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了第八場時,所遇上的對手,連讓我動用至尊骨的資格都沒有,僅是一招,便將其輕鬆鎮殺。”
“直到第八場之時,我遭遇了一場意外”
“那場的對手,名為——荒。”
“起初,因其隻有聖人境三重的孱弱修為,我並不在意,認為必勝無疑。”
“可交手之後,我才意識到……我錯得離譜。”
血冥老祖眸光閃爍,沒有打斷他,隻是靜靜聽著。
而這番表現,也給夜重樓帶來巨大壓力。
他低下頭,握緊滿是汗液的掌心,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老祖,您敢相信嗎?”
“明明那人比我低了整整六個小境界,可他……卻依舊能穩壓著我打。”
“論修為,我更高。”
“論對神通術法的感悟,我也更高。”
“但我就是無法戰勝他!”
“甚至在使用至尊骨神通後,都能被其輕易化解,仿佛洞悉我的所有弱點。”
“直到最後,我還從他身上,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
“在那股威壓的籠罩下,我體內這塊至尊骨,就像是被壓製了本源,不斷發顫,其威能,更是十不存一!”
“也就是那一刻,他抓住破綻,一擊將我擊潰”
說到這裡,夜重樓不禁搖了搖頭。
“那真是我從未經曆過的感覺,老祖……至尊骨,真的是這世間最頂尖的天賦之一嗎?”
“為何……還能被人壓製得如此徹底?”
輸了,他可以接受。
可輸得這樣不明不白,被全程壓著打,被神通碾壓,連血脈都被壓製……他真的想不通。
殿中一片寂靜。
血冥老祖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
“這……確實不該。”
“至尊骨,自古便是世間的頂尖天賦之一。”
“哪怕是各種聖體、道體,都隻能與之爭鋒。”
“可被碾壓、被克製——這從未有過。”
哪怕他閱曆深厚,也從未聽說過有哪一種天賦,能讓至尊骨主動哀鳴!
隨後,他沉聲道:“這個荒,來曆不簡單。”
“他的天賦……可能不是我們已知的任何一種。”
“或者說,他身上的某種傳承,足以碾壓你所擁有的一切。”
夜重樓低頭不語。
過了許久,才說道:“可我……不甘。”
血冥老祖看著他,忽然笑了。
“好,不甘就對了。”
“若你這次敗了就怕了,那你也不配稱我血神宗神子!”
“但若你能記住今日挫敗,咬著牙熬過去。”
“他荒再強又如何?日後,我血神宗弟子,必要踏著這群‘妖孽’的肩膀,走出自己的無敵路!”
夜重樓身形一震,眼中重燃戰意。
“謹遵老祖教誨!”
血冥老祖見狀,摸了摸胡須,欣慰道:“孺子可教也。”
緊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繼續詢問道:“除了與荒的第九場外,第十戰,你又為何而敗?”
夜重樓這才收回思緒。
但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而是心服口服道:“原因無他唯,實力不濟罷了。”
血冥老祖一怔,感到些許意外。
他可是知曉自家這位神子的性格有何等高傲,一向隻服自己。
所以,對於荒能夠將其擊敗,他最多隻是有些驚訝。
但這第十場的對手,竟能將這小子折服,那他可是倍感震驚了。
“說吧,是誰,能讓你認輸到這種程度?”
夜重樓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一個名字:“薑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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