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八零：凝脂美人vs最猛軍官
黎芸看沈瑤倉促離開，笑了笑，說：“這孩子，還和小時候似的。”
韓墨沒說話，但嘴角帶了笑意。
黎芸把一盤菜盛好裝盤，放到台麵上，和韓墨說：“辛苦你幫忙端出去了，按理說你是客人，不應該讓你來廚房幫忙的。”
韓墨笑了笑，說：“沒事的阿姨，我在家也經常幫我媽和我奶奶打下手。”
黎芸看他有技巧地避開餐盤的熱燙處，嫻熟的動作不像是糊弄的，對他口中所說的話，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你是個孝順和懂事的孩子。”她笑嗬嗬地說道。
……
沈瑤和沈征說去叫爸回家吃飯的時候，被他帶著一起過去了。
路上，沈征悄悄問她：“韓墨有沒有欺負過你？”
在不清楚沈征所指的“欺負”是哪一種的情況下，沈瑤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一臉迷茫樣，反問道：“什麼欺負？打我罵我嗎？都沒有的，他平時對我還挺好的。”
沈征這才放心了。
但走了一會兒後，他又不放心地問道：“韓墨他……有沒有凶過你？”
要知道，他一路從韓墨手底的小兵，變成如今他的得力臂膀，這其中所經曆過的坎坷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韓墨的凶和嚴格，他是深有體會的。
所以他擔憂他把管人的這一套習慣性地安在妹妹身上。
沈瑤搖了搖頭，說：“完全沒有，我感覺他一點都不凶，而且他和我說話的時候都溫溫柔柔的，從來就沒有凶過呀。”
沈征嘴角抽了抽，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韓墨他是挺會區彆對待的。
不過這樣也好，隻要他對妹妹好，並且妹妹也喜歡他，那就兩全其美。
西巷這邊，沈恒看完齊大爺和張大爺的一盤棋結束，抬手看了眼時間，正要回家的時候，就正好看到了沈瑤和沈征朝這邊走過來的身影。
他眼裡迅速蕩開了一層笑意，邊走過去邊高興道：“瑤瑤，征征，你們今天都回來了，真是難得啊。”
他叫沈征“征征”的時候，沈征的臉上驀地一紅，他爸怎麼突然像他小時候那樣喊他，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乍一聽著還怪不好意思的。
“爸，走吧，回家，飯菜都做好了，就差你了。”沈瑤笑著說道。
沈恒笑著點了點頭，說：“好，這就回去。”
沈征和父親說：“我回家拿點東西，下午的時候再回部隊那邊。”
沈恒看了他一眼，說：“好，雖然能在家待的時間短了些，但能回來就好。”
沈征嗯了一聲，順勢說道：“家裡還有一位客人在。”
沈恒一愣，“客人？誰來了？”
沈征看了一眼沈瑤，示意她來說。
沈瑤快速組織了一番語言後，才說道：“這位客人是我哥的朋友，他受我哥的囑托在大院那邊多關照我，今天他開車送我回來，媽讓他留下吃過飯後再走。”
沈恒發現了其中的關鍵點，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沈征一眼，問道：“你和你這個朋友，關係應該很好？”
沈征：“爸，這個朋友呢，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過的韓墨，韓團長。”
沈恒這才把人給對上號了，笑了笑說：“哦……韓墨啊，我記得我記得，是個很優秀上進的小夥子，不過他怎麼會在大院那邊？按理說不是應該和你在同一個地方嗎？”
沈征解釋道：“上邊的臨時調動，他正好被分到了大院那邊，我就尋思著都是熟人，讓他幫著點我妹，畢竟我妹剛到那，人生地不熟的。”
沈恒明白了：“那這小夥子人也挺實誠的，還特意開車送瑤瑤回來，估計平時也沒少照顧她。”
沈征心道，那可不照顧嘛，都照顧成對象了。
沈瑤趁機給韓墨刷好感，和她爸說：“韓團長平時確實很照顧我，經常會幫我不少忙。”
她這話一出，沈恒就品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但他什麼都沒說，隻等著親眼看到韓墨之後再說。
