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星忱突然鬆開箍著蘇暖的手臂。
蘇暖被嚇壞了,怔怔地看向他。
星忱猛然抓起桌上碎裂的瓷片,鋒利的邊緣劃過掌心,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在繃帶浸透的舊傷上又添新痕。
“姐姐你看……”
他將血淋淋的手伸到蘇暖麵前,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暗色,“這樣你就會心疼我了吧?”
蘇暖驚恐地看著他自殘的舉動,想要去奪他手中的瓷片,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
星忱用帶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淡紫色的瞳孔因興奮而劇烈收縮:“姐姐,還不夠……”
他突然舉起瓷片,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悶哼聲中,鮮血順著潔白的襯衫迅速蔓延。
“住手!”
蘇暖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模糊了視線。
可她的阻止反而讓星忱更加亢奮,他扯開襯衫,在胸口劃出一道道血痕,“姐姐心疼了,姐姐在看我……隻要我繼續受傷……”
破碎的瓷片在他身上留下猙獰的傷口,鮮血卻如同綻放的紅梅,觸目驚心。
最後,星忱將染滿鮮血的手按在蘇暖臉上,在她臉頰留下刺目的血痕:“現在,你隻能看著我,隻能為我流淚……”
鮮血順著星忱蒼白的指尖滴落在蘇暖鎖骨處,他望著她驚恐的眼神,忽然發出低低的笑聲,那笑聲參雜著令人膽寒地癲狂。
“姐姐為我哭了,真好……”
他一邊說著,伸出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讓她忍不住輕輕抖動。
就在蘇暖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幾乎崩潰時,星忱突然一把將她拽入懷中。
黑暗中,星忱的呼吸愈發灼熱,噴灑在蘇暖頸側的氣息燙得她皮膚發疼。
他纏著繃帶的手伸進她的睡衣內,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狠勁掐住她的腰。
“為什麼不能隻看著我?”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卻在尾音處陡然變得森冷,“明明我才是最需要你的那個。”
蘇暖的後背重重撞在牆上,後腦勺磕得眼前炸開一片金星。
她掙紮著去推星忱的胸膛,卻被他反手扣住雙手舉過頭頂。
少年掌心的溫度滾燙,繃帶下滲出的血珠順著她的手腕蜿蜒而下,在蒼白的皮膚上暈開猙獰的痕跡。
“星忱,你弄疼我了!” 她帶著哭腔的控訴換來的卻是更瘋狂的回應。
星忱的唇狠狠壓下來,牙齒幾乎要將她的嘴唇撕裂。
嘗到血腥味的瞬間,他卻突然笑了,笑聲裡混著壓抑的嗚咽:“疼嗎?這樣你就能記住我了。”
他的鼻尖蹭過她泛紅的眼角,另一隻手死死按住她不斷掙紮的身軀,“冥淵能給你什麼?黎墨又算什麼?隻有我……隻有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呀……”
蘇暖覺得此刻的星忱很陌生,似乎她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在她的印象裡星忱一直都是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樣子的星忱讓她害怕,怕得渾身顫個不停。
房間裡的溫度隨著他失控的異能急劇攀升,天花板的燈具開始滋滋冒火花。
星忱扯開她的衣領,犬齒在鎖骨處重重碾過,像是要將自己的烙印刻進她的血肉。
“彆躲!”
他見蘇暖偏頭避開,直接用膝蓋抵住她的雙腿,將人死死釘在牆上,“你是我的,從身體到靈魂都是我的!”
蘇暖的掙紮漸漸變得無力,缺氧帶來的眩暈感讓她意識模糊。
星忱卻誤以為她終於順從,按住她後腦加深這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當蘇暖徹底癱軟在他懷中時,少年才如夢初醒般鬆開手。
看著懷中人事不省的人,他顫抖著伸手撫摸她紅腫的嘴唇,聲音溫柔得可怕。
“彆怕,姐姐,我會把你藏起來……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
晨光透過窗戶灑在蘇暖臉上,她顫了顫睫毛,睜開眼睛。
鼻尖湧入熟悉的清香混著淡淡消毒水味,這才驚覺自己正蜷縮在星忱懷中。
少年的手臂如鐵環般緊緊箍著她的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後頸,睡衣領口歪斜,露出大片結實的肌肉。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昨夜的血腥瓷片、帶著偏執的親吻,讓她猛地掙紮著要起身。
“姐姐?”
星忱被她的動作驚醒,淡紫色眼眸還帶著未褪的朦朧,卻在看清她驚恐的表情時瞬間清醒,“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昨晚……你昨晚到底怎麼了?”
蘇暖聲音發顫,死死盯著他纏著繃帶的右手,仿佛要從那蒼白的紗布下看出端倪。
星忱歪著頭露出無辜的笑容,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被她下意識躲開。
“你昨晚走到門口突然就暈倒了,我隻能把你抱到床上。”
他的語氣輕柔得像哄小孩,“是不是做噩夢了?”
蘇暖咬著下唇,眼神充滿懷疑。
雖然昨晚在黑暗中,但記憶卻很清晰,那不可能是夢。
她突然伸手扯開星忱的睡衣,露出大片光潔的胸膛,記憶中猙獰的傷口此刻無影無蹤。
她的指尖懸在他心口,冰涼的指尖幾乎要觸到那溫熱的皮膚。
星忱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蒼白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目光灼熱地盯著她:“姐姐……是想要了嗎?”
蘇暖這才驚覺自己的動作有多曖昧,慌忙鬆開手往後退,後背卻被星忱伸出的手臂摟住。
少年趁機將她摟得更緊,下巴擱在她肩頭,聲音有些低,像是害羞了。
“姐姐如果想要,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白天我會害羞……”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又手腕上的紅痕。
為了保證昨夜被她包紮的傷口留著,他進醫療艙治療時沒有治右手。
他用繃帶巧妙地遮掩住了多出來的幾道傷口。
如果蘇暖足夠細心,扒開他的繃帶來看,應該就能看出比起昨晚她看到的傷口多了幾道傷。
可惜此刻,她無法想到這一層。
星忱拉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隨即微紅著臉,低頭向她緩緩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