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燙的仿佛要脫層皮,同學強撐著笑臉,“夏同學你彆自責,你們先坐會兒。老師他們一會就到,我去趟洗手間,那裡有烘乾機。”
走時候不忘一笑一回頭,“我真的沒有怪你哦,夏同學。”
“我平時洗熱水澡都有這個溫度,不燙,一點不燙。”
李子集嘴巴緊緊抿了起來,夏風生那杯水,水潑出去了杯子底還冒著煙,同學平時用這個問題的水洗澡,是給豬焯毛嗎。
同學笑著走進衛生間,門關上那一刻爆發鳥語花香,另一名同學跟著他走進來。
“你沒事吧。”
心窩暖洋洋快速撥掉身上的襯衫,裡麵的白色打底也透了,脫下來檢查皮膚,通紅一片。
火辣辣的疼,根本不敢碰。
心窩暖洋洋雙手握成拳頭,氣的他想咬牙大喊。
“他有病!沒事端杯水開門乾什麼!”
心中不免後怕,還好他說話時夏風生沒有打開門,他的話也在開門那一刻說完沒讓夏風生聽見。
另一麵同學看著他的胸口嘖嘖,“不會起水泡吧。”
“靠!”疼的越來越厲害,心窩暖洋洋趕緊打開水龍頭往胸前拍冷水。
“你幫我跟前台要些冰塊。”
“要什麼冰塊,你挺著吧,現在再加單保不準多出來什麼不該多出來的東西。”
心窩暖洋洋嗤聲,滿臉鄙夷,“你說的輕巧,燙著的不是你了!”
“誰說我沒燙到。”同學舉起手,他的手也被潑到了,“你挺一下。”
“燙的我皮要掉了,讓我怎麼挺!”
他指著顏色越發紅的胸口,“你看啊!都給我燙成胎記了!”
心窩暖洋洋越說越來勁,一幫人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潑到他們當然不知道疼,“你沒看見咱們進去時,夏風生拿那麼一大杯熱水。”
熱水有小半瓶礦泉水的量。
“開門庫茲一下,全潑我身上了!”
同學見他委屈,剛想附和兩句跟著一起罵罵夏風生。
下一秒洗手間的門應聲打開,夏風生水靈靈的走了進來。
同學看著心窩暖洋洋義正嚴辭,“說謝謝了嗎?
“……”
夏風生假裝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嘴上過意不去,“我來看看,剛才那杯水熱,燙的應該挺嚴重的。”
瞧到心窩暖洋洋胸口的一片紅,驚慌說:“都是我燙的嗎?”
“不是!”同學健步上前,往夏風生眼前一擋,“當然不是,他那塊本來就是那樣的。”
回頭給心窩暖洋洋使眼色。
心窩暖洋洋雙眼無神,“對,媽生胎記。”
兩人烘乾衣服和夏風生回了包廂,他們離開的功夫,包廂裡多了不少人。
夏風生放眼望去全是豬精轉世。
有時間真想給自己眼睛上保險。
包總看到夏風生出現驚喜的站了起來,“小夏來了,好久不見啊。”
他第一次見夏風生便有了意思,不過一直礙於方總在不好下手,隻能望梅止渴。
包總是女大佬子公司的一個領導,項目洽談每次都在,沒少騷擾夏風生。
他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夏風生身上打量,一米七三的身高和人放在一塊對比像胖木桶。
李子集帶著夏風生在包總身邊坐下。
包總看著他笑的見牙不見眼,“今天等局散了,咱們背著方總出去喝兩杯。”
人是方總看上的,他不敢明麵動手。
他的猥瑣模樣倒映在眼中,夏風生覺得視線受到了汙染。
項目談了已經有兩個月之久,人人都說方總對他青睞有加,背地更是將他吃乾抹淨吞入腹中。
男人這樣,就會把女人也想成這樣。
他們肮臟的思想除了惡臭想不出來彆的,因為那是他們認知以外的東西。
方總和身居高位的男人不一樣,從來沒做過什麼事,不過是喜歡看男人跳些舞,位高權重的消遣,換在男人身上會惡心千萬倍。
就算真做了,那又會怎麼樣呢,至少他也會比在包總手裡好過很多。
夏風生甚至慶幸方總這樣的女性身在高層,有話語權有手腕。
如果換個性彆,他估計早就屁股開花,多聰明都沒用,無計可施。
包總小聲暗示他,“我帶了身份證。”
夏風生輕聲回道:“是用來銷戶嗎?”
包總:……
夏風生沒再理他,而是扭過頭,自認為很小聲其實很大聲的說,“李子集,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是誰?”
李子集:!
其他人:!
李子集彈射起跳夾進兩人位置中間,將夏風生和包總隔開,看著包總明顯黑下去的臉,“老總,夏風生失憶了,你彆跟他計較。”
夏風生的話來的毫無預兆,像走在街上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
李子集狡辯 “他是看你魁梧才這麼說的。”
“不是。”夏風生嘴角上揚,“我看他冒油才說的。”
“……”
李子集回頭,汗流浹背,整個人水靈靈的。
夏風生,你想毀了我嗎!
