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在風景絕美的海景大套房裡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送餐的小哥普通話不標準,卻硬要說,磕磕絆絆半天,聞溪也沒聽清餐點的名字。
沈硯知回來時,聽到聞溪銀鈴般的說話聲。
她在和小哥學粵語。
一看到他,她甜津津地說:“靚仔,你真係型仔到爆啊!”
沈硯知:“……”
有美人兮,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要命,居然被她迷住了。
沈硯知揮手打發了送餐小哥,連日來的奔波,再加上一宿沒合眼,他的體能已經逼近極限。
脫下西裝隨手甩在沙發上,一邊扯領帶一邊往浴室走。
港城氣候溫暖,他一後背的汗。
打濕的白襯衫隱約勾勒出他的肌肉線條。
背肌明顯,胸肌勃發,隻遺憾最性感的腹肌沒透出來。
“你……一大早去哪了?”
聞溪入住後腦袋一沾枕頭就睡,根本不知道他幾時走的。
她總覺得他對昨晚的事隻字不提,不太正常。
沈硯知利索地脫個精光,開始衝澡。
聞溪並不想看,但眼睛想,切斷了大腦的控製,直勾勾地欣賞。
這個心機男,在勾引誰啊?
就事論事,他的身體真是不錯,身材好,體能棒,耐力強,技巧多……
聞溪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心中腹誹:清醒點吧,再好,也是彆人的。
沈硯知動作很快,洗完澡穿好浴袍出來,坐在聞溪對麵,姿勢優雅地吃早餐。
正當聞溪猶豫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楊韶柏夫婦也會來這邊過年。”
也?
“我又沒說要在這裡過年。”
“你在京城能去哪?一個人待在冰冷的京大宿舍?”
“……”
沈硯知扒拉幾口,站起身,走到書桌上拿起兩本書,丟到她麵前,“我現在沒力氣跟你吵架,你沒事乾就多看書,長長腦子。”
說完,他徑直走向臥室,倒頭就躺。
聞溪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的,低頭看看兩本書,是策劃相關的書籍,她記得原先放在沈家的書架上。
沈硯知這一覺睡得很沉。
聞溪從上午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下午,都不見他醒。
這人不用上班嗎?
不是剛結束出差回家嗎?
不是要準備訂婚嗎?
怎麼一直在睡覺?
她甚至好幾次偷偷溜進去看他的胸腔是否有起伏。
忽然,門鈴響了。
聞溪第一反應不是開門,而是躲。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有嘴都說不清楚。
沈硯知可算醒了,大概是睡飽了,沒什麼起床氣,起床就去開門。
聞溪躲在大衣櫃裡,隱約聽到一點說話聲。
楊韶柏夫婦來了,就住隔壁,約了晚上的活動。
但具體如何,聽不清楚。
門關了,沈硯知推著一個行李箱進來,往大衣櫃旁一放,和蜷縮著的傻姑娘一般高。
聞溪抬起頭。
漂亮精致的鵝蛋臉,清澈水靈的大眼睛,臉頰上的巴掌印淺了,倒像打了一層腮紅。
她不說話,兩片櫻桃小唇緊抿著。
沈硯知最受不了她這副樣子,天真、純欲、楚楚可憐。
“我托宋蔚給你購置的衣物,挑挑看穿什麼,帶你出去玩。”
“??”
“怎麼,不信?”
聞溪搖頭,不是不信,而是不知道他想乾什麼,“我們在港城,夫人遲早知道,怎麼交待?”
沈硯知並不想聊這個話題。
他從旁邊取衣服,這一櫃子都是他的物件,外套、襯衫、t恤、內褲等,應有儘有。
聞溪知道他有長期住酒店的習慣,經常到哪裡工作,就近選一家高品質的酒店,長租。
這樣既省了通勤時間,又有人每天打掃,他隻需要專心工作就好。
“她這時候應該隨我爸在去比利時的飛機上,”沈硯知拿出兩件衣服在身上比對,“年都顧不上過,哪還顧得上我們?”
“那周小姐呢?”
沈硯知最終選了一件白色的,“不熟,沒聯係。”
“……”
沈家是如何過年的聞溪很清楚,越是這種全國性的假日,沈先生就越忙。
不出差還好,忙得再晚也能回家吃飯。
倘若遇到出國這種公務,沈夫人隨行,那家裡就冷清了。
有一年過年,沈硯知也在家,難得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吃年夜飯,沈先生一個電話就要走,還得帶上沈夫人。
兩口子急急忙忙收拾行李,連夜坐車離開。
看來今年,也是臨時派下的公務。
這時,沈硯知突然解開浴袍,脫了。
“啊!”聞溪想事沒來得及避,也沒想到他裡麵真空,突然看到那龐然大物,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她捂著眼睛大喊:“沈硯知,你個變態!”
沈硯知反問:“你躲衣櫃不變態?”
聞溪逃似的往外跑,可蹲得太久,腿麻了,一下撲倒在他腳邊。
她緊閉著眼睛,爬著出來。
金萊會所,全球頂級的富人俱樂部,入會需要驗資,億元起步,身價越高,等級越高。
入會後每年還需交納會員費,兩百萬起步,等級越高,會費越高。
可即便門檻高、會費高,仍然有許多富豪趨之若鶩。
因為這裡集中了全國乃至全球各行業最頂級的精英人物,最廣的人脈,最優的資源。
以及最吸引人的財富。
聞溪跟著沈硯知進包廂才知道,他不止約了楊韶柏,還約了傅司昱、陳靖方、蘇翊。
他們小時候住過同一個機關大院,後來隨著父輩的升遷或調任,逐漸分開。
但感情沒變。
一聽說沈公子放假想聚,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從四麵八方趕過來。
大家也都帶了女伴,所以對沈硯知帶女伴這件事並不奇怪,直到——
蘇翊認出了聞溪。
“聞溪?你是聞溪?”蘇翊直勾勾看著沈硯知身旁的女孩,“為一隻兔子翻牆進我家院子,結果從圍牆上摔下來那個聞溪?”
大家都安靜,好奇地看著她。
聞溪笑了笑,“從圍牆上摔下來,正好砸中了蘇公子您,要不是有您當肉墊,我想我活不到今天。”
蘇翊大喜,撇開身旁的女伴,擠掉沈硯知,直接坐在他們中間,“真的是你啊,我就說你怎麼這麼麵熟,我怕我一說,他們要笑我搭訕方式老土。這都有十年了吧?”
“有了有了。”聞溪莞爾一笑,本來還拘謹著,這下放開了。
被擠開的沈硯知:你們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