……
等他們一起回到家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整整齊齊地擺好了香噴噴的一桌飯菜，韓墨正在往一個個空碗裡盛飯。
看到他們回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主動和沈恒打了招呼，說：“叔叔好，我是韓墨，叨擾了。”
沈恒看著眼前一身正氣、容貌俊朗、高大挺拔又溫和有禮的男人，在心裡給他打了個挺好的初印象分。
“你好，多謝你平時照顧我們家瑤瑤了，還辛苦跑這一趟送她回來。”沈恒溫和道。
韓墨笑了笑，說：“沒事，都是小事情。”
……
吃飯的時候，沈恒和黎芸偶爾會朝韓墨那邊望過去，偶爾也會看看女兒。
不知怎麼的，他們越看就越覺得這倆孩子很相配。
明明他們倆也沒說什麼沒做什麼，但看上去就是像一幅美好的畫卷似的，有種天然和諧的感覺。
“對了，小韓，聽你說話，你應該也是我們本地人吧。”沈恒問道。
韓墨停下筷子，回道：“對，我是本地人，我家就在後海邊上的那一片，離這裡並不遠，開車十幾分鐘就能到。”
沈恒心中又滿意了幾分，笑著說道：“離這麼近，那有空的話你常來家裡吃飯。”
黎芸也跟著說道：“有空常來。”
韓墨禮貌笑道：“會的。”
沈瑤默默地看著他們互動，覺得今天整體的氛圍還是可以的，等吃完飯後，她就和她爸媽說韓墨是她對象的事情，看看他們是怎麼想的。
……
飯後，黎芸吩咐沈征收碗洗碗，然後就拉著沈瑤進房間裡說話去了。
而韓墨，則陪著沈恒一起去客廳喝茶和下棋。
沈征看著他們兵分兩路的行動，卻唯獨拋下了他一個人，鬱悶地甩了甩手裡的抹布，低下頭認命地開始收碗。
沈瑤的房間裡，黎芸直接開門見山道：“瑤瑤，你和媽說實話，你和韓墨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麼苗頭？還是說你們已經在處對象了現在？”
沈瑤實話實說道：“對，您猜得沒錯，我和韓墨現在正在處對象，本來我是想著吃完飯之後再說出來的，沒想到您自己就先看出來了，厲害。”
黎芸無奈：“你這孩子，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沈瑤：“早點晚點都一樣的，反正您現在已經知道啦。”
黎芸：“說得也是，反正都知道了。”
沈瑤笑了笑，好奇地問她媽：“您覺得韓墨怎麼樣啊？還可以嗎？”
黎芸真誠地點了點頭，說：“是個好孩子，看上去也靠得住，就是不知道家裡的情況如何了。”
沈瑤又問道：“那您會覺得他老嗎？”
黎芸驚訝：“怎麼會這樣問？他應該和你哥差不多大吧？或者……比你哥要小兩歲？不老啊。”
沈瑤直接笑出聲，“媽，他今年三十一歲了。”
黎芸咂舌：“看不出來啊，我尋思著看上去還三十不到呢。”
沈瑤笑眯眯地問：“那您覺得三十一老嗎？”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她媽總是念叨著他哥一把年紀了什麼什麼之類的，所以才攤開來問，看看她媽是怎麼想的。
黎芸絲毫不介意地擺了擺手，說：“不老，一點都不老，比你大點也好，成熟穩重又能照顧你體諒你，多好啊。”
沈瑤笑了笑，心道是挺好的。
另一邊，韓墨不慌不忙地陪著沈恒下棋，偶爾會抿一口剛沏好的茶水，順帶誇讚一下沈恒的茶。
沈恒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對他這個人的性子也多了解了一些。
算起來，也是沈征運氣好，能遇到個這樣的上屬，一步步把他提拔到了副團長的位置。
這要是擱彆人，沈征現在說不定連營長的位置都坐不到，就更彆說是更難的副團長之位了。
所以不論是從能力上還是性格上，他對韓墨都有一種欣賞的感覺。
這一種欣賞，早在沈征很久以前開始和他提到他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
那個時候的他，就覺得這個小輩將來發展得一定會很好。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他本人，但沈恒在心裡早就給予了他肯定。
