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您是豐州百戶林凡林大人？”
老者聲音竟然有些驚喜。
“啊呀，林大人，您來了咱們商會怎麼不知會一聲，若是說一聲，我等必將掃榻相迎啊！”
老者一臉熱切，就好似和林凡很熟一樣。
這熟絡的模樣讓林凡有些摸不著頭腦。
“林大人，您可能不認識老朽，但老朽可是認識你啊，您是豐州百戶，還是潛龍榜第二十七的天之驕子，最重要的是，您還救過我家小姐，當受老夫一拜！”
老者突然嚴肅起來，衝著林凡拱手就拜。
林凡忙將這位扶起來，不解道：“這位老前輩，您家小姐是哪位，我不知道啊。”
“林大人，當不得老前輩，我姓劉，您叫我老劉頭就好。”老者忙道。
林凡隻得道：“您一把年紀了，我怎能叫您老劉頭呢，我叫您劉老吧。”
老者聞言也沒拒絕，而是解釋道：“林大人，您可還記得爛牛山解救的少女？”
林凡回憶了一下：“有點印象，隻是當時少女不少，您家小姐是哪位？”
“我家小姐就是您從刀疤虎手上解救下來的那個少女，可憐丫鬟綠兒白白費了性命。”
劉老歎了口氣，接著道。
“我家小姐去京城省親，因為遲了幾天，就沒和商隊一起出發，而是乘船回廣明府，那商船我家小姐也是坐過十來次了，也沒出過意外，卻不想上次碰到了爛牛山匪，護衛又都跟商隊走了。
要不是您出手相救，我家小姐怕是就要香消玉殞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商州鄭家沒齒難忘啊！”
“職責所在，無需客氣。”林凡淡然道。
他還真沒想到那商船上竟然還真有大人物，商州鄭氏，當為廣明府第一商賈，在大靖王朝也能排進前三十。
“大人是職責所在，但對我鄭家來說卻是救命之恩，我家老家主有三個兒子，卻隻有小姐這一個女兒，老家主可是把小姐看的比眼珠子還重要，若非他有事兒去了京城，定然親自登門道謝。”劉老道。
“真要道謝，就給我挑幾本好功法吧。”林凡笑道。
劉老正色道：“那是自然，老朽要是這事兒都辦不好，老家主回來後定然責罰我。”
旁邊的小廝聽的是心中激動，好家夥，今天是走了狗屎運。
接待的客戶竟然是小姐的恩人，這下不是直接起飛了。
“林大人隨我來，商會裡剛好有幾本不錯的功法，老朽帶您去看看。”
劉老前麵引路，林凡二人緊跟其後。
周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明顯是已經到了商會的內堂，一般應該不會用來接待客戶。
走到後院，竟然還碰到了一個正在習武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身上氣血蒸騰，氣息極為渾厚，顯然就是那個上三品的高手。
“那是鄭樓，老家主的遠房侄子，二品武者，原本小姐該是他護送回商州，但商隊走得急，他需要護送商隊，故而沒和小姐同行，這才讓小姐被爛牛山匪捉走。”
劉老介紹了一句。
“二品武者，確實氣勢不俗。”
林凡稱讚了一聲。
劉老笑道：“他已經四十多歲才有了二品修為，大人您不過十八歲就已經是三品武者，您才是麒麟子。”
不多時，兩人隨劉老到了一個獨立房間中。
房間典雅，顯然並非是尋常之所。
劉老推開房門引著二人進去，隨後從書架上取下了一一本本冊子。
一共有六冊，四本武技，兩本功法。
林凡簡單掃了一遍後，對這幾本功法甚是滿意。
六本全都是一流層次，雖比不上破嶽刀法，但在一流武技功法中也絕對都是上品。
“這六本功法武技價值多少？還請劉老開個價。”林凡開口道。
劉老擺了擺手道：“不收銀子，大人儘可拿去。”
林凡搖了搖頭：“一流功法武技，以十萬兩白銀起步，這六本又是一流之中的中上乘，價值百萬兩白銀，我怎麼能憑白拿走呢？”
“我們已經做好了抄錄，可以折價售賣，虧損不了多少。”劉老笑道。
“商行的規矩我知道，功法武技皆是孤本，不可抄錄售賣，畢竟許多人買回去可能作為家族或者門派傳承，劉老彆騙我了。”林凡笑道。
劉老心中一凜，沒想到林凡對商行的規矩竟然也這麼了解。
他們確實沒有做抄錄，一旦售賣抄錄功法，那就是自毀聲譽。
一百五十萬兩白銀，還不足以讓他們毀掉鄭氏商會的規矩。
但想報恩也是真的，在鄭家主眼中，女兒是無價的，哪怕千萬兩白銀也買不回女兒。
劉老無奈道：“林大人，您隻管將這六本功法拿去就是了，您對我鄭家恩情值得六本功法。”
林凡搖了搖頭：“我可不止要這六本功法，我還想要更多強大的功法武技，甚至是一流之上的功法武技，恩情再大，總不能大到這個份上吧？”
劉老聞言愕然，一流功法已經足以支撐普通武者修煉到宗師。
想要修煉到大宗師就需要更加強大的功法，被稱為靈品功法，難道林凡還打算一窺大宗師之境甚至更高境界不成？
但轉念一想，林凡才十八歲就已經修煉到三品武者，去展望一下大宗師似乎也沒毛病。
“隻是收集功法需要大量的銀錢，林大人雖然即將成為錦衣衛副千戶，卻也難以供給如此消耗啊。”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劉老也不客氣，直接點出了問題所在。
林凡說了無關報恩，那他們自然就需要從商人角度考慮問題。
恩情雖在，卻也不能說一直去幫林凡收集功法武技。
林凡聞言沉吟片刻，確實如此，抄家雖然收獲頗豐，但也不能天天抄家。
不過自己於鄭家有恩，是不是可以稍微信任一下鄭家？
想到這兒，他從兜裡取出了一個藥瓶。
藥瓶裡正是用草葉子混雜麵粉泥土製成的丹藥，就是平常用來獎勵手下的東西。
“這瓶中有我煉製的丹藥，可以提升修為，劉老看看價值幾何。”
林凡將藥瓶遞給劉老。
劉老心中狐疑，林凡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如此修為，難道還能是丹武雙修不成？他時間怎麼可能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