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
劉老無奈了。
林凡少年成名，十八歲便入了潛龍榜，官居千戶。
心中有幾分傲氣和狂妄他也能理解。
但如今的對手可是納蘭騰，納蘭家的第一天驕，天驕榜第三。
“大人，您可知道納蘭騰閉關了三個月？在閉關前他已經是天驕榜第三，此次出關，必然是劍指天驕榜首，他來尋您，不過是想將您當成磨刀石。”
劉老解釋道。
“這不是巧了，我前幾日剛閉關了四天四夜，也是頗有收獲，剛好拿他印證一番。”
林凡語氣依舊隨意。
劉老徹底沒話說了，隻希望林凡是真有本事，真能在納蘭騰手下扛過三招吧，不然那金玉丹的生意就沒得做了。
他歎了口氣後，問道：“大人，您這次過來有什麼事兒？”
“哦，對，一流之上功法有眉目了嗎？”林凡問道。
劉老搖了搖頭：“功法難找，鄭家已經在傾儘全力去尋找了。”
“行吧，儘快吧，我需要功法。”林凡道。
劉老表麵應聲，心裡卻又暗歎了口氣，明日之後，林凡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還考慮什麼功法。
“對了，還有這東西，我用不著，給你們送回來了。”
林凡將木匣子打開，裡麵的金絲軟蝟甲出現在了劉老麵前。
當劉老看到金絲軟蝟甲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縮，眼中滿是震驚。
他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金絲軟蝟甲，然後又看向了林凡。
半晌後才憋出來一句話：“這金絲軟蝟甲你從何處得來？這是老家主送我家小姐的貼身內甲，怎麼會在大人你手裡？”
林凡心中一驚，還真是貼身內甲，難怪上麵有一股子女子身上的香味。
還沒等林凡開口解釋，一道倩影徑直闖了進來。
劉老和林凡皆扭頭看去。
鄭明月臉頰微紅走過來，在林凡麵前站定。
“林大人，不知有沒有空和小女子一起去花廳喝茶？”
她抬眼看向林凡，美眸猶如一泓秋水，似乎有漣漪閃爍其中。
“額，好。”
林凡點頭答應。
“大人隨我來。”
鄭明月轉身離開。
林凡猶豫了一下，抱起木箱子就跟了過去。
劉老一個人站在原地，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呆滯。
“小姐怎麼把這……送給林凡了？難道她對林凡動了心？”
劉老撓了撓本就不算豐滿的頭發，低頭一看，掌心又多了幾根白發，距離禿頭也更進一步。
“林凡不過十八歲，官居錦衣衛千戶，肯定是良配，但明天之後他就不一定能活著了……小姐到時候會不會傷心欲絕？”
劉老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等明天之後再說吧。”
鄭氏商會後院，林凡跟在鄭明月身後。
鄭明月走在前麵，卻在身後留下一陣香風。
林凡鼻子微微聳動，這味道很好聞，比花香聞起來還要舒服。
不多時，鄭明月引著他到了花廳裡。
圍爐煮茶，赤紅的炭火已經燒開了壺中茶水。
在茶壺旁邊，還放了一些烤出焦香的乾果。
“林大人請坐。”
鄭明月撩起衣角坐在了凳子上。
林凡則是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鄭小姐……”
“林大人叫我明月吧。”
鄭明月眨了眨眼睛。
林凡心中的某根弦似乎都被撥動了。
他定了定心神，重新恢複了平靜。
“明月，你為什麼要送我金絲軟蝟甲？這不是你的貼身……”
“因為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可能看著我的救命恩人置身危險之中。”
還沒等林凡說完後半句，鄭明月就打斷了他。
隻是鄭明月臉頰微紅，心裡也有些懊惱，這個林凡怎麼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就非要說出那個詞才行嗎？
“哦，原來是這樣。”
林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大人和我鄭氏商會有合作，大人出售的金玉丹讓鄭氏商會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小女子自然不希望大人出事。”
鄭明月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原來如此。”
林凡心裡莫名有點小小的失望。
鄭明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大人以後要是還有什麼好生意，也可以找明月來合作，我鄭家一定給足了誠意，絕對不會讓大人吃虧。”
“鄭氏的口碑，我自然是相信的。”
林凡聊的有些意興闌珊。
“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有約戰，需要早點回去休息。”
林凡起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
就在此時，身後鄭明月的聲音響起。
林凡皺眉，扭頭看向這個俏麗姑娘。
“軟蝟甲大人還是帶上吧，可以增加大人勝算。”
鄭明月紅著臉頰將桌子上的盒子遞了過來。
林凡猛地一怔，軟蝟甲的防禦力似乎還不如大成伸龍法。
但看著鄭明月期待的眼神，他不知怎麼拒絕。
隻能點頭道：“多謝了，等明天後我就還你。”
接過盒子後他大步離開了花廳。
花廳中獨留下紅到脖頸的鄭明月望著他離開的方向。
“小姐，彆看了，人都走遠了。”
劉老聲音幽幽響起。
鄭明月被嚇了一跳，氣呼呼道：“劉老，你怎麼走路沒聲音啊。”
“老夫一向都是這麼走路的啊，隻是小姐你看的太用心，沒注意到老夫罷了。”
劉老一臉無辜。
鄭明月臉頰上的紅色褪去，沒好氣道：“那你下次不會提前說一聲嘛。”
“哎，小姐，你是動心了啊。”劉老歎了口氣，“納蘭騰天資斐然，很可能已經破入一品了，林大人雖然天賦斐然，但終究太年輕了，和納蘭騰相差了五歲，明天的結果怕是不會太好。”
“我覺得他能贏。”鄭明月語氣堅定，美眸中閃爍微光。
劉老頗為無奈，他了解鄭明月的性子，有經商頭腦，但和老家主一樣性子倔，認定的事兒絕對不會因彆人三言兩語而改變。
走出鄭家商會後，林凡依舊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發熱。
“我這是怎麼了？不太正常啊，難道是我的心境出問題了？”
林凡喃喃道。
“罷了，還是先回千戶所調整一下狀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