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櫻垂眸看向薑茹欣。
薑茹欣這會兒一副屈辱的模樣,好似是阮時櫻做的這一切,是多麼的讓人難以忍受,又是多麼的霸道一般!
這小伎倆阮時櫻見過不止一次。
果然上不得門麵的人,這輩子都上不得台麵。
其餘的夫人們原本還是有些埋怨薑茹欣的,但是在這會兒瞧見了薑茹欣為他們扛下了所有時,一個個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但看向阮時櫻的眼神時,卻充滿了厭惡!
什麼屁的世子夫人!
這樣一個張狂的世子夫人,若是這一次讓她得逞了,那麼以後她們豈不是徹底的沒了臉麵?
所以她們一定要堅守!
而阮時櫻卻懶得搭理其餘人,在這時阮時櫻不過是神色淡淡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薑茹欣。
“這位小姐可真是好心腸啊。”
眾人聞言一時間竟然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總感覺好像是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但眼下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麼也就沒有退回的餘地了,所以這一個個的眼神也都格外堅定!
一個個都想要讓阮時櫻不好過!
倒是難得的統一了戰線。
而阮時櫻也是在瞧見了這一幕的時候,不由得嘖嘖的搖頭。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本夫人的麵前這麼張狂的?”
“什麼?”
薑茹欣愣了一下,詫異的看向阮時櫻。
這……
這人怎麼能這麼說話?
難道她不想要臉麵了?
連國公府的臉麵都不想要了?
思及此,這薑茹欣的眼神裡竟然是有了一絲的決定!
若是這阮時櫻真如此的話,那麼最終沒臉的人一定會是她!
薑茹欣在這個時候反倒是希望阮時櫻能夠更囂張跋扈一點了!
其餘的夫人們也是在這時不由得彼此對視了一眼,眯著眼睛看向阮時櫻,尤其是對阮時櫻眼前這幅作死的場景更是喜聞樂見!
隻要這個小賤人不好過!
那麼她們就是好過的!
有進門的貴婦小姐們也是在瞧見了這幅劍拔弩張的模樣時,一時間也是不由得彼此對視了一眼,竟然是都不敢說話,彼此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
畢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所以這會兒心中震驚又防備自然也沒錯。
薑茹欣攥緊了拳頭,臉色很是不好看,心中也是在期盼著郡主快點回來!
這種場麵,就得是需要一個主家,若不然的話那她真的就是徹底沒臉了!
老天爺好似也聽到了薑茹欣的歡呼,就在她萬念俱灰,卻又找不到任何的話術來表明自己立場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響起,隨即便聽到了一道疑惑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各位為何都站著?”
趙知秋側身迎著身側的人,但是當瞧見了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倒是也不由得一副詫異的模樣。
而她身側,讓趙知秋都如此恭敬的人,那自然是北昭最尊敬的長公主殿下,趙端瑞了!
阮時櫻微微側目,第一一眼便與趙茹安瑞那雙淩厲又不可一世的雙眼對上!
阮時櫻起身,恭敬的給趙端瑞行禮。
“參見大長公主殿下。”
其餘人也好似是在這時回過了神來,當下急忙撲通跪了一地!
趙端瑞是很喜歡這樣的場景的!
就這種把所有人都淩駕於在自己的眼下,這種掌控一切,高於一切的感覺,是趙端瑞最為喜歡的!
可是,這裡有她最厭惡之人!
趙端瑞眼神冷冷的跪在那兒的阮時櫻。
這便是羽郎喜歡過的女人。
她到底是憑什麼!
不過就是家中有兩個臭錢,趁著羽郎最為落魄的時候趁虛而入!
若不是羽郎與自己交付了真心,那麼她都不可能知道羽郎曾經過的有多苦!
而也同樣是因為如此,所以趙端瑞看向阮時櫻的眼神更為厭惡!
加上他們那日竟然是鬨到了父皇的麵前,讓簡直堂堂一個大長公主失去了所有的顏麵!
這趙端瑞就更恨了!
她冷哼了一聲,半點沒搭理阮時櫻,直接抬步越過她,坐在了主位之上。
直到再次俯視了一番後,才聲音冷淡的開口。
“起來吧。”
“謝大長公主!”
眾人心中一鬆,急忙起身。
阮時櫻也在要起身的一瞬間,那道冰冷又厭惡的聲音響起。
“阮家女跪著!”
阮家女。
尊貴的大長公主殿下,甚至都沒有說她是李家婦!
阮家女是什麼?
阮家女是商賈,是最為卑賤的下等人!
這位大長公主是想要以此來磋磨她。
眾人都不是傻子,僅僅是憑借了大長公主的這一句話,便是驟然明白了這位大長公主十分不喜阮時櫻。
一瞬間眾人的眼神也都不由得各異了起來。
尤其是戶部尚書與兵部侍郎夫人幾人,在這個時候也都眼神裡閃過了激動!
看向那重新跪下去的阮時櫻時,眼神裡翻滾著惡毒!
這個小賤人剛剛竟然敢那麼對她們,那現在就應該讓她知道得罪了她們的結果是什麼!
思及此,那兵部侍郎夫人便再次跪了下去。
“大長公主!您可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我們真的快要被人給欺負死了!嗚嗚嗚……”
戶部尚書夫人在這時也不由得心領神會,立馬明白了兵部侍郎夫人的意思,當下也是急忙跪了下去,開始哭訴。
“大長公主殿下!臣婦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尊貴,但……但夫君為了北昭兢兢業業!恪守儘責!現如今臣婦卻是要被人給如此的羞辱!臣婦……臣婦真的沒有活著的希望了啊!”
字字泣血啊!
阮時櫻也是在這個時候挑眉。
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那麼怕是還真得以為自己是做了什麼十惡不做的事情把人給逼成了這樣呢。
果然這群人的一張嘴便是可以毀掉了一個人的一切。
趙端瑞也是在聽了這一番話之後,不由得眯了眯雙眼。
她冰冷的目光直視著阮時櫻,似乎是等待著阮時櫻會痛哭流涕的辯解!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再好好的收拾一番這個賤人豈不是美哉?
但卻不成想,從頭到尾這賤人竟然都安靜的跪在那兒,似乎對於這一切根本不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