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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許微微收拾好東西塞進挎包,站起來道:“走吧。”
“你……就穿這個啊?”
許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色毛衣裙,白色羊毛大衣,白色小羊皮靴,簡直就是抄了羊村了。但媽媽就愛這樣打扮她,衣櫃裡的私服百分之八十都是白色的。
這一套還有個貝雷帽呢,她嫌麻煩沒有戴。
一身白是有點浮誇,但也不至於這副反應吧。許微微想到。
“你……不冷嗎?外麵可是零下四度啊,彆為了美麗不要溫度。”
“噢!”許微微恍然大悟,拿了條圍巾出來圍上。還是白色的。
王靜怡:“……這不是一條圍巾的事兒,你穿的太單薄了,這大衣好看是好看,可就薄薄一片,能頂什麼用。”
說著,她用手拉起一片布料摩梭,嗯——香香的,手感也很好……
許微微看看室友身上的羽絨服,終於明白過來,麵帶微笑說道:“原來是這個意思。”
“放心吧,不冷的。這是美利奴羊毛織的,很暖和。可以穿到零下十度呢。”
她身上這件采用了高密度的壓縮工藝,用的是23微米的羊毛,彆說零下十度,就是零下三十五度的極寒條件都能抵禦。
隻是怕王靜怡太過驚訝,這才選擇了往保守說。
“哇~~~什麼什麼毛?這要很貴吧……”王靜怡撫摸的動作都變小心了。
“還好,十幾萬吧我記得是,這個品牌定價挺劃算的。”
“……”
王靜怡不想說什麼了。對比那五萬一根的皮筋,這大衣是可以說很“親民”了。
“一分價錢一分貨,畢竟保暖性這麼好,薇薇,能把鏈接分享給我嗎?”蘇芒笑吟吟的問。
“沒有鏈接,這是一家工作室,要過去量體定製。不過我可以回去問一問母親有沒有店長的聯係方式,或者下次過去要一張名片給你。”
蘇芒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說道:“算了,謝謝你,太麻煩了。”
“好吧。”許微微沒有勉強。
“快出發吧朋友們!已經六點十五了,我們今天得開快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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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耽誤了一會兒,等電梯又一直等不到。上課鈴聲響的前一秒鐘,四人才緊趕慢趕跑到教室,坐在位子上大喘氣。
講台上站著的是一位麵容嚴肅,身板筆直的高挑女性,臉上兩道深深的法令紋,嘴角也向下耷拉著。眼神像鷹一般銳利,觀察著底下坐的學生們。
被她掃到的人都不敢直視,低下了頭。
鈴聲落下,女人一秒沒有耽誤,聲如洪鐘的開口道:“我是軍事醫學這門課的老師,你們可以叫我朱莉教授、或者朱莉上尉。”
“這門課會顛覆你們的以往認知。甚至會和你們前麵學過的東西相悖。你們心裡要有準備。”
說到這兒,女人停頓了一下,看所有學生都聽的認真,才繼續道:
“基礎醫學上講的操作都是建立在標準環境下的,但戰場,不具備標準環境。你們要學會怎樣在極端條件下保住戰友的性命。”
“還有——在救治的同時保障自己的安全。”
看很多人的臉上出現了疑惑的表情,朱莉雙臂抱胸,解釋道:“學校為什麼不安排你們和同級的軍事生實訓,你們想過嗎?”
好多人才意識到這一點,麵麵相覷,隻有茫然。
這個問題的答案許微微是知道的,早從一開始她就問了大哥。
“就是您剛剛說的,保障自己的安全。”坐在第一排的她慢慢說道。
朱莉看了她一眼,“沒錯。”
“你們要預防的傷害不止來自敵方的炮火和子彈,也有可能來自正在救治的傷員。”
“環境簡陋是戰場上的常態。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生把腐肉剜掉,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四個人也不一定能按住。”
“所以在應激狀態下,實施這一切的軍醫是很容易被誤傷的。”
眾人滿麵訝然,這個新的認知讓他們的心情十分凝重。每當他們以為“軍醫再苦也不過如此了吧”的時候,總會有新的挑戰來突破他們的底線。
吃得苦中苦,方為大苦瓜。
有些人,蟲子蹦到身上都要跳一段激光舞,彆提動刀了。換位想想,那不得疼的失去理智?動手打人都是小事,要是手邊有什麼東西,恐怕抓起來就得朝對方身上招呼。
他們的命怎麼能這麼慘……果然便宜沒好貨,選專業也是一樣。他們早該知道的,免學費還提供全額獎學金的能是什麼好活兒?
現在想想,這不就是詐騙嗎?
“新兵忍耐力差,出手傷人的概率最高,所以由大五的醫學生配合。經過前麵四年的訓練,他們已經可以勉強達到普通士兵的武力值。”老師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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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們,知識不牢,技術不精,下手不穩——”
接連三個詞,像三支箭簌簌簌紮進了他們心裡,聽的他們直想吐血。
“所以由經驗最豐富、最抗造的大五軍事生當小白鼠。也就是最簡單的互補原則。”
“老師,那大六的呢?”一個人弱弱的舉手問道。
“大六的已經上崗實習了,沒工夫陪你們在這兒鬨。”
又是一箭穿心。
眾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從沒覺得自己這麼慘過。在誰那兒都要挨揍。
朱莉的眼鏡片上精光一閃,說道:“沒出息,光想著挨欺負,就不會報複回去嗎?”
“不聽話、不配合的,摳他彈洞,按他刀口,疼昏迷了就老實了。”
“噢~~~!還能這樣?!”
“哇——!真的可以嗎?老師您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剛剛還一蹶不振的,這會兒都精神了,眼冒綠光,甚至開始自主討論新的“刑法”。
“誰要是跟我動招呼,有碘伏就不給他用,我上酒精和雙氧水,誒~”
“那我給他用最粗的縫合線,疼死他!”
教室裡的氣氛陡然變了,各個兒化身“刑部尚書”。
許微微看得打了個哆嗦。想發消息給哥哥提個醒,礙於坐在第一排,還是按捺住了。
隻是心裡默默的替那些毫不知情的倒黴鬼們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