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柱子裡有黃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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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雖然不是很排斥動刀子,但絕對不能是他提出來的,否則後人會怎麼評價他?

道門第一整容師?

換臉技術創始人?

說不定還會有“青元子幫你變美”之類的藥出來,想想就覺得惡寒。

胡夫人與弄玉俱是忍俊不禁,她們倒是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對自己的臉已經十分受用。

驚鯢見他不願,便也沒再提,一直以來煉丹斂財,她還以為這人是個財迷呢!

啪!

周元一掌拍向手背,將某位深宮怨婦用來聯係他的蠱蟲拍死。

“怎麼?”驚鯢不解。

“沒什麼,一隻調皮的蚊子。”

周元低眉,目光閃爍。

是因為白亦非死了,所以想和他問個究竟麼?

他如今還沒弄清楚當日明珠夫人是否是蓄意為之,心裡有些矛盾,既不希望是她,又怕真相令人不適。

愛也許談不上,但終究也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女人。

這時,韓非和張良又來了。

“血衣侯練功走火入魔,險些誤傷秦使釀成大錯,父王已下旨,此事到此為止。”韓非一開口,便是為昨夜之事蓋棺定論。

一切證據都指向白亦非,又涉及秦國,再加上韓王對這位道長本身親近,今日朝會算得上順利。

姬無夜及其黨羽雖心有不甘,但也拗不過心意已決的韓王。

張良笑道:“韓王似乎很傾向道長。”

他的本意是稱讚某人的煉丹水平,卻不知其中內情。

周元點了點頭:“許是大王對貧道心存感激。”

“隻可惜,道長之誌不在我韓國。”韓非歎息,意有所指。

“修行之人,不介入世俗紛爭。”周元搖頭,就算他有心相助,弱小的韓國實在想不出戰勝秦國的可能。

韓非沉吟道:“若以合縱之道,聚六國銳士,未嘗不能與秦國一戰。”

周元看著他:“人心是這世上最複雜的東西。”

你有合縱,人家有連橫。

如果六國真的能不遺餘力的聯手抗秦,秦國早被打殘了,隻可惜,這注定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衛莊走了過來,雖然身上的傷勢還未恢複,語氣依舊強勢。

“你們開心就好。”

周元無意挑戰地獄難度,選擇置身事外。

韓非跳過這個話題,轉而看向李開。

“將軍可還願為官?”

若是從前,李開一定會毫不猶豫說“不”,他不想再麵對彆人明裡暗裡的嘲笑,羞辱。

但如今容貌恢複有望,冰封的心漸漸回暖。

“我,還能行嗎?”

“父王聽說了將軍之事,打算讓將軍官複原職,隻待將軍意見。”

“我願意!!”

李開幾乎喜極而泣,他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家人團聚,重現昔日榮耀。

周元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開口去勸。

仍是那句話,他從異世界而來,無法切身體會他們的家國情懷。

“這下,才是真的入局了。”周元饒有興趣的看著韓非。

以對方的性子,大概不是刻意算計,但一定樂見其成。他們如今最缺的就是兵權,李開重回朝堂,以雙方的關係,等於他們手上也有兵了。

韓非坦然道:“此非我本意。”

“貧道相信。”

周元點頭,否則以韓非的智商,不至於混到身死秦國。

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他比李斯聰明,但沒有李斯狠!

眼下有李開助力,又有宰相張開地的支持,如果他有“二鳳”八百就八百,玄武門擂台見的魄力,未必沒有執掌大權的機會。

當然,最終結局不會有多大改變。

周元饒有興趣道:“如今羽翼漸豐,你可有掃除障礙,重整乾坤的氣魄?”

在場之人幾乎都能領會這話的含義,白亦非死了,姬無夜還活著。

要想改變韓國,這位大將軍非除不可,甚至可能包括韓非的哥哥。

衛莊看向韓非,情緒意味不明。

“我不知道。”

韓非苦笑,對自己的親哥哥痛下殺手,這樣的事他實在做不出來。

周元並不意外,他一直都知道,韓非不適合做一個君主,他沒有那份殺伐果斷的心性。

他心中的目標,大概是由自己的哥哥繼位,自己則成為太公那樣的輔政之臣。

可世事哪能儘如人意?

麵對一個比你聰明,且同樣具有繼承權的弟弟,難道韓宇就不會忌憚嗎?

正如嬴政那句:寡人知道你沒有想過造反,但是你有造反的能力,這,就是你的罪!

就在這時,紫女又一次領著那位宮裡的太監走來。

“仙師,大王有請。”

太監的臉色亦有些古怪,他在宮裡做事幾十年,幾次三番到青樓請人還是頭一回。

沒辦法,誰讓咱們大王喜歡呢?

稱呼變了。

周元心如明鏡,韓王隻需正常用丹,壓根沒必要見他,多半又是那妖女搞的鬼。

也罷,姑且去見見,看你如何辯白!

於是站起身,點頭道:“走吧。”

兩人走後,張良沉吟道:“大王似乎很推崇道長。”

韓非點頭:“父王這幾年身子一向不好,但近日用了道長的丹藥後,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他完全不知道,老父親身體變好是因為有人替他承受了壓力。

周元走進大殿,映入眼簾的一幕十分怪異,困擾已久的疑惑徹底解開。

隻見韓王安雙手緊緊環抱著殿內石柱,好似生怕被人搶了去,仿佛其中藏了無數金子一般。

口中還喊著“愛妃,愛妃”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特的香味,周元精通丹藥,很快判斷出其中蘊含擾亂心神,以及助興之效。

明珠夫人一如既往坐在高處,一襲紫衣,修長的玉腿交叉,宛如一個看客觀賞著下方小醜的表演。

“道長好狠的心,當初甜言蜜語,如今卻置之不理。難道殺了血衣侯,便要與我永不複相見了嗎?”

滔天怨念撲麵而來,永遠不要小瞧一個久居深宮,又食髓知味的寂寞婦人。

“貧道也有一問,上一次見麵是否是夫人刻意安排,目的是為了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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