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轉,轉眼間便是兩個月。
白玉京中,薑道玄盤膝而坐,氣息如潮,起伏間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壓迫。
其周身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光華,仿佛一輪熾烈星辰,威勢漸漸擴散。
最終,隨著體內靈力沸騰,一股淩厲到極致的氣息衝天而起,攪動風雲,撼動虛空!
“終於”薑道玄緩緩睜眼,眸中深邃如淵。
曆經兩個月的苦修,他終於從聖人境八重一舉踏入聖人境九重的極限,距離聖人王僅一步之遙。
然而,他很快收斂心緒。
因為他明白,若在白玉京內突破,自然可以避開聖劫降臨,毫無阻礙踏入聖人王。
但這樣取巧的突破,終究缺少天道考驗,難以使道心圓滿,未來之路恐會受到限製。
“所以今日的突破,絕不能取巧。”
薑道玄從地上起身,衣袍輕揚,氣息如怒海狂潮,久久不息。
他不再猶豫,身影一晃,便離開白玉京,來到蒼梧山之巔。
抬頭望向蒼穹,神色肅然。
若在此渡劫,以加強版的聖劫威力,必然會波及整個蒼梧山,其威能,甚至連護山大陣都無法擋住。
“唯有去更遠的地方”
薑道玄微微抬手,撕裂虛空,直接跨越無儘路途,出現在東域邊緣的一片荒蕪之地。
這裡地脈枯竭,天地沉寂。
四周儘是嶙峋的山石與死寂的氣息,正適合渡劫。
薑道玄深吸口氣,抬頭仰望天際。
隻見雲層翻湧,刹那間化作漆黑如墨的劫雲,厚重如山,壓得天地震顫。
“來吧。”薑道玄目光平靜,內心卻已升騰起滔天戰意。
轟——
劫雲中第一道雷霆劈下。
那深紫色雷光如巨龍咆哮,帶著開天辟地般的毀滅之力,直衝而下。
薑道玄目光微凝,身形巋然不動,一拳轟出。
拳勢如龍,與雷霆正麵相撞。
瞬間,雷光四散,巨響震天,電芒如刀,將大地切割成碎片!
塵土飛揚,焦灼的氣息彌漫。
薑道玄站在雷電之中,未退半步,周身形成的屏障將所有餘波儘數擋下。
而這時,天劫沒有停歇。
第二道、第三道雷霆接連降臨,每一道都足以毀滅山河。
尤其是東域規則的特殊性,更是令雷劫威能加強數十乃至上百倍!
雖是聖人王劫,但其真正威能,絲毫不亞於大聖劫!
這一刻,黑暗籠罩四方,天地間充滿末日般的恐怖景象。
雷霆接踵而至,撕裂山峰。
地麵劇烈顫動,山石化為塵埃,巨大的深坑不斷顯現。
空間扭曲、破碎,雷光交織成一片毀滅領域,宛如地獄!
遠處,路過的修士感知到這股恐怖威壓,紛紛駐足,目露駭然。
“這是何人?這等雷劫之威……豈止是聖人劫?”
一名修士喃喃自語,臉色蒼白。
劫雲翻滾間,每一道雷霆都如混沌初開般恐怖,令人頭皮發麻。
“他竟敢在東域渡劫?這可是天地規則限製之地,聖劫威能皆會被加倍放大,普通人哪敢輕易冒險?這人是在找死吧?”
另一個修士咽了咽口水,心中寒意蔓延。
人群中,有來自中域聖地的修士,目光震撼,語氣顫抖:“這等威勢,怕是連我家老祖當年渡劫都遜色不少!”
“道友所言極是,此劫威勢,怕是淩駕於聖人王之上,唯有那傳說中的大聖能夠抗衡!”
“難道,此人所渡的乃是大聖劫?”
“不可能!在天地規則的封鎖下,有誰能踏入如此境界?除非是如同人皇之女那般從神源中破封的遠古強者”
“若真是這般,此人能有如此修為,倒也不足為奇。”
“隻可惜,這位前輩缺了些耐性,若是再等數年,待五域屏障散去,渡劫尚有一線生機,如今在規則限製之下,怕是十死無生”
議論聲四起,眾人神色各異,但無一人認為渡劫者能夠生還。
然而,那雷劫中心的身影卻打破了所有人的認知。
隻見薑道玄傲立天地之間,雙拳迎擊雷霆,身形如戰神。
他肌膚焦黑,靈力沸騰間,傷痕迅速愈合,化作灼目光芒。
他沒有退縮,反而迎難而上,每一拳轟出,都撼動虛空。
空間破碎,雷光閃耀。
他的氣息越發強盛,仿若在毀滅中升華!
“再來!”薑道玄長嘯,聲震天地。
他全身光芒大盛,猶如一輪烈日,將雷霆儘數引來。
劫雲瘋狂湧動,最終化為一條巨大雷龍,咆哮著撲下。
天地一瞬寂靜,隻剩毀滅的雷光與龍吟。
薑道玄凝眸,氣息狂升。
他揮拳迎擊,拳鋒撼天,與雷龍正麵交擊。
刹那間,天地崩裂,光芒吞噬一切。
地動山搖,百裡山川化為塵埃,餘波震懾天穹!
待光芒散去。
薑道玄依然屹立不倒。
他全身滿是傷痕,但氣息更加深邃。
聖人王已成!
這時,聖劫退去,雷雲消散,天地重歸寂靜。
遠處的修士無不駭然。
他們意識到,眼前之人已成功渡劫,且劫威之恐怖,堪稱三百萬年來之最!
“嘶~他竟真能渡過這等天劫?!”
“此人若出世,五域格局必將被再次顛覆!”
眾人失聲低語,眼中滿是震撼與敬畏。
很快,他們反應過來,急忙施展身法,朝著宗門方向飛去,迫切想將此消息傳回。
畢竟這樣一位來曆不明的恐怖強者突然現身,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對於整個中域來說,無疑是一件值得警惕的大事。
而除了他們外,還有幾位修士心生好奇,忍不住散發出一縷神識,窺探薑道玄真容。
然而,剛一靠近,便被一股強大至極的法則之力籠罩!
那是渡劫時殘留的法則餘威!
下一瞬。
“噗——”
悶哼聲響起,幾人七竅流血,身形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氣息瞬間斷絕,身死道消。
餘下修士見狀,眼中滿是驚恐,再不敢妄動分毫。
“這……法則餘威如此可怖?”一名年長修士顫聲低語,麵色煞白,“連靠近都不能,何談窺探?還是走吧,免得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