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論天賦,三清是盤古元神所化,天道親兒子;論財力,三清每個人手上都有先天至寶;論勢力,就算鴻鈞沒死之前,玄門也是歸三清管的。
可以說,除了女媧娘娘憑借造化之道的特殊性,搞了一波彎道超車外,其他的先天神聖,哪一個能和三清比肩?
然而,偏偏有兩個奇怪的家夥,總是嘴裡念叨著什麼“西方貧困”、“天下洪荒是一家”、“施主與貧僧有緣”之類的話。
靠著所謂西方貧困,鴻鈞欠他們因果的原因,成為了聖人。
其所創建的佛門勢力,一躍成為洪荒頂流,甚至還一度壓製了玄門。
要說他們背後沒人,全靠自己打拚,誰信啊?
而能夠幫助他們壓過擁有鴻鈞這個創立者,三清這三位掌控者,紫霄宮中客這些控股者的龐大玄門。
除了鴻鈞這個帶頭大哥背後給自己捅刀子之外,沒有其他能說的通的了。
至於鴻鈞為什麼這樣做,其實不難理解。
相較於三清這三位天道親兒子,女媧這位天道最看重的先天神聖來說,接引準提兩人明顯要好控製得多。
至於說這樣做會不會對玄門有什麼影響?就算是有,又怎麼樣?
鴻鈞創立玄門的目的,是為了求道,而最快的捷徑,就是吞噬洪荒這顆盤古的道果。
隻要能吞噬洪荒,彆說隻是一個玄門,就算他付出更多的代價,他都能接受。
隻是他沒有想到,盤古大神如此的不講武德,竟然還下黑手。
明明他都給三清吃下殞聖丹,整個洪荒都在他的控製之中了。
可偏偏三清就來個突然醒悟,三人合力召喚出盤古元神,給他來了一斧頭。
(家人們,誰能想到啊,我這個老家夥正在自己家裡修煉的好好的,突然一個以前的仇人就出現在我麵前,對我嘿嘿一笑,然後用他那把砍過無數魔神的大斧頭給我來了一下,這簡直是不講武德,喪心病狂。)
突然,林風想到了什麼,有些遲疑的詢問道。
“師父,那這樣的話,如來豈不是很尷尬?玄門實力大增,佛門勢弱,身為佛門領袖,卻不是佛門聖人弟子,這樣很容易讓佛門的人懷疑他的立場吧?”
“這你就想錯了!”
呂洞賓搖了搖頭,感歎著說道,“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挺佩服佛門聖人的,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依然能堅定的支持如來統領佛門。”
“啊?接引準提居然真的敢放權給如來?他可是截教的大弟子啊!”
林風有些震驚,沒有想到接引準提竟然真的敢放權給如來,畢竟身為截教大弟子的他,當初之所以會成為佛祖,也是事出有因。
現在佛門都已經麵臨危機了,他們竟然還敢相信如來,不得不說,在識人用人這方麵,他們確實是屬於頂尖水平。
“可是,師父,那如來也沒其他想法嗎?上清天尊重新現世,截教再次成立,照理說,如來也該有些心動吧?他可是截教的大弟子,豈能坐視不理?”
聽到這話,呂洞賓神色鄭重地看向林風。
“小風,這個想法你就大錯特錯了,你知道,修士畢生所追求的是什麼嗎?是道,是果,是超脫。”
“身為現代人,你心中沒有對道的敬畏,這是好事。沒有敬畏,你不會被道束縛,反而能看清自己。
“可是同樣的,這也是壞事,沒有敬畏,你就沒有追求。修道,對你來說,變成了炫耀的工具,你根本不會真心去求道。”
“如來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對截教和上清天尊都充滿情感,可是這種情感,並不會讓他放棄自己的道。”
“回到截教,他就隻是一個區區的截教大弟子罷了,在他身邊,還有著玄都師兄和廣成子。”
“可是在佛門,他是萬佛之尊,現在佛祖,佛門二聖之下的最高權力者。”
“你想想,如果是你,你會回截教嗎?”
林風沉默了一會,苦笑了一聲。
“師父,或許正如你說的,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修士。如果是我,我可能會選擇回截教。”
聽到林風這話,呂洞賓愣了一下,他不知自己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他抬起手,拍了拍林風的肩膀。
“小風,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做為師父的,我希望,當你真的麵對這樣的情況時,你也彆回頭,一直往前走。”
“比起你叫我幾聲師父,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你變得更強、更出色。甚至,比我還要強,比我還要出色。”
林風一時愣住,心中微微震動。
“我?比你強?”
他低聲問道,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師父,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呂洞賓看著他,笑了笑:“我可是認真的,你的潛力,遠超你自己想象。”
“是嗎?”
“行了,彆想那麼多了。”呂洞賓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有一天你超越了我,你一定得記住,不管你多強,都得時刻記得——我永遠都是你的師父。”
林風笑著撓了撓頭,眼裡閃過一絲得意:“既然師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的接受了。”
他拍了拍胸膛,語氣滿滿的信心。
“放心,等到我超越您的那天,我絕不會嘲笑您。不管怎樣,您永遠都是我的師父。”
“嗬嗬。”
呂洞賓冷笑一聲,突然伸手一個爆栗捶在林風的頭。
“超越我?不會嘲笑我?永遠是我師父?就你這副皮猴樣,我恐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雖然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但是不知不覺中,呂洞賓的嘴角還是翹了起來。
“嗚!”林風捂著頭,委屈地嚷嚷,“那不都是您自己說的嘛?”
“誰說的?”呂洞賓一臉無辜,“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能超越我?你那點‘才華’,就憑你?還早著呢?”
“好好好,師父您厲害。”林風無奈歎氣。
“我就知道您要甩鍋,行了行了,反正您永遠是我師父。”
呂洞賓瞥了他一眼,擺出一副“不服就再來”的模樣。
“知道就好。等你真有一天超越我,到時候再說。”
林風揉著腦袋,心裡暗自發誓。
今天的屈辱,我林某人記下了,未來一定會讓師父見識到什麼叫做“河東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