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地群島,
紅燈區。
原本應是歡歌笑語的街區,此時卻沒有了如往日般的氛圍,火光肆虐,哭聲遍地。
這裡是無法地帶,是最適合灰色產業生根成長的地方,
但也正因如此,這裡是不存在秩序的地方,無論是海軍亦或者世界政府,都不會進行任何的管束。
紅燈區內,無數在此討生活的女人隻能各自躲在屋子裡,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看著街上發生的火並和殺戮,濃妝淡抹的臉龐上滿是恐懼。
殺人,
放火,
強暴,
……
突然闖入的暴徒們幾乎什麼都乾得出來,這些囂張的家夥耀武揚威,他們自稱是堂吉訶德家族的手下,
其中為首的,被稱作乾部的幾人,以強大而詭異的能力,十分快速地解決掉了紅燈區內的所有武裝力量。
他們原本隻在北海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瘋狂的在地下世界中擴張著,
如今也在為進軍新世界而不斷做準備。
這次他們盯上了一個大肥羊,
一個掌握很大市場,以紅燈區為主業的女人,
“媽咪”薩咪。
對方手上不僅有著可觀的市場份額,而且在人口販賣,情報等諸多方麵都有著獨家資源。
最主要的是,這是個好捏的軟柿子,對於起步階段的唐吉訶德家族來說,簡直就是到嘴邊的肥肉,
沒有不吃的道理。
堂吉訶德家族給了薩咪一天的考慮時間,讓她回去自己好好想清楚,
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他們當然不願意白白消耗。
紅燈區,
有些狼狽的薩咪一遍一遍地撥通電話蟲,身旁聚集著一群產業管事,全是她的心腹手下,
透過高樓上的陽台,此時她可以看到外麵如潮水般的暴徒,遠處虎視眈眈的幾名堂吉訶德家族乾部,
還有那位初出茅廬,就已經在地下世界闖出名聲的天夜叉,
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這個北海新人,更是直接給她下了最後通牒,立刻交出產業和地盤,否則的話,他會親自出手將整個紅燈區摧毀,然後建立一個香波地群島最大的奴隸市場和拍賣場!
看著一遍一遍打過去無人接聽的電話蟲,還有手下人不斷飄忽的眼神,薩咪內心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貝魯貝魯貝魯……”
“哢噠!”
這時,一道突然響起的接通聲,立馬讓所有人立馬精神起來,
天籟之音啊!!!
“摩西摩西,薩咪,有什麼事嗎?”
“奧斯大人!您終於接通了!我們受到襲擊了!!!”
薩咪都快哭出來了,語氣裡帶著一絲解脫,甚至還有一些撒嬌的意味,這可把旁邊的管事們看傻了,
這還是那個驕傲霸氣的薩咪夫人嗎?
現在這副樣子,形象地說,倒更像是受了欺負,找家長出頭的小女孩。
而變化成奧斯模樣地電話蟲,聽到這話,則是露出一副從容而寵溺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剛剛一直在修煉,我這就回來。”
……
火烈鳥海賊船上,
搖晃著高腳杯,如鮮血般的紅酒輕輕搖曳,一小女仆端著酒杯,向著船頭的那道高大身影處走去。
那是一個身披粉色大氅的男人,一頭傲氣的金色碎發向上豎起,
邪意十足的墨鏡之下,讓人看不起眼神,但從那囂張的表情也可以看得出,這也是一個桀驁之輩。
他遙望著這塊被稱為新世界入口的島嶼,
“確實是一塊好地方啊……不管是開賭場,還是拍賣行,或者販賣奴隸,都堪稱是暴利,讓那些個女人玩過家家,簡直是暴殄天物!!”
多弗朗明哥微微勾著嘴角,本體眼鏡上反射著絲絲陰冷的光芒,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
“呐呐,多弗,要現在讓手下出動嗎,那個女人好像並沒有妥協的意思呢,唄嘿嘿嘿~”
先前威脅過薩咪的大鼻涕醜男,此時正一臉邪笑的站在他麵前,一邊詢問著,一邊靠近,
“喂…”
察覺到他的動作,多弗朗明哥笑容消失,眉頭皺在一起,
“靠的太近了,托雷波爾。”
鼻涕都要蹭他身上了。
“唄嘿嘿嘿,早點解決掉我們也好早出發啊,多弗,你不是說要去羅格鎮觀看海賊王的處刑嗎?”
托雷波爾一直在拱火,他早就看不慣薩咪那副驕傲鎮定的模樣了,
區區一紅燈區的老板?不過是有點聰明的女人罷了,有什麼資格跟偉大的堂吉訶德家族討價還價?
多弗可是注定要成為世界之王的存在!
而事實上,多弗朗明哥也確實看重他的這群“家人”們,這種無足輕重的要求,他隻是稍微思考就答應了,邪笑道:
“說的也是,那就現在去把礙事的女人們全給除掉吧。”
處理區區一個香波地群島的小勢力,對於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大事,馬上就是見證曆史的時刻了,他也不想耽誤時間,
但畢竟是關係到生意擴展和進軍新世界,所以倒也值得他親自跑一趟,
隻要在香波地群島紮下腳跟,再將地下生意遍布整個樂園與新世界,成為地下世界新的王者,便擁有足夠的籌碼為奪回德雷斯羅薩做準備。
心裡計劃著,多弗朗明哥腳步輕踩,一根根肉眼不可見的細線四散伸展,連接在天空的雲朵之中,
如同空中漫步一般,一道粉色的身影在天空中來去自如。
在乾部們的指揮下,所有堂吉訶德家族的打手們,集體停止了打砸,哄鬨著向著紅燈區內湧去,
女人們驚恐萬分的注視著,這群人竟然齊齊將整個街區包圍起來,為首的是形象各異的乾部們,
而所有人的前方,則是一位身形高大的墨鏡男人,嘴角帶著桀驁不馴的邪笑,
“考慮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到頭來還是要鬨得這麼難看啊,那我隻好……”
“把你們全都殺光了啊~”
就在他準備下令,讓手下大開殺戒之時,場麵突然安靜下來,
甚至寂靜的有些可怕。
“不好意思,小哥,”
“你說要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