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保安跟你說話的時候手一直放在後腰上,這一般是治安處進行盤問的標準姿勢。”
“現在整個龍城的局勢都混亂了,誰也不清楚身邊的人是不是背叛者。”
“待會你記得跟緊我,彆被人抓到了。”
蘇銘給韓萌解釋了一下現狀,韓萌也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竟然發生了如此多的變故。
另一邊。
林秋冉柳眉輕蹙,麵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妖獸’。
這是一隻通體黑色鱗甲,鹿角蛇眼的不知名怪物。
它的體型不算特彆大,但也有一輛小轎車般大小,一呼一吸間,一股子黑氣從它口鼻吐出。
“哈哈哈,林秋冉,你是個天才沒錯,但那又怎麼樣。”
“還未成長起來的天才,怎麼比得過我胡家兩代人的心血。”
“這妖獸甲作,乃是我胡家十八年來日日用凶氣喂養而成,殺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胡百萬跟自己兒子一起躲在甲作的身後,冷笑著說道。
看周圍戰鬥的痕跡,林秋冉顯然是與甲作交過手了。
可一向鋒銳無比的金銳之氣,這次算是遇到了硬茬子。
林秋冉的斬擊無法對甲作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都無法在對方鱗片上留下傷口。
而胡思思此刻正昏迷著躺在不遠處的一個圓形陣法中,血紅色的陣法閃爍,不停從胡思思的身體中抽走一縷縷黑氣。
看到胡思思臉上那痛苦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對方在乾什麼,但總不會是為胡思思做好事。
“嗡——”
金銳之氣再現,林秋冉背生金色羽翼,已然是進入了二覺的狀態。
“二覺?不愧是天才,那就更不能讓你活著了,甲作,去撕了她。”
錢百萬一聲令下,滿身黑鱗的怪物嘶吼一聲,竟然開始繞著場地奔跑起來。
黑色的身影雖然碩大,可奔跑起來的速度極快,甚至還能夠踏牆而行。
稍一不注意就繞到了林秋冉的視野盲區,鋒利的爪子揮出,欲要拍碎她的腦袋。
“空間太小了,是不是你也覺得動手不方便。”
林秋冉呢喃著抬起低垂的頭顱,一抹金光在她眼中閃耀。
“金之鋒銳,可斬萬物而不挫!”
耀眼的金光自林秋冉手中綻放,猶如貫穿天地的驚鴻,將整棟彆墅一分為二。
“轟——”
蘇銘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被金色劍芒斬成兩半的房子,對著身邊又開啟了直播的女助理韓萌說道。
“這下好了,都不用找位置了。”
二人跳下車,蘇銘拎著韓萌一躍,將她放到了旁邊的房頂上,自己則是衝向了主戰場。
彆墅內,林秋冉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後的金色羽翼被甲作撕扯掉一支,她用僅剩的羽翼一甩,劍芒組成的羽毛如刀割般斬在甲作的鱗片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呲啦呲啦”
甲作被這一翅膀的力道逼退,可身上的鱗片經過如此高強度的切割依舊是毫發無損。
不過雖然鱗片沒壞,但疼是真疼的。
甲作退開的身影沒有繼續猛攻上來,反而是在不遠處遊移,隨後甩出一塊腦袋大的石塊。
“砰!”
石塊還沒落到林秋冉麵前,便被一把深青色的關刀挑飛。
“我當時誰呢,原來又是你們,怎麼,覺得帶著個妖獸就能乾掉我們?”
蘇銘頭戴關聖帝君儺麵,肩扛關刀的擋在林秋冉麵前。
“蘇銘,你小心點,這個妖獸很古怪,不光我斬不動,似乎它還在不停的變強。”
林秋冉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潛意識裡還是覺得隻要有蘇銘在,任何問題都能解決。
“又是你這個戴麵具的小子,我告訴你,這次誰來都沒用。”
“有異獸甲作在,你們都得死,隻要等它吃完胡思思身上的災禍,它最少能成為a級妖獸,在龍城我們就是無敵的。”
胡百萬的兒子胡錢叫囂著說道,似乎想把蘇銘帶給他的恐懼全部抒發出來。
“是嗎,真是甲作?”
蘇銘仔細打量著眼前黑漆漆的異獸,與記憶中金光燦燦,酷似真龍的儺麵對比,發現還真有那麼一點點相像。
要知道,據傳甲作和應龍是有那麼一點親戚關係的,怎麼也不應該是一個黑漆漆的醜樣子。
“不是,你們怎麼把我家員工給染黑了,你們他喵的賠錢!”
蘇銘這就不樂意了,十二神獸儺麵失蹤就失蹤吧,自己慢慢還能找回來,可沒想到,竟然有儺麵被人抓住囚禁了,看樣子還吃了不少苦頭,性情大變。
甲作食凶,可吃災禍,黴運,是腸胃的守護神,本是瑞獸,在十二神獸裡也是老大哥的地位。
現在卻被弄成了這樣一副鬼樣子。
“咻——”
蘇銘的身影消失,再出現時,已經陰陽躍遷到了胡錢的麵前。
“砰——”
沙包大的拳頭砸在胡錢臉上,後者鼻梁瞬間塌陷,砸穿牆壁倒飛而出。
“兒子!!你個混蛋!”
胡百萬目眥欲裂,命令甲作攻擊蘇銘後,自己則衝出去救胡錢。
黑色的身影嗖的一聲撲過來,蘇銘轉身批出的一刀被對方無視。
青色的關刀砍在甲作身上,僅僅是濺起了一片火星。
蘇銘胸口一痛,被甲作直接按倒在地。
“換麵!”
“蚩尤儺麵。”
蘇銘臉上的關公儺麵退去,黑色的蚩尤儺麵出現。
甲作尖銳的指甲劃在蘇銘的銅鐵之軀(被動)上,發出一陣刺耳聲。
以甲作的防禦,蘇銘目前是無法攻破的。
這玩意身上的黑鱗極大可能就是龍鱗,這種東西,除了真正的神明之力,想靠肉身展開難上加難。
但同樣,蘇銘斬不開,甲作也破不開他的防。
消瘦的體型,又沒什麼神通,除了對歹凶先天的克製力,甲作不過是一個大號的野獸罷了。
嗯或許還有較強的咬合力。
甲作張開巨口,拿自己的後槽牙啃著蘇銘的腦袋,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除了弄蘇銘一臉口水,什麼用處都沒有。
“蘇銘你沒事吧?”
林秋冉試探性地飛出幾道金銳劍氣,打在甲作身上也隻是讓對方不耐煩的扭了扭屁股。
“哦,唔唔唔(我沒事),嗚嗚唔唔唔(我想到怎麼對付他了)。”
蘇銘的腦袋在甲作的嘴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