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省的某郊區,有一座占地兩百多畝的軍事訓練基地,這裡就是省軍區的民兵訓練基地。
以往,這裡除了每年全省民兵集訓的時候,基地內才會很熱鬨。
可是在半個月前,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突然入駐進來。
現在,每天上午的操課開始後,基地的操場上都會傳來陣陣槍聲和喊殺聲。
這密集的槍聲,讓基地內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咂舌。
以往民兵訓練的時候,每天都是鬆鬆散散的訓練下戰術和其他科目。
也就是快集訓快結束的時候,才會安排每個人打上幾發老式的81杠的子彈而已。
可現在,每天都有打靶訓練。
而且,這支隊伍使用的,居然是清一色的03式自動步槍。
雖然,相比較現役使用的191,還是有些差距。
可是,這可比81杠先進多了。
這也說明了,這支隊伍的特殊性。
上午九點左右,一輛由警車和軍車組成的特殊車隊緩緩駛入基地大門。
當車隊靠近門口時,一名哨兵迅速迎上前去,準備對車輛進行例行檢查。
當哨兵走到打頭的那輛軍車旁邊時,先是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下一秒,他突然發現,車後排乘坐著一名肩膀上扛著麥穗金星的少將。
哨兵心頭一緊,連忙站直身子,再次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車內的少將,並沒有因為被攔車檢查的舉動生氣。
而是微笑著點點頭當做回禮,並將自己的證件遞出窗外。
哨兵接過證件,定睛一看,隻見證件上寫著:姓名李縉,職務為中原省省軍區副司令員,軍銜為少將。
哨兵看完以後,雖然心中十分的緊張。
但哨兵還是迅速而仔細地檢查了證件,確認無誤後。
他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雙手將證件恭恭敬敬地還給了車內的李縉。
這時,李縉開口說道:“小同誌,後麵是我邀請的客人,已經跟你們警備區報備過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威嚴。
哨兵再次敬禮,回答道:“是!副司令員!”
然後,他轉身打開電子柵欄,示意車隊可以進入基地。
(其實,現實中誰他媽敢查?看到車牌號就t放行了。小說劇情而已,我怕有些書友不知道真實情況,又要說部隊管的這麼鬆嗎?)
車隊長驅直入,直接駛向訓練場。
原本在機關樓下等待迎接的乾部們,一看車隊拐進訓練場了,連忙跑步跟過去。
兩分鐘後,車隊在訓練場上停了下來。
李縉下車後,迅速朝一輛警車走去。
就在這個時,隻見一個身穿警服的柳遠方,從一輛警車上走了下來。
他曾經在軍隊服役多年,所以即使已經轉業到了地方工作,他還是習慣穿著製服。
平時,如果不是去省府或者政法委這樣比較正式的場合,柳遠方通常都會選擇穿著製服。
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隻有穿上那身製服,他才能找回一些在部隊時的感覺。
李縉看到柳遠方後,立刻快步走到他的麵前。
然後,標準地敬了一個禮,並問候道:“司令員!”
柳遠方見狀,也下意識地回了一個軍禮。
不過,他隨即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說道:“還喊什麼司令員啊,我都已經轉業了。”
然而,李縉卻並沒有在意柳遠方的話。
他的表情依然十分嚴肅,認真地回答道:“在我的眼中,您永遠都是我的老團長,我的司令員。”
柳遠方聽到這句話,不禁笑了起來。
他忍俊不禁地指著李縉,笑著說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說這種話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麵對柳遠方的調侃,李縉並沒有絲毫的尷尬。
他反而一臉正色地說道:“司令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彆說李縉了,換做彆人可能做的更誇張。
如果還在作戰部隊的話,李縉可能靠自己的戰功,興許也能掛上這顆金星。
可是,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要不是柳遠方的提攜,李縉就是到退休,都不可能邁過這個坎。
所以,李縉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柳遠方這位老領導。
柳遠方當然明白李縉的意思,他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說罷,一邊朝訓練場走去,一邊對李縉說道:“走吧,咱們去看看你召集的這幫人,訓練水平怎麼樣。”
一上午的時間,柳遠方在李縉和基地負責人的陪同下,觀看了這群人的各項軍事訓練。
這支一百五十人的隊伍可不簡單,裡麵囊括了陸、海、空和老武的退伍、轉業人員。
所有參加這支隊伍的,都是作戰單位出身的官兵。
而且,這些人離開部隊的時間不超過三年。
所以,這些人稍加訓練,很快就恢複到在部隊的戰鬥力。
參觀完訓練後,柳遠方欣慰的點點頭,對李縉誇道:“不錯,這支隊伍的水平,基本上可以媲美一線作戰連隊的水平了。”
李縉得到柳遠方的誇讚後,心裡也很自豪。
李縉點頭附和道:“是啊,司令員。不過,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沒有迫擊炮、班組機槍等重火力。”
柳遠方突然側過頭看去,撇撇嘴說道:“嘖!你想什麼呢?能給你們配備狙擊步槍和手雷已經不錯了。又不是真讓他們參加戰役,頂多也就是剿滅一群持槍悍匪而已,哪用的上重火力。”
李縉想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對對,也是。”
這時,柳遠方突然很好奇的問道:“對了,這麼多兵種湊到一起,有沒有打群架啊?”
李縉笑了,笑著說道:“肯定啊,怎麼可能會不打啊。”
確實,這麼多軍種的兵源組合在一起。
又都是血性男子漢,不打架才怪了。
作為這支部隊的直屬領導,從組建到製訂訓練計劃,都是李縉親手抓的。
當初這支混編隊伍成立以後,李縉就按照兵種平均分配,將所有人打亂。
後來,還是不可避免的打了起來。
部隊是個很有意思的團體,一直存在著鄙視鏈。
各兵種之間,那是互相看不起。
把他們放在一起,要不打起來,才不合理呢。
對於這件事,李縉的處理方法也很有意思。
士兵參與打架的,就懲罰班長。
班長參與打架的,就懲罰排長。
排長參與打架的,就懲罰連長,以此類推。
不管他們的連、排、班長有沒有錯,都必須受懲罰。
而且,當著所有人的麵處理這些骨乾。
這下,這些自尊心和榮譽心極強的官兵們,臉皮也厚也不好意思打架了。
這些人本來就是血性男子漢,這些摩擦反而成了凝聚他們的潤滑劑。
聽完李縉的講述,柳遠方忍不住笑了起來。
視察了這支部隊的訓練水平以後,柳遠方才放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