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這個奇葩的藥怎麼還跑到崔大人山莊裡來了,不是說這兒很隱蔽嗎?
林嫵心中直呼上當,但眼下這不是最要緊的。
最要緊的是,兄弟倆搶著要香她。
“我先。”崔逖一本正經:“你已經親過了,不在乎這一次。”
薑鬥植雖然上頭但不忘炸毛:
“誰說我不在乎?”
“不對,你有什麼資格親嫵兒?她可是弟媳,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崔逖目光微閃:
“不能吧,你先前還叫她嫂子呢。”
說的是當初運城崔逖攔馬車,薑鬥植初吻磕破嘴那一回。
那時候為了氣崔逖,薑鬥植確實叫了嫂子。
如今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臉也是青的:
“此一時彼一時,男未婚女未嫁,算什麼嫂子。但我跟嫵兒可是一吻定情了,你當大伯的有點羞恥心吧。”
崔逖卻笑得雲淡風輕:
“什麼大伯小叔的,公主都願意兼祧兩房,你不樂意可以退出……”
林嫵:“等一下!我什麼時候願意了!”
可沒人聽她的。
兄弟倆還在投入地為誰先親而吵架。
最後倒黴的林嫵被他們一人按住一邊肩膀,誰也沒快一秒,誰也沒慢一秒,對著林嫵的臉頰,異口同啵。
然後問題又來了。
該進行下一步了。
薑鬥植左思右想,有點為難,這花魁也沒教呀。
之前在青樓錢沒花夠,隻學了個親嘴,早知道這麼快就要進行到下一步,他當時就充值到位了。
眼下無從入手,又怕被崔逖搶先得手,隻能搶先執子之手,然後瘋狂嗦手。
把十根手指ua得水光鋥亮後,薑鬥植抬頭一看,鼻子都氣歪了:
“你手放哪兒呢?”
“三十而立的人了,自重些!”
而崔逖拿出平時練就的手速,歘歘歘歘歘,麵不改色:
“過獎,二十七歲確實有些年紀了,講究一步到位。”
彆誤會,他沒把林嫵怎麼樣,就是在人家腰上搭了一爪子,粗喘一聲,然後使勁歘自己。
跟望畫止渴時一模一樣了。
林嫵都大感驚奇,我以為你這個色情狂指定要這樣那樣了,結果你整這死出?
也許她不應該躺在床上,她應該掛在牆上。
但最後她還是受不住了,因為崔逖搭在她腰上的爪子……
“崔大人,如果不會的話,不妨先停一停?”
林嫵抖著雙肩,強忍某種生理反應:
“你撓得我好癢,好想笑……”
崔逖:……
薑鬥植聽了很是得意,仿佛自己已經占了上風,可林嫵也沒放過他:
“還有,薑鬥植,手指頭都給你嗦皺嗦脫皮了,可以了嗎?”
兄弟倆大受打擊。
兩人尷尬地收回手,不敢看林嫵,默默交流了一個眼神,而後互相埋怨起來。
薑鬥植:“你不是天天練嗎?看你都練了些什麼,光練手速了?”
崔逖:“你不是花錢去學了嗎?就學個親嘴?有嘴就會。”
薑鬥植:“人不在時你對著畫像這啊那的,現在人就在你眼前,你倒是展示啊。”
崔逖:“一吻定情的時候獨占欲那麼強,現在你倒是占一個我看看呀。”
兩個憋得麵色通紅的男子,僵硬地支棱著身子,在床上半坐不坐,一邊掩飾身體的尷尬和最原始的衝動,一邊爭執不休。
林嫵躺在中間,從慌亂到擔憂,從擔憂到震驚,從震驚到驚奇,又從驚奇到奇人共賞。
現在甚至想翹起腿來嗑瓜子。
這樣的菜雞互啄,她可以看一晚上不帶歇息。
兩兄弟如狼似虎,一看操作二百五。
沒一個會的。哈哈。
最後是薑鬥植兩隻眼水光盈盈,帶著懇求和委屈望著林嫵:
“嫵兒,教教我……”
林嫵:……完了,這是教過一次,食髓知味,纏上了。
崔逖更過分,黏糊糊攀上來,聲音濕濕的:
“什麼?公主,你為何獨教他不教崔某……”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林嫵左右為男,不得不大喊:
“停!”
“你們冷靜一下,讓我教你們。”
“來,聽我指揮……”
兩個男子整整齊齊靠在床頭,半躺著。
一個狐狸眼尾部上挑,風流色氣,偏薄的上唇仿佛在強裝無情,實際喉結滑動,如同隻要獵物稍微靠近半分,他便要撲上去,亮出獸性的獠牙,將對方撕咬入腹。
一個則麵白清冷,皎若明月,觀之如高嶺青鬆不可褻瀆,但喘息泄露了他的情動難耐,愈是看起來禁欲的男子,愈是被欲望裹挾。何況,他還不禁呢?
但無一例外,他倆的眼睛,都綠幽幽看著眼前的女子。
林嫵不自覺低笑一聲。
“乖。”
輕得近乎無聲的一個字,愣是將兩個大男人,聽得筋酥骨軟,顫栗不已。
原來耳膜也會興奮,隻聽見聲音,便能欲仙欲死。
林嫵的手率先落在崔逖耳畔。
這是兄弟倆都沒想到的,尤其崔逖,大腦一道白光,素日的冷靜、泰然、張弛有度,全都失效了。
那張清冷斯文的如玉麵容上,瞳孔微微放大,情難自抑地流露出失控來。
“崔大人,偷歡可以一個人。”她輕笑道。
柔嫩的手掌,在崔逖臉上滑動,最後落在下巴那一片薄薄的皮膚上,輕輕揉搓。
而後微微抬起那下巴,林嫵居高臨下,哂笑著俯視他。
“但接吻,就得兩個人……”她說。
然後,給毫無經驗的崔大人,上了生動的一課。
直將一個心狠手辣的權臣,吻得血液逆流,失去理智,恨不得將命交到她手裡。
這邊好好學習,那邊怒火滔天。
薑鬥植不高興了。
憑啥,憑啥先教崔逖?還有沒有天理了?
是崔逖先認識嫵兒的沒錯,但先親過的人可是他呀,難道嫵兒就喜歡那些個沒經驗的,嫌棄他是個沒初吻了的殘花敗柳?
薑指揮使有點傷心了。
他剛想跳起來抗議,可是一隻手伸過來……他跳不起來了。
他和崔逖正好相反。
崔逖沒有接吻經驗,他有。
而崔逖有的經驗,他沒有……
過了不知道多久,藥效漸漸褪去,兩位男子終於稍稍尋回一些理智。
嘴皮子大師和手工藝人林嫵,累得都要抽筋了。
好為人師要不得啊,朋友們。
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