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謝瀾音開車過來接秦硯辭。
剛到門口,謝瀾音就看到秦家的門口站著兩個人。
除了秦硯辭之外,另一個是秦昭辰。
秦昭辰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什麼,但秦硯辭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車子緩緩在秦硯辭麵前停下。
他拉開車門,剛想關門的時候,秦昭辰將手放在車門上。
他眼睛眨都不眨,用力關上門。
好在秦昭辰早就有了防備,提前把手拿開。
秦昭辰:“硯辭,你就算和我生氣,也彆這麼用力關門,小心把瀾音的車弄壞了。”
沒給秦硯辭諷刺他的機會,他轉過頭看向謝瀾音。
“瀾音,今天司機把車子送去保養,你能不能順路帶我一程?”
秦硯辭將手裡的包放在副駕駛座上:“沒位置了。”
秦昭辰無奈搖頭,“你真是……我在問瀾音,你怎麼替她做決定。”
這輛商務車是謝瀾音爸爸買了專門送她上學的,為了讓空間大一些,特地把後排的座位拆掉,把第二排位置往後移,這樣人坐在裡麵沒那麼拘束。
謝瀾音:“不好意思,真沒位置,不過後備箱還空著,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坐在裡麵。”
秦昭辰:“……”
秦硯辭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
這話比他說的還要氣人。
眼見這兩個人都沒打算給他臉,秦昭辰隻能自己找台階下。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家裡還有一個司機,我一會兒自己去學校好了。”
謝瀾音:“那你自己去學校吧,林叔,開車吧。”
“好。”
他死死盯著車子遠去的背影,他猛地扯開領口的紐扣,狠狠扯下外套扔在地。
他一定要忍!
他要拿到足夠多的股份才能徹底把秦硯辭踩在腳下,洗刷作為私生子的恥辱。
車上。
秦硯辭從包裡拿了吃的遞給謝瀾音,“想著你爸爸在醫院,你媽媽沒回來,你應該沒吃早飯,你打開嘗嘗,我記得是你以前最愛吃的。”
謝瀾音將保溫瓶打開,“是雞絲粥?”
“嗯。”
“還是柴姨做的雞絲粥嗎?”
秦硯辭搖搖頭說:“我媽剛走第二年,那個女人進門,說柴姨做的菜不合她的胃口,她把柴姨解雇了。”
“那這個粥是……”
“我做的,以前見柴姨做過,今天嘗試了一下,味道還不錯,你嘗嘗是不是原來的味道。”
謝瀾音把桌板放下來,她拿起勺子嘗了一口。
“好吃,還是原來的味道。”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給你做。”
“好啊。”
開車的林叔透過鏡子朝著後麵看了眼,他把車子開的更加穩當一些。
二十分鐘後。
車子緩緩停靠在學校門口。
此時門口還有不少車子,秦硯辭先下車,他將謝瀾音的包拿下來,而後去副駕駛座拿自己的包。
兩個包一左一右,一個黑色,一個藍白色,格外引人注目。
不少剛從車上下來的學生看到他背著兩個包,驚得車門都忘了關。
秦少什麼時候幫彆人背過包。
兩個人並肩朝著班級走去。
到了班裡之後,秦硯辭將謝瀾音的包放下來,他開始整理的東西。
班裡的同學看到秦硯辭幫謝瀾音拿書包,一個個都麵麵相覷。
沒過一會兒,上課鈴聲響起。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
課堂上,老師聲音如潺潺流水,在教室裡悠悠回蕩。
秦硯辭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黑板上的文字上。
他佯裝翻書,眼角餘光不著痕跡地朝旁邊掃去。
隻見謝瀾音上身微微前傾,腰背挺得筆直,緊緊盯著黑板,眉頭緊蹙。
秦硯辭看得有些入神。
語文課下課,物理課代表就過來把秦硯辭叫走,說是物理老師找他商量半個月後物理競賽的事情。
謝瀾音拿出化學書翻看。
突然,一個陰影投在她的桌子上,謝瀾音抬頭,就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麵前。
她化著淡妝,脖子上戴著一條十字架黃金項鏈,卷發被綁在後麵,隨意靠在旁邊的桌子上。
謝瀾音的視線停在那個黃金十字架上。
她記得原劇情裡那個帶頭欺負陳漁的人就帶著黃金十字架。
“謝同學,我是英語課代表,我叫唐映雪,我來收作業,你昨天的英語作業寫完了嗎?”
謝瀾音點頭,從抽屜裡將英語作業本遞給她,“寫完了。”
唐映雪一屁股坐在謝瀾音右邊的位置上,“謝同學,你剛來學校,還適應嗎?你好像不愛和班裡的女生說話,好多人都不敢和你做朋友。”
謝瀾音:“按照你的說話,我也沒和班裡除了秦硯辭之外的男生說過話,這能代表什麼?”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謝同學,你和秦少是什麼關係?你們以前就認識嗎?”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他媽媽和我媽媽是好朋友。”
“哦,這樣啊。”
唐映雪點點頭,笑得有些勉強。
陳漁上廁所回來,就看到唐映雪和謝瀾音在聊天。
她深深看了謝瀾音一眼。
上輩子唐映雪也是和現在一樣,主動和她做朋友。
她還真以為唐映雪是好人。
可唐映雪聽到她說她喜歡秦硯辭之後,她就徹底撕毀偽裝,整天以欺負她為樂。
不過她並不打算提醒謝瀾音。
她今天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昭辰今天下午有一場籃球賽,她要過去看,說不定能讓昭辰提前注意到她。
這一次,沒有了秦硯辭的阻攔,他們能夠在一起了。
正想著,她的餘光就瞄到秦硯辭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