現在，在親自見過他本人之後，他依舊保持自己肯定的態度。
但如果作為未來女婿來考量的話，該有的考驗還是不能少的。
想到這，他便問了一下他家裡的情況如何。
韓墨把家裡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沈恒點點頭，能教養出這樣的孩子，那家庭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過了一會兒後，他又問了他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比如之前一直不談對象，家裡催不催婚以及他都是怎麼處理之類的問題。
韓墨實話實說：“催是會催的，但他們更希望我能找到一個真正合適的人，而不是匆匆交上一份應付的答卷了事。”
沈恒抬眸：“所以，你基本上都有回應你父母關於這方麵的訴求。”
韓墨點頭，“對，尤其是我奶奶，她年紀大，也會問得多一些，我一般都會好好和她說我內心的想法，她也會尊重我的選擇。”
沈恒聽完，莫名覺得有些紮心。
所以，這就是彆人家的孩子嗎？
他不由得想到平時催沈征的時候，他要麼不聽，要麼敷衍，要麼逃避……
和人家韓墨認真處理、事事有回應的態度那簡直是天差地彆。
也怪不得人家韓墨就是明顯比他要優秀那麼多，對比都是從細節體現出來的。
這一襯托，就憑韓墨比沈征好太多的情況來看，他對韓墨是極為滿意的。
接下來，兩人很自然而然地相談甚歡。
……
沈征洗好碗走出來的時候，他爸媽、妹妹和韓墨都坐到了沙發上，笑著聊家常。
他們相處的氛圍看上去很好，看來，他爸媽對韓墨還是很滿意的。
他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韓墨的身邊，撞了撞他的肩膀小聲道：“你還挺厲害啊，都已經搞定我爸媽了？”
韓墨不語。
沈征繼續道：“那你以後可都得跟著我妹妹叫我哥了。”
韓墨：“哥。”
沈征大笑。
留了一會兒後，韓墨差不多就該回去了。
他要走的時候，黎芸讓他把帶過來的禮都捎回去，他拒絕了，還說這裡邊還包含了他家裡人的一些心意。
黎芸和沈恒同時愣住。
片刻後，他們才意識到他話裡還有一層意思是什麼。
想必離兩家見麵的時候也不遠了。
在他驅車離開後，黎芸忍不住道：“這小韓，為人處事想得是真周到。”
……
晚上，沈瑤沒留在家裡睡。
在傍晚吃過飯後，她就拿好東西和爸媽道彆準備走了。
依舊是韓墨開車過來接她。
在她上車之前，黎芸給了韓墨一個包好的大紅包，說：“今天聊得太投入，我和你叔叔都忘了包紅包的這個事，所以現在補給你，彆介意啊小韓。”
韓墨一愣，連忙道：“不用了阿姨，您太客氣了。”
黎芸笑眯眯地繼續塞給他，說：“收下吧，這是習俗，阿姨希望你和瑤瑤都好好的。”
韓墨這才收下，說：“謝謝阿姨。”
這次回去的路上，車速明顯比來時要快了不少。
等他們到大院裡邊的時候，時間還算早。
韓墨自然而然地賴在沈瑤這裡不走。
在門一關緊之後，甜蜜熱戀的小情侶，就再也收不住勢了。
韓墨直接將沈瑤牢牢地抱在腿上，托著她的後頸迫不及待地攫取她紅唇裡的芬芳。
黑暗中，兩人呼吸的聲更重了一些，還多了一聲聲曖昧的……
沈瑤被親得暈暈乎乎的，軟得如同一灘水一般地無力靠在他身上。
韓墨隻覺得身上更熱了，吻得也更深。
沈瑤在迷離之中，聽到他在低聲說：“瑤瑤，我們之後加快進度吧，等兩家人見麵過後，我們的結婚報告也能遞交上去了。”
沈瑤目光如水，懶懶地嗯了一聲。
得了她的應承，韓墨更加賣力了。
……
夜晚的這一片小空間裡，儘是熱火朝天的氣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韓墨該回去了，沈瑤累得動都不想動，懶懶地躺在那看著他離開。
她其實不明白，他們明明都沒有那樣，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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