李子集和其他幾名同學口頭安撫包總,生怕他大發雷霆,很快對頭方一行人進了包廂。
以對方老板為首,身後跟著部下,林星燦在其中之一。
李子集一夥人瞬間警惕起來。
真正的商戰開始了。
坐的人開始挪位置,李子集小聲跟夏風生說,“你彆亂說話,哄著點包總,好好給人家道個歉。”
說著換到平常模樣,笑著說,“夏同學,你挨著包總坐吧。”
有了台階下,包總臉色緩和不少。
下一秒,夏風生:“你怎麼不挨著坐,竟把沒人要的位置給我。”
李子集和其他同學當場石化。
準備了肮臟手段的對頭組更是目瞪口呆。
不知道啊,他們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刀。
甚至肮臟手段一點沒用。
林星燦淺褐色的眼眸落在夏風生身上,眼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趁著夏風生惹了包總的功夫,對頭組趕忙上前刷純在感。
李子集扭頭說夏風生,“你怎麼回事?”
“我怎麼了?”夏風生一臉問號,“那我走?”
“彆。”李子集收住情緒,可千萬彆走,夏風生要走了,今晚直接玩完,他們的努力功虧一簣付之東流。
眼看節骨眼上了,再忍忍。
手機上收到導師發來的消息。
楊利萬:“我馬上過去,一會方總進來的時候讓所有人嘴巴都甜點。”
楊利萬:“夏風生來了嗎?”
李子集回答,“來了,在我旁邊坐著呢。”
楊利萬看到消息,心裡鬆了口氣,女團舞總算不用他跳了。
上次為了給方總賠罪,硬著頭皮上去跳,老臉丟了個乾淨。
但彆說,女團舞挺累人,他耗費了一個星期才學會。
夏風生回來,他一下子輕鬆不少。
不是沒想過再找個學生帶,奈何前者有夏風生做對比,沒有一個能勝任的。
夏風生學習情商樣貌一樣不差,能力超群,襯的他後找的像聽不懂人話一樣。
夏風生失憶後,他明顯比以前忙了起來,平時交給對方的小事,現在都要他親力親為。
不止一次懷念夏風生沒失憶的時候。
沒有比夏風生更好用的傀儡。
楊利萬坐在車裡氣定神閒給李子集發消息,今天夏風來,他們算穩了,料對方有個能力出彩的林星燦,也架不住他們勝券在握。
對頭方一頭大蠢豬帶著一群小蠢豬,也就個林星燦能看。
“對頭那邊怎麼樣。”楊利萬還特意用點年輕人的潮話,“對麵的v是誰?”
李子集沉默幾秒鐘,打了三個字。
“夏風生。”
楊利萬:???
李子集恨不得當麵將夏風生怎麼說包總的事告訴楊利萬。
夏風生痛擊我方隊友。
楊利萬和方總一行人前後腳到達,然而進包廂時卻沒看見夏風生的身影。
楊利萬心頭一跳,夏風生人呢。
他先是跟方總畢恭畢敬說了些什麼,隨後把自己的學生都叫了出去。
他在走廊壓著音量問,“夏風生人呢!”
不光夏風生不在,李子集也不在。
楊利萬趕緊給李子集打電話,“你人呢,趕緊給我滾過來!”
李子集在洗手間心有餘而力不足,整個人都要拉虛脫了。
“老師,我在洗手間呢,對方心太黑了,往水裡下瀉藥。”
他喝了下林星燦遞過來的水,整個人立馬不行了,在洗手間安了家。
“那夏風生呢?”
“我不知道,我走時他還在。”
一個大活人能在數雙眼皮子底下跑了,楊利萬暴跳如雷,“你們一個個蠢貨。”
掛斷李子集的通話,給夏風生撥打。
電話很快接通,裡麵傳來的是和李子集一樣虛弱的聲音。
“老師,我不行了,對麵心好臟,往水裡下瀉藥。”
楊萬裡怒道:“那杯水不是李子集喝的嗎?”
夏風生:“我看那杯水挺好喝,李子集喝完我也嘗了一口。”
楊利萬兩眼一黑。
夏風生,你個大饞逼。
“老師,我手機要沒電了,先掛了。”夏風生掛斷電話,扭頭對攤煎餅果子的大叔說,“叔,加倆蛋。”
“好嘞。”
楊利萬的臉氣成了豬肝色,千叮嚀萬囑咐一群人沒保住一個夏風生。
現在好了,夏風生不在,女團舞怎麼辦?
誰跳?!
楊利萬立馬開始想對策,不能因為夏風生把生意毀了,“你們還有誰會跳女團舞?”
幾人麵麵相覷,沒有一個會的。
楊利萬氣極,“都不會,女團舞誰跳?!”
幾人互看幾眼後紛紛看向了楊利萬。
楊利萬伸頭指著自己,“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