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幻瞳的兌換價格高昂,最低也得是精英之上才可能兌換得起。
且破幻瞳的作用是破除幻境,而靈幻玉也有著類似的功能,周承就算要兌換也沒有必要兌換已經有了的功能。
他繼續瀏覽其他功能。
除了兌換和交流,手機中還有任務麵板。
以他現在中級人員的身份,過於激進的任務還輪不到他。
他掃了眼任務就關閉了軟件,他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多積累一些使用法器的經驗。
餘蓮對金錢劍的使用讓他大開眼界,自己手頭擁有兩件法器,對付那群感染者還不如一件法器有用。
若是可以更加熟練地運用,他相信哪怕餘蓮不插手,自己也可以將那群感染者消滅。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是聊天群的消息,這是同學群。
周承不是什麼很喜歡聊天的人,他基本上沒在群裡發過消息,倒是劉豔陽活躍得很。
說起來也巧,劉豔陽與周承在高中時期就是同學。
點開消息看了眼,班長提出同學聚會。
他們畢業了幾年,一提同學聚會,小有成就的同學就按捺不住自己炫耀的心思,紛紛讚成。
至於小透明們
誰在乎你的意見。
於是同學聚會就被定在天海市的四季酒店。
周承也是小透明的一個,他畢業後就繼承家裡的古董店,聽上去是繼承家業,實則還是一個低收入群體。
那些讚成的人裡,劉豔陽十分活躍。
沒辦法,誰讓這個話癆最喜歡這種熱鬨。
周承剛刷完消息,劉豔陽就打電話過來了。
“老三,群消息看了嗎?”
生怕周承沒看見,劉豔陽提醒他,“記住啊,下個星期四季酒店,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這裡離得不遠。”周承無奈回應。
劉豔陽想了下也是,周承家的不是什麼豪華樓盤,卻地理位置很好。
於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周承記得參加,劉豔陽匆匆掛斷電話。
一個星期後,周承坐上公交車前往四季酒店。
街邊的出租車看著他上車,司機神情落寞。
這年頭出租車生意難做了,不少詭異事件都發生在出租車上,也導致更多人寧願選擇擁擠的公交車也不去坐出租車。
人多些,就算被卷入詭異事件,也好做個伴不是?
公交車沒有直達,周承下車後又走了一段路程。
等到達後,他就看見一個膀大腰圓身影跑過來,一個熊抱將他抱起來。
“行啊老三,一段時間不見,身體都結實了。”
劉豔陽留著寸頭,臉上比起以前多了幾分成熟,哈哈大笑。
周承注意到路人怪異的目光,連忙掙脫下來撇清關係。
劉豔陽不以為然,他大手拍著周承肩膀,“老三,你是這個。”
他豎起大拇指,佩服道:“我不去找你,你還真是一個消息都不給我發。”
作為社牛,他無法理解怎麼有人能夠耐得住寂寞。
周承尷尬一笑,自己在老破小古董店坑蒙拐騙,三點一線的生活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聊起的。
劉豔陽一見麵就說個不停,周承實在扛不住了。
好在其他同學到來,他才躲過一劫。
班長周處和周承是一個大學的,不過二人沒有太多交際,在畢業後混得風生水起,入職一家上市公司,如今已經是經理位置。
他組織這場同學聚會,也存著一些炫耀的心思。
老同學一見麵,就是噓寒問暖,問著在哪裡高就,哪裡發大財。
劉豔陽在人群中穿梭,跟每個人都聊得風生水起。
周處和劉豔陽是最忙的兩個人,周承乾脆坐到角落,偶爾遇到個熟人說兩句話。
“周承?”
清麗容顏的女生看到周承,驚喜地呼喚。
周承看著那張臉,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誰,“柳詩詩?”
柳詩詩坐到周承旁邊,嘴角帶著微笑,“大忙人想起我來了?”
周承乾咳兩聲,虛偽奉承道:“女大十八變,你現在讓我都不敢說認識了。”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柳詩詩盯著周承的眼睛,哼了一聲道,“你以前就經常不理我。”
周承直呼冤枉,什麼叫自己不理人。
明明是柳詩詩一個大忙人沒注意到自己這個小透明。
和周承不同,柳詩詩可是多少天海三中男生的初戀啊。
青春靚麗的柳詩詩哪怕是在枯燥的高三,也是人群中放鬆心靈的一道亮眼風景。
周承也曾多次在乏味的學習中偷偷去看柳詩詩。
時過境遷,當初的班花柳詩詩,如今臉上也多了層化妝品。
少去了曾經的天然亮麗,多了一層妝容的成熟。
周承有些感慨,“沒想到柳大班花還能記住我,真是倍感榮幸。”
柳詩詩抿嘴輕笑,“哪裡是什麼班花。”
說著,周承捕捉到她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高考後,我就去上班了,混了這麼久,依舊是個小職員。”柳詩詩端起酒杯喝了口紅酒,嘴唇上染上一層紅色。
“你呢,你去哪了?”
周承想起來,柳詩詩並沒有上大學,她高考失利,之後聽說要複讀,就沒有了後續。
說起來也是可惜,柳詩詩的成績一直很好,可在後期卻不知道為何發揮失利。
周承看她失落,聳聳肩說道:“大學畢業後,回我家的老破小古董店唄。”
周承家裡是開古董店的也不是什麼隱私,見他這麼坦然,柳詩詩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笑道:“再怎麼說也是家族企業。”
“企業個屁,”周承神色無奈,“一年賺不到房租錢,要不是老頭子離世前非得讓我開下去,我早就去進廠擰螺絲了。”
柳詩詩被他逗笑。
班裡的大班花和周承聊得起勁,周處不樂意了。
他在柳詩詩來到後,就第一時間注意到。
曾經他也是青春懵懂的少年,內心裡有著名為初戀的白月光。
好不容易見到了,結果對方卻和自己最看不起的小透明聊在一起。
他臉上掛著笑容,來到角落,深情款款地說:“詩詩,好久不見,真懷念我們以前同桌的日子。”
仿佛是才看見周承一樣,他假惺惺地說:“周承,你也在啊。”
周承挑眉,這區彆對待不要太過明顯,不過和季伯端比起來,這還算是可愛的了。
倒是柳詩詩重新看到這個同桌,秀眉不著痕跡皺了皺,“周處,麻煩你組織同學會了。”
“怎麼會麻煩,這是作為班長的分內之事。”周處口吻中,官味撲鼻。
他自顧自拉著柳詩詩聊天,將周承當做空氣。
提及到自己在上市公司當經理後,那姿態要多驕傲又多驕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總經理。
柳詩詩臉上的笑容要掛不住了,周處為了襯托出自己的優秀,順手拉了一把周承,“對了,周承,許久沒聯係了,現在在哪裡高就?”
周處擠兌道:“你不會還在你家的古董店裡吧?這年頭行情不好,不少人打著賣古董的名頭出售工藝品。”
要是上個月問這話,周承還真就是那些個賣工藝的人之一,不過現在的他可以換一個回答。
周承微笑道:“也沒哪裡,就是把自己上交給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