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聽棠左看右看,總覺得這裡有一股讓人惡心的味道。
她手腕用勁想把斧頭拔出來,由於武力值被削,拔了半天沒成功。
“嘿,我就不信了。”魚聽棠一腳踩著祁望的棺材板,雙手用力握住斧頭柄使勁。
嘎吱嘎吱——
斧頭鋒利麵貼著棺材裡的祁望一晃一晃,似乎隨時有可能切下他的鼻子。
祁望想罵街的心都有了。
“係統,她是不是故意的?!”
係統:“宿主,你的棺材外觀隻是個芭比公主粉置物櫃,隻能從裡麵開,這件事在劇情裡隻有你知道。”
才知道自己躺在芭比粉棺材裡的祁望:“……”
設計出這個劇情的人有病吧?!
魚聽棠使出吃牛的勁,斧頭終於“咯吱”一聲出來了。
由於後勁太足沒收住,她不受控製地向後一倒,剛好撞進一個冰涼的懷抱裡。
一隻修長有力的臂膀從前麵環住她的肩,呼吸逐步逼近耳後,幽幽開口:“太太,真是太討厭了。”
魚聽棠:“什麼??”
“長得這麼漂亮挑不出一點瑕疵,真討厭。”
“性格完美處處合我心意跟胃口,真討厭。”
“嫁給了我的死對頭新婚之夜就守了寡,這點最討厭。”
燕瀾聲說著,另一隻手反扣住魚聽棠的脖頸,五指不斷收攏,用輕柔仿佛在訴說情話的口吻對她說:
“太太,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令我討厭的人?讓我恨不得跟你死在這裡。”
魚聽棠緩緩打出一個:?
她想了想,“謝謝你討厭我,不過我已經有討厭的人了,希望你以後能遇到更討厭的人。”
燕瀾聲低笑出聲,掐著她的力度變大,“太太,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死。”
“光是想想能和太太死在一起,我的血液就止不住地沸騰呢。”
魚聽棠終於忍不住皺眉,“燕瀾聲,你捏到我的笑筋了。”
再不撒開她怕是要忍不住笑出來。
燕瀾聲一頓,下意識鬆開了掐著她的手。
“很癢嗎?”
“你捏自個試試?”
燕瀾聲抬手捏了下自己,“沒感覺。”
“你自己捏當然沒感覺。”魚聽棠下手快狠準地捏住他脖子上的笑筋。
燕瀾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鬆開鬆開哈哈哈哈哈哈!!!”
【我隔著屏幕笑成個傻子】
【燕美人好不容易a上去,魚皇一個平a就把他給打回原形了】
【棠衣炮彈粉出來過年了!他倆現在都背對背擁抱了,離結婚難道還遠嗎?!】
【這都四期了才抱上你還有臉發出來??】
【……】
笑歸笑,鬨歸鬨,魚聽棠還是覺得火大。
就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五百萬的那種火大。
索性扛起斧頭又往那個芭比大頭櫃來了一下。
一下沒好,第二下接踵而至。
躺在裡麵的祁望:“……”
還活不活了?!
魚聽棠不劈燕瀾聲就算了,一直逮著他劈是幾個意思?!!
“係統,你那個debuff是不是有問題!?”
係統:“宿主,沒有。他們兩個現在的確是彼此厭惡的狀態,但燕瀾聲已經到達臨界點,而魚聽棠卻隻想發泄負麵情緒。”
祁望心驚膽顫地看著眼前的斧頭,“為什麼??”
係統:“這是全息世界,連接的端口是腦電波和五感,debuff隻能發揮一半效果。特彆是燕瀾聲,他是劇情之外的變數。”
“那你不早說?!”
“宿主,是你沒問。”
“……”
祁望冷著臉平複呼吸,一半也行,足夠了。
正當他這麼想著,外麵燕瀾聲又開始了:“太太揮舞斧頭劈柴的樣子也好迷人,如果能劈在我身上就更好了。”
“啊,好想和太太躺在血泊裡,聽著血液流儘的聲音一起死去。”
祁望:“……”
這小子是不是變態來的?!!
十多分鐘後,魚聽棠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她扔開斧頭,看了一眼被劈得傷痕累累的芭比粉大頭櫃,心裡哼笑。
嚇不死你,臭老鼠。
魚聽棠轉過頭,對燕瀾聲說:“這間房裡應該沒有歹徒,我們去下一間檢查。”
燕瀾聲點頭,關門前忽然停住,“太太先走,我稍後就來。”
“行,記得反鎖。”魚聽棠進了隔壁房間。
燕瀾聲走到芭比粉櫃子前麵,戴上黑色皮質手套,從腰後拿出一把槍,裝好消音槍,對準斧頭劈出來的縫隙。
“以防萬一。”他唇角微勾,毫不遲疑地扣下扳機。
祁望心臟驟停。
你踏馬?!!
燕瀾聲輕輕吹了下槍口,眼底一片瘋狂之色,“這下太太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說完,他把槍扔進櫃子裡,轉身離去。
【!!!燕貴妃,你還有多少驚嚇是朕不知道的??】
【祁望躺在裡麵這個鏡頭好恐怖】
【我現在懷疑殺害魚寡婦新婚老公的人就是燕老大,他裝都不裝一下】
祁望直接被彈出了全息世界。
魚棲舟和總導演麵麵相覷。
“魚導,這也是你劇本裡的一環?”總導演指著摘下黑手套的燕瀾聲問。
魚棲舟:“……我給的劇本是框架,細節全靠他們自己填充。”
鬼知道他姐和這個燕子會這麼敏銳。
一個用斧頭嚇人,一個直接開槍射擊。
都是狠人。
總導演:“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把他送回去。”
魚棲舟下達指令,讓專門負責這一塊的b小組找個安全的地方把祁望丟進去。
管它是哪裡,不被發現就行。
b小組:“收到!”
鏡頭裡,魚聽棠意思意思看過其他房間就出來了,畢竟已經知道那隻老鼠就藏在第一間房裡。
門又已經反鎖,接下來等警察來抓人就行。
“啊!!!”
尖叫聲再次打破彆墅的平靜。
寧佳人死在了廚房裡,身邊也有一行血字:殺害先生的人到底是誰?!一個都彆想逃!
魚聽棠立刻到藏著老鼠的房裡去檢查,芭比粉櫃子裡空無一人。
她仔細地摸索一遍,在底下找到兩根掉落的短發。
粗硬還短,是男人的頭發。
那隻臭老鼠躲到哪裡去了?
魚聽棠下了樓,看到路今白那些人瑟瑟發抖地抱團縮在沙發上,跟一排小雞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