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想動他那就先動我。”
沈幼魚毫不猶豫的擋在楚驍身前,不卑不亢。
之前,因為沈望山和沈奕珩架空,以至於她在四海集團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話語權;因此,才想著退出集團,自立門戶,擺脫這家族之爭。
可是,如今跟麒麟集團達成了合作,奪回了沈望山手中的股份,也得到一部分股東的支持,她也沒必要再事事忍氣吞聲。更何況,今天更是差點著了趙景琛的道,心裡也憋著一股氣。
“好,好,我的好侄女越來越有骨氣了,之前倒是我小看了你。”
沈奕珩陰冷的笑了一聲,說道,“幼魚,你不會覺得拿回了你二叔手中的股份就可以掌握四海集團,就可以跟我這般說話了吧?現在竟然還要為了一個外人跟我作對,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沈幼魚冷笑道:“二叔有什麼不敢的?可是,你也要掂量一下會有什麼後果。”
“威脅我?”
沈奕珩輕蔑一笑,說道,“沒有人可以動了我沈奕珩的兒子還可以安然無恙。誰敢動我兒子一根頭發,我就要他的命。他的命我要定了,天王老子也保不住,我說的。”
話音落去,幾名保鏢上前幾步,摩拳擦掌,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沈奕珩,你敢……”沈幼魚厲聲道。
“哼!”沈奕珩不屑地笑了一聲,揮揮手,幾名保鏢立刻朝楚驍衝了上去。
若不是四海集團還有幾個老古董支持沈幼魚,讓他不敢貿然對沈幼魚動手,他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留沈幼魚到現在。不過,很快那幾個老古董就要死了,到時候他也不必再顧忌,下一次的股東大會,也就是他登上權力之巔的時刻。
“沈老三,你好得很啊。”楚驍冷笑著手臂輕輕一揮,一股強大的勁氣排山倒海般湧出,頓時將幾名保鏢震翻在地,當場昏死過去。
隻是眨眼間的功夫而已,沈奕珩不由一怔。
何時沈幼魚的身邊有這樣一位厲害的高手了?
“你……你是誰?”沈奕珩驚駭道。
啪啪啪!
楚驍甩手幾個耳光狠狠地抽了過去,冷聲說道:“怎麼?不認識我了?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沈奕珩一臉茫然地看了過去。
霎時,臉色劇變!
“你……你……是你……”
三年前,四海集團遇到危機,沈奕珩曾和沈四海一起見過楚驍。隻是,時隔太久,他有些記不清。可如今一看,頓時三魂不見七魄。
“我已經派人警告過你,不是你的東西不要惦記;可是,你似乎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現在竟然還敢對我動手,沈奕珩,你有幾個腦袋?”楚驍臉色一沉,一股強大的威壓之勢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
沈奕珩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求饒。
一旁的沈幼魚目瞪口呆。
她一向桀驁不馴的三叔,竟然會給楚驍下跪?
他到底什麼來路?
他不就是個紈絝嗎?
“奕珩,你這是乾什麼?你怎麼給他跪下了?”趙清妍詫異的問道。
“閉嘴!”
沈奕珩厲聲喝道,“我問你,楚先生有沒有派人去過咱家?”
“是有個人送思逸回來,好像叫什麼趙虎來著。可那又怎樣,他們打傷思逸,害了思逸的下半輩子,難道咱們還不能報仇?沈奕珩,你可是思逸的親生父親,難道你眼睜睜地看著你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也不管?現在還要給仇人下跪,你這是想乾什麼?”趙清妍不滿的說道。
“閉嘴吧你!”
沈奕珩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你個敗家娘們,你是想害死咱們一家嗎?你知不知道楚先生是什麼人,是你能得罪的嗎?還不趕緊給楚先生賠罪!”
“楚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以後我一定一切以您馬首是瞻。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楚驍冷冷一笑。
“哼!你求我可沒用,你得罪的可不是我。”
沈奕珩微微一怔,轉頭看向沈幼魚。
這丫頭還真是好命,沒想到竟然勾搭上楚驍。如今,有楚驍給她撐腰,這四海集團的總裁之位恐怕是與自己無緣了。
要怪就怪趙清妍肚子不爭氣,要是也能生個女兒,說不定被楚驍看上,他也能一飛衝天。
“幼魚,是三叔錯了,三叔不該為難你。可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你不能不管三叔啊。三叔保證,以後絕對不再跟你爭四海集團,一定會好好地輔佐你把四海集團發展壯大。”
沈幼魚一臉茫然。
就這麼三言兩語就解決了沈奕珩這個麻煩?
沒了沈奕珩的掣肘,四海集團還有誰能與她抗衡?
這竟然都是楚驍這個紈絝帶來的?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讓沈奕珩如此畏懼?
沈幼魚一臉詫異地看向楚驍,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看不清他。難道真是自己之前太小看他,誤會他了?
而且,越看,越覺得楚驍有種熟悉的感覺。
就像……
就像她心裡的那個人。
“看我做甚,該不會是對我情根深種了吧?”楚驍嘿嘿一笑。
沈幼魚微微一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果然……
他就是個紈絝,死性不改。
“三叔,之前的事我可以不再計較,可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那也休怪我不顧叔侄之情,希望三叔以後好自為之。”
“是,是!”沈奕珩嘴角抽了抽,訕訕一笑。
沈幼魚淡淡地應了一聲,也沒再多說。
她自然也不會輕信沈奕珩的話,畢竟,這可是一隻老狐狸。可沈奕珩不同於沈望山,在四海集團根基深厚,輕易動他不得。
既然暫時可以不必徹底地撕破臉,那也剛好給她足夠的時間慢慢瓦解沈奕珩的勢力,從而將四海集團牢牢地控製在手中。
“你不覺得應該跟我說些什麼嗎?”
出了醫院,沈幼魚看了看楚驍,說道。
“說什麼?”楚驍茫然道。
“我三叔的為人我很清楚,他工於心計,老謀深算,怎麼會對你畏懼成那般?除非是你的實力讓他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沈幼魚說道。
“就是因為他太精於算計才會畏首畏尾。”
楚驍聳聳肩,淡淡的說道,“他曾經去拜會過褚老,想跟褚老合作,恰好當時我也在場。可能是他以為我跟褚老有什麼關係,所以才會這般。”
“褚懷南?江城的地下皇帝?”沈幼魚微微一愣。
若真是因為褚懷南,以他三叔的性格的確會如此。
“你不知道,剛才我也怕得很,差點嚇尿了,好在你三叔太精明。他不知道,那天褚老叫我去,是因為我欠他會所上千萬。”楚驍拍了拍胸口,一副後怕的模樣。
沈幼魚將信將疑。
真是這樣?
不過,這倒也像這紈絝能做得出的事情。
扯虎皮,拉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