然傳來蔣國宏的聲音。
什麼意思？
“鹹魚你看啊，這幾塊瓷片的斷口都白生生的，應該是剛摔碎的吧？”
“然後你再看這兩塊，這兩個邊上都塗著油漆，露出來這幾個地方也臟成這樣，應該是老斷口……”
李羨魚接過瓷片仔細一看，還真是這樣！
原來不是落胖阿姨家裡了，原來這大罐本來就是個殘器！
他的心態瞬間就恢複了平衡。
本來就是，能撿到這東西已經是走了大運，更彆說還陰差陽錯的幫他完成了任務，抽中了一個大獎，再不知足就真不當人了。
“謝了胖子，改天請你吃大餐！”
“沒事，你這是關心則亂，回頭就算我不說你也能發現……”
蔣國宏眼睛一亮，又一頓大餐！
剩下兩個牲口頓時不樂意了，
“鹹魚，你這是紅果果的區彆對待啊……”
“都有，都有！就這個周末，你們挑地方……”
將宿舍仨牲口安撫停當，又用衛生紙小心的把幾塊瓷片全都纏好放進櫃子，李羨魚躺在床上，開始美滋滋的研究之前發現的一個漏洞。
之前他看到那個垃圾袋的時候，係統忽然提示發現了撿漏機會。
然後他根本就沒有使用那個撿漏機會就撿漏成功了。
由此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以後，他完全都可以像這次一樣操作。
隻要係統提示遇到撿漏機會，他就可以先出手把東西買下來再說。
至於買到手的究竟是個什麼漏，值多少錢，那還不簡單，公司裡這麼多的鑒定師，總有一個能告訴他正確答案！
“沒錯，就是這樣！”
李羨魚美滋滋的把這個邏輯又重頭捋了一遍，忽然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之前那幅張大千的仿作，現場那幾個鑒定師不算，之前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看走了眼。
《鑒寶》錄製現場那個皮箱，如果不是係統篤定那是個漏，恐怕他也不會那麼瘋狂的直接就把它給拆了。
飯店裡買回來的那幅畫就更不用說了，他就算挨個把全世界的鑒定師都問上一遍，估計也沒人能告訴他正確答案……
“不過那些應該都是特例，元青花不就白撿了嗎？到時候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好了，能省一次算一次……”
糾結中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夢裡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瓷片滿天亂飛……
第二天，李羨魚拿著瓷片來到公司，他準備花點錢讓公司幫他把這東西修複完全，然後估一下價格，看看能不能上個拍賣啥的。
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不是？
“李羨魚，你不會是把我告訴你的那些全都買回來了吧？你是不是傻……”
“不是經理，你說的那些我就看準了兩塊，這些是剛摔碎的一個元青花大罐，我準備讓公司幫我找人修複一下……”
王西把瓷片上纏著的衛生紙都扯下來，一邊看一邊問道：
“這玩意你從哪兒弄來的，看著很像是真的啊。”
“是袁宴茹袁老師給我介紹的……”
李羨魚早就想好了，絕對不能說是垃圾桶裡撿的，而且打死都不能說是去楊維文介紹的那家時順路撿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倒不是防著王西，就怕她知道了又要發瘋。
嗯，咱就是這麼一個善解人衣的大好人！
“袁宴茹介紹的……你想學看看就行了，買回來乾什麼？這玩意不便宜吧？”
“二三十萬吧……經理，你覺得修複好了能賣多少錢？”
“才花了二三十萬？行啊李羨魚，看樣子你跟袁宴茹關係很不一般啊，這種便宜買賣都能介紹給你……說說看，你跟她究竟什麼關係？”
“之前那麼下力氣幫她，現在她又把這明顯占便宜的買賣介紹給你……”
“你不都自己說出來了嗎？就是因為之前幫過她，她才介紹我去那人家裡……等等，不對，不對……”
仿佛一道閃電劃過，李羨魚的腦海忽然浮現出一個清晰的畫麵。
一個大紙盒子裡裝著十幾塊元青花殘片，其中最大那塊，好像就是三角形的，而且還正好帶著一部分沿口！
臥槽！不會這麼巧吧？
“什麼不對？哎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老是說半截啊？”
“不是不是，經理，是這樣，這個罐子本來就是殘器，缺了這麼大一塊……”
“哦，那怪不得便宜呢，不過你肯定不吃虧，隻是賣瓷片估計就能回本……”
“吃虧肯定是不會吃虧……”
李羨魚現在越想越覺得那塊殘片搞不好還真就是這罐子缺的那塊，可偏偏他又被人家給趕出來了，這下該怎麼操作？
厚著臉皮再去一次？
不行，這裡邊還夾著個袁宴茹呢！
要不乾脆讓經理幫忙去探探路？
這麼漂亮的女人，就算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應該也不會被趕出來吧？
至於她會不會又被刺激的發瘋……
咳咳，以經理那堅韌又強大的神經，這麼點小小的刺激，可能，或許，應該……不會有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