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痛？
打死她她也想不到，他糾結這麼多天，居然在糾結這件事。
周延之：“你看那些喪屍都痛得活生生暈過去，你一個女孩子，肯定忍受不了，可惜我實驗了這麼多次，根本無法減弱痛感。”
“沒事，我可以。”她堅定地點頭。
“要不我再研究研究吧。”
“彆婆婆，媽媽。”
“直接來。”
在謝瀾音的強烈要求下，周延之先是抽了一管血備用。
這段時間周延之已經發現，隻需要從被改造過的喪屍體內也能提取出那種神秘的物質。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抽了血備用。
他小心翼翼地將針抽出來，將那管血保存起來。
他轉身取來之前培育的血液，腳步緩慢而沉重。
走到音音麵前，他還是不放心，將空間裡的零食和玩偶都拿出來。
“你要是覺得痛，你就抱著玩偶，痛個十分鐘左右就能暈過去了。”
謝瀾音聽到他語氣裡的焦急，還有心情逗他，“要不，你電，暈我，就不疼。”
周延之沉默。
他低著頭，像是在思索這個建議的可能性。
謝瀾音：“……”
他該不會真的聽進去了吧！
她可不想被電。
謝瀾音：“快點，開始吧。”
周延之深吸一口氣，表情根本沒有以往做實驗的輕鬆，他眉頭緊皺。
紅色混著金色的血液注入的一瞬間，尖銳的疼痛如洶湧潮水般襲來，瞬間將謝瀾音淹沒。
她緊緊抓著毯子，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憑借著一股驚人的毅力，硬生生扛住這如淩遲般的劇痛。
“是不是很痛？你彆憋著，可以喊出來或者是抱著抱枕，彆擔心會把玩偶扯壞，還有很多。”
周延之的眼神慌亂地在她身上來回掃視，他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手足無措。
“還好。”
其實這個疼痛可以忍受。
周延之將零食都塞到她的手裡。
“你變成人之後，肯定非常漂亮，等你的長相恢複，你就不會被人類傷害了，你就能到處走，還能穿各種各樣漂亮的衣服……”
謝瀾音認真地聽著。
她知道，周延之這是想要通過和她說話來轉移她的痛苦。
一陣又一陣劇痛襲來。
周延之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都過去二十分鐘了，怎麼疼痛還沒有退去？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沒事，彆擔心。”
謝瀾音非常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
她的精神力原本可以慢慢將身體修複，可那麼溫柔的修複，估計要半年時間。
周延之和她的血液融合，就像是催化劑，速度快，但是身體的劇痛是難以避免的。
周延之非常焦躁。
他時不時看時間，以往秒鐘轉一圈的時間，他感覺就跟過了一年似的。
好在過了半個小時之後，疼痛逐漸褪去。
謝瀾音精疲力竭，抱著抱枕就倒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周延之坐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她身體的變化。
一個小時之後，她肌膚上的青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和普通喪屍不一樣的是，她的手指甲也蛻變成普通人類肉色的指甲。
頭發蓬鬆地散開，五官每一處都精致得讓人驚歎。
周延之的目光死死鎖住她，那眼神熾熱得近乎癲狂。
她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樣漂亮。
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
謝瀾音逐漸有了意識，朦朧睡眼還未完全聚焦，便覺周身被一道滾燙目光籠罩。
她緩慢睜開眼睛，麵前的景象突然變得非常清晰。
麵前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實驗服，臉上帶著金絲眼鏡，目光的灼熱即便是眼鏡也遮擋不住，就是胡子不知道多久沒刮，頭發也淩亂地搭著。
雖然形象有些不修邊幅，但從那雙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就能看出來，他長得很好看。
原來，周延之長這個樣子。
謝瀾音喃喃自語，“原來，你臉上有這麼多胡子……”
聽著不再低啞的聲音，周延之大腦一片空白，短暫的僵滯後，他的眼睛裡陡然燃起兩簇熾熱的火焰。
“音音，你的視力和聲音都恢複了？！”
經過周延之的提醒，謝瀾音這才反應過來。
她轉過頭打量實驗室，她能看得非常清楚。
突然，她的麵前出現一麵手持的小鏡子。
鏡子裡是她自己熟悉的五官。
不過不同的是，眼尾有一顆暗紅色的痣，就像是血液氧化過後的顏色，無端勾人視線。
“音音，你真好看。”
周延之緊緊盯著她，雙眸中滿是病態的癡迷與執著。
“你也好看。”
周延之下意識地抬手整理，下一秒就摸到自己的胡子。
他立即轉開頭，站起來咳嗽兩聲。
“你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出來。”
謝瀾音點點頭。
她看著周延之走進雜物間，她才在實驗室裡逛了起來。
之前高度近視看不清，如今仔細一看，掛在牆上的哪裡是裝飾畫，都是喪屍的切片。
她翻開周延之的實驗記錄，發現在她出現之前，周延之已經開始著手處理喪屍病毒。
不過由於她的出現，加快他的研究進度。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門突然打開。
謝瀾音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周延之把胡子剃了，下巴線條乾淨利落，泛著淡淡的青茬。
眼鏡也被摘了下來，沒有眼鏡的遮擋，他的眼睛狹長而深邃，眼尾微微上挑。
這雙眼睛，看狗都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