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你們找的,不單單是人名,而是擁有一定才能的人!”
“要麼是治世能臣,要麼是能征善戰的將領,你們給朕找來的都是什麼人?”
“怎麼還有個八十歲的耄耋老人?!!!”
“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給朕帶過來做什麼?!”
皇宮內,
傳出高晚秋憤怒咆哮的聲音。
她是真的要氣瘋了。
在寫下名單,要求各地官員找人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找的人是擁有一定的才能。
無論是軍事還是內政方麵,
要下麵的人,好好把把關。
結果,
現在可倒好,
隻要是同名同姓的人,這幫人根本不鑒彆,一股腦的就全部送到洛京來了。
大齊皇朝的戶部,
負責掌管全國的土地、人民、錢穀之政、貢賦之差。
地方上,
以州、郡、縣為單位,進行戶籍登記和管理。
所以,
當各地官員,
收到高晚秋的命令後,
直接通過當地的戶籍資料,很快就能確定,是否有同名同姓的人。
不得不說,
這些人的辦事效率很快。
短短幾天的時間裡,
就已經找到了上百名,跟名單上一樣姓名的人。
但是!
讓高晚秋十分無語的是,
下麵這幫人,根本不管符不符合要求,隻要是名字一樣,就全部送了過來。
這不,今天送來的人中,就有一位叫吳起的耄耋老人。
八十多歲的年紀,
走起路來顫顫巍巍,
風燭殘年的模樣,好像隨時都能走人。
除此之外,
還有超過一半的人,彆說是什麼才能,連大字都不識一個。
還有一位叫薛仁貴的年輕人,瘦的跟竹竿一樣,高晚秋都懷疑這人穿上甲胄之後,還能不能走路。
最為離譜的是,
還有好幾個女人。
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高晚秋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模擬畫麵中,這些人在韓子成的麾下,要麼是能征善戰,要麼能將後勤管理的井井有條,活脫脫一群隱藏在民間的千裡馬。
本來她還想做個伯樂,
在韓子成以前,從民間找到這些人,委以重任。
到頭來,
地方官員就是這麼找人的!
深吸一口氣,
高晚秋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但心中的怒火卻依舊難以平息。
目光冷冷地看著跪在殿下的官員,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你們就是這麼替朕辦事的?”
“無論軍事、內政,亦或者其它,朕要的是擁有一定才能的人,不是一群同名同姓的尋常百姓!”
一名官員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此事確實有些難辦。”
“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眾多,若要一一篩選,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恐怕需要更多時間。”
高晚秋沉默了片刻,
心中的怒火漸漸被無奈取代。
她也知道,
天下間肯定有許多同名同姓之人。
想要找出投奔到韓子成麾下的那些人,肯定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
“罷了罷了……”
高晚秋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你們慢慢找就是。”
“但記住,朕要的是真正的人才,不是濫竽充數的廢物。”
“若再讓朕失望,你們就自己掂量著辦吧。”
那名官員如蒙大赦,連忙叩首謝恩:“臣等定當竭儘全力,不負陛下所托!”
並州。
太行山脈,
群山巍峨聳立,連綿不絕,
仿佛一條巨龍盤踞在大地之上。
山間林木蔥鬱,溪流潺潺,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打破了山中的寂靜。
這幾天,
韓子成派出了大量細作,深入太行山脈,打探黑山軍的情報。
經過一番周密的調查,
韓子成目前已經掌握了黑山軍的大致情況。
首先,
黑山軍並非一支統一的軍隊,
而是由二十五股勢力組合而成,分散居住在各個山穀之中。
雖然號稱有百萬之眾,但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居民,真正可戰之兵,總共也就五六萬左右。
其中,
作為黑山軍的主力,
也就是黑山軍的首領張岩所在之地,位於山脈深處的一座山穀內。
整個山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四周被高聳的山峰環繞,隻有幾條狹窄的山路可以通行。
在得知消息後,
韓子成跟張郃兩人,帶著少量的護衛,來到了那座山穀外圍的一處高地上。
目光,眺望著遠處山穀。
張郃眉頭皺起,“主公,這山穀地勢險要,若是正麵強攻,恐怕難以取勝。”
韓子成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引誘他們出來,然後來一個前後夾擊。”
“前後夾擊?主公的意思是……”,張郃疑惑道。
韓子成自信笑道:“很簡單。”
“首先由你負責率領大軍,從正麵假意要進攻山穀,那張岩見你隻有一萬人馬,肯定會出兵迎戰。”
“屆時,我悄悄繞道山穀後方,然後在用係統兌換一支軍隊,趁著山穀空虛,從背後偷襲!”
“如此一來,黑山軍必然首尾不能相顧,潰敗隻是時間問題。”
若是按照正常情況,
大規模的行軍,
很難逃過敵軍的崗哨。
但是,
韓子成完全可以獨自一人,悄悄的來到敵人後方,然後原地從商城兌換部隊。
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
韓子成可不相信,
有人能夠發現的了。
講真,
也就是目前,齊國的國力正處在強盛時期。
不然的話,
但凡露出一點頹廢的跡象,
韓子成早就偷偷回到洛京城中,然後在城裡直接兌換部隊了。
聽完韓子成的描述,張郃興奮道:“主公此計,雖然看似簡單,但確實是讓人防不勝防。”
計劃既定,
韓子成立即行動起來。
他挑選了十餘名身手矯健的士兵,
換上輕便的裝束,
悄悄朝著山穀後方潛入。
另一邊,
張郃也是第一時間回到軍營,率領兵馬大張旗鼓的朝著山穀進軍,
一路上,
大軍高舉旗幟,擂鼓呐喊。
就好像生怕對方注意不到自己一樣。
這樣的舉動,
著實讓張岩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