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聽棠正在夢裡和草莓奶甜蜜約會,忽然就被一陣響動給吵醒。
還聽見有人造謠她愛吃雞屁股。
這她就不能忍了。
她從來不吃雞屁股!
尤其是醃過的老雞屁股!
魚聽棠頂著一張困到直打哈欠的臉出現的一刹那。
房間裡,徹底安靜了。
祁望的拳頭停了。
路今白故意氣他親被子的動作僵了。
其他人吃瓜的表情也被按下暫停鍵。
隻有直播間,仍在爆發著“臥槽我靠沃德法克”等世俗的餘韻。
【這畫麵太美我不敢看】
【魚皇什麼時候到樂溪被窩裡去的?樂溪偷家功夫這麼厲害嗎??】
【魚皇睡在對麵的話……那路小白抱著親的人是……】
路今白的手開始發抖,他咽了口口水,顫巍巍地掀開麵前的被子。
竟然是……
直直衝著他麵門而來的一雙腳!
路今白的臉被踹出表情包,一瞬間被眾多網友成功截圖。
腳的主人慢悠悠道:“如何,本宮的足好親麼?”
燕瀾聲在床尾支起身子,單手撐著後腦勺,臉上寫滿了冷笑。
隨即,他頓了下。
這句話怎麼說著有點熟悉?
“怎麼……是你?!”路今白捂住臉,差點吐血,“你怎麼會在我嫂子的床上!?”
燕瀾聲哼笑,“這就要問你女朋友為什麼非要纏著太太跟她睡,導致我一個人獨占兩張床位。”
路今白猛的看向對麵,“說好各憑本事,你搞偷跑這套?!”
樂溪柔柔地抱住魚聽棠,嬌滴滴道:“我今天受了驚嚇,要躺在姐姐懷裡才睡得著。”
“下午沒人陪你還不是照樣睡!”
“我那是昏迷!”
祁望忍無可忍:“夠了!!”
小情侶同時扭頭看他,“你閉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過期的劣質老男人!”
祁望:???
“你們誰說老?!我才二十多!!”
魚聽棠打個哈欠,“那你還挺便宜。”
祁望:“……”
【哈哈哈哈哈哈祁望臉綠得快趕上魚皇之前的激光麵膜了】
【不懂就問,燕美人你腳朝著大家腦袋睡是有什麼心事嗎?】
【感覺他猜到路今白會爬床,故意在魚皇床上守株待兔】
【蓮藕托生實錘了】
這時,祁望總算想起自己目前的身份,露出一絲快意的表情,對著魚聽棠頤指氣使:
“彆忘了你是我太太,跟這麼多人睡在一起成何體統?馬上出來!”
樂溪立馬扔了個枕頭到他臉上,“你凶誰?我問你凶誰?!我打死你!!”
其他人有樣學樣,紛紛把手邊能拿到的東西朝著祁望砸過去。
傷害不大,但讓祁望深感屈辱。
“我和我太太說話,關你們屁事?!”
魚聽棠半夢半醒地托著下巴:“誰宰了你我也可以是他太太。”
祁望:?
幾乎是一瞬間,他明顯發現除了魚聽棠以外的人,眼睛都亮了。
包括他的女朋友,桑卿卿。
“……係統,你沒給桑卿卿激活?”
係統:“宿主,激活但又被重置了,再次激活會有風險。”
祁望:???
就算沒激活,劇本裡桑卿卿也是他的暗戀者,理應敵視魚聽棠。
現在是幾個意思?!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再找你們算賬!”祁望撂下這句挽尊的話,腳步匆匆地走人。
不知為什麼,他總有一種繼續待在那個房間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預感。
隱約還聽見了子彈上膛的聲響……
但話又說回來,這些人應該沒那個膽子敢對他動手。
好歹這裡是他家!
魚聽棠困得一頭栽倒在枕頭上,“把雞屁股拿開,我要吃炸雞翅炸雞塊。”
“太太,我明天做給你吃。”燕瀾聲無縫回應。
不會做菜的路今白:“……”
桑卿卿小聲對樂溪說:“你可以再過去點嗎,我這有點擠。”
樂溪直接拒絕,“不嘛,人家想和姐姐黏在一起。”
桑卿卿:“……”
魚聽棠就這麼在睡夢中被兩人包成了夾心。
這一晚,除了魚聽棠,誰也沒睡好。
尤其是祁望。
天知道昨晚他是怎麼過來的?
睡得正好,吊燈突然砸中他的頭部,回檔重來。
前半夜被人用小刀剌了脖子,回檔重來。
後半夜被人用吸飽鯡魚罐頭汁的紙巾塞住鼻子,活活臭死,回檔重來。
快天亮時又……
總之,他一晚上死了不下五次!!!
要不是他在劇情裡還有用,早就出局了!
第二天一大早。
看見黑著臉好端端從房間出來的祁望,大家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居然沒死?
他有複活甲不成?!
祁望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心裡氣得要命,還隻能裝作若無其事:
“昨晚我房間燈壞了,我去隔壁睡,總聽見什麼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進耗子了。”
魚聽棠打著哈欠從他旁邊走過去,“今天早上吃什麼?”
燕瀾聲邁步跟上,“太太,有雞湯麵和炸雞翅炸雞塊。”
“路今白你能不能去學下廚?要腹肌沒腹肌,要廚藝沒廚藝,你這樣我們怎麼才能留住姐姐的心?”樂溪咬著牙道。
路今白冤死了,“我長這麼大就隻會一道菜,腹肌已經在練了。”
“你會哪道菜?”
“嫂子是我天菜。”
樂溪:“……”
被當成透明人的祁望:“……”
【祁頂流,被0個人在意了】
【老實話他這樣還不如嘎了,好歹還能留點尊嚴】
【我一想到他活了,魚皇的千億遺產也要飛了,就呼吸困難】
誰不是呢?
恨不得把祁望紮成篩子的魚聽棠如是想。
她的千億遺產,可不能就這麼泡湯。
得想個辦法才行。
“哥,你是變態嗎?!你為什麼要穿豬豬俠頭套款水晶碎鑽內衣?!”路今白猛然間起身,不可置信地大喊。
祁望走到餐廳,有點熱就把外套脫了,誰知裡麵穿的短袖不知何時竟成了內衣!
問題是他壓根沒注意到裡麵的衣服不對,還以為是尺寸小了。
“啊!!!”祁望尖叫一聲雙手抱住自己,“誰乾的?!這他媽到底是誰乾的?!!”
魚聽棠“謔”地一聲:“路今白,這是你剛從秦國旅遊回來的大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