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舟身為晚輩,得給趙氏她們幾個姨娘和魏知蘭她們幾個姐姐行禮。
方才被李姨娘氣的不輕,趙氏她們幾個一肚子怒火,她們想到前些時日就因為魏雲舟被笑話的緣故,府裡趕走不少奴才,其中就有她們身邊的奴才,這讓她們很不滿。
“李妹妹,你的架子真不小啊,不就下人們說了幾句玩笑話,你就大鬨正院,還向國公爺告狀,害得府裡不少人下人被趕出府。”楊氏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可知道被趕走的奴才裡有不少可是在國公府伺候了一輩子,甚至伺候了好幾代。”
“舟哥兒長得胖還不讓人說了……”汪氏的話還沒有落音,臉就被李姨娘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汪氏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姨娘抓著她的頭發,臉色陰沉地說道:“你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撕爛你的嘴。”
趙氏和楊氏她們被李姨娘的狠勁兒震嚇到了,都驚得愣住了。
汪氏直接被李姨娘嚇得不敢動彈。
李姨娘一手抓著汪氏的頭發,一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臉,語氣森冷地說道:“舟哥兒是國公爺的兒子,是國公府的少爺,是那些奴才的主子,也是你們的主子,不是你們能嘲笑笑話的,知道嗎?”
汪氏嚇得不敢不點頭。
李姨娘看向楊氏,一臉冰冷地說道:“國公爺趕走那些狗奴才是因為那些狗奴才以下犯上,壞了國公府的規矩。你進國公府也有不少年了,難道你忘了魏國公府最看重規矩,魏國公府規矩好可是在京城非常有名的,你縱容奴才以下犯上,是想壞了國公府規矩和名聲嗎?”
她又繼續說道,“國公爺和老夫人最在乎府裡的規矩,國公爺把這些刁奴趕出府,老夫人不僅同意,還說趕得好。楊氏你覺得這些刁奴不該被趕走,是覺得國公爺和老夫人都做錯了嗎?”
楊氏可不敢被扣上這個罪名。她的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眼底是滿滿的驚恐。
“你剛才說的話,我會一字不差地告訴國公爺,說你為那些被趕走的刁奴不平,覺得國公爺和老夫人都做錯了。”
“我沒有,你不要誣陷我。”楊氏心裡怕了,非常後悔自己剛才說了那番話。
“我誣陷你?”李姨娘冷笑道,“你剛才的那番話是我逼你說的嗎?”
“你……”
“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國公爺。”
“李氏,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讓國公爺知道了,她沒有好果子吃。
“誰欺人太甚?”李姨娘放過汪氏,走到楊氏的麵前,看向她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你不是心疼那些狗奴才麼,怎麼敢說不敢認啊?”
“我……”楊氏被李姨娘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然後隻能用哭來蒙混過關。
“我不是國公爺,不會心疼你的眼淚。”李姨娘滿臉嫌棄地說道,“少來惡心我。”
“你你你……”楊氏被李姨娘這番話氣的一張臉漲的通紅。
李姨娘懶得再跟楊氏廢話,轉過頭看向坐在一旁看戲的趙氏,笑眯眯地問道:“趙姐姐,我看你剛才好像有話要說,你是不是跟楊氏一樣心疼那些被趕出的狗奴才?”
趙氏原本是打算附和楊氏,利用這件事情來給李姨娘母子難堪,但方才聽了李姨娘對楊氏說的那番話後,嚇得不敢開口。
“李妹妹,你可不要汙蔑我,我可是讚同支持趕走這些狗奴才的。”
“是嗎?”李姨娘又問道,“那趙姐姐是想跟汪氏一樣覺得舟哥兒……”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氏急忙打斷:“我可沒有,舟哥兒是府裡的少爺,是府裡的小主子,哪裡允許彆人笑話。”
李姨娘深深地看了一眼趙氏,似笑非笑地說道:“還是趙姐姐明事理,不像楊姐姐和汪姐姐。”
趙氏笑著說:“我伺候國公爺多年,怎能不知道國公爺最看重規矩。”幸好她剛才沒有急著開口嘲諷李氏,不然要是讓國公爺知道她覺得不該趕走那些狗奴才,國公爺隻怕會對她不滿。
“楊姐姐、汪姐姐,聽清楚了嗎?”李姨娘看向楊氏她們,語氣裡充滿威脅,“要是讓我再聽說你們有人笑話舟哥兒,還心疼那些被趕走的狗奴才,那就彆怪我不客氣。”言畢,她還看向其他沒有作聲的姨娘和一直沒有說話的姑娘們。
“你們也知道我沒臉沒皮,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楊氏和汪氏的臉色很不好看,但也不敢再惹李姨娘。至於魏知蘭她們幾個姑娘,早已經被李姨娘剛才那一番動作嚇得呆住了。
“姨娘,爹爹說了,如果有人敢笑話我,讓我告訴他,他會替我做主的。”魏雲舟一臉得意地說道,“爹爹說他會嚴懲那些人,讓他們明白什麼是尊,什麼是卑。”他說完,還故意看向魏知蘭。
他這個親姐姐在姨娘方才進來的時候,毫不掩飾地露出嫌棄的表情。姨娘怒懟趙氏她們的時候,她覺得姨娘十分丟人現眼。
恐怕她跟汪氏一樣覺得他這個弟弟被嘲笑,不過是下人們的玩笑,沒必要小題大做,把那些狗奴才趕出府。
魏知蘭見魏雲舟直直地盯著她,看得她有些心虛。她眼神閃躲了下,旋即撇過頭不再看魏雲舟。
剛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舟哥兒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