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待是道長，我就說這隻貓不行。】
秦陌：“我真不會。”
確定洗髓丹有用，秦陌把之前林凡修煉的那本功法拿了出來。
“你試試看能不能學會，放心練我改良過了，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
“秦哥，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看著我？”
“這連封麵上錯彆字都沒改。”
“少廢話讓你練你就練！”
【兄弟們快截圖，這東西不比吐納術好使？】
【我的建議是先等主播練完再說，萬一他要是掛了呢，你們忘了之前他趴在醫院洗手池，吐血吐個不停的畫麵嗎？】
林凡接過筆記本，翻了翻。
原本看一會兒就會覺得煩躁不安、心慌氣短的文字再次看卻有一種它們是有生命的錯覺。
腦子就像是困倦時吃了一顆薄荷糖無比清晰。
眼睛神色愈發明亮，十幾分鐘後林凡劍指一勾一根桃木飛了起來。
“很好！”秦陌點頭，把師叔祖抱了起來一臉激動。“有勞師叔祖先幫我練個一千份。”
黑貓瞳孔瞪大：“一千份！！？你當飯吃呢？”
“沒有！！我現在法力幾乎耗儘，一份也練不出來。”
“我給你發工資。”
“我都要死了要什麼……我要，我要！”
黑貓跳著想夠秦陌手裡的靈石。
秦陌像是釣魚一樣把黑貓釣了起來。
事實證明，如果一隻妖不願意為你工作那隻能說明給的靈石不夠。
“有這種東西你為什麼不早拿出來。”
舔了舔貓爪，黑貓抱著靈石吃了起來。
“以後煉丹就給你發工資，十顆一枚丹藥怎麼樣？”
“可以。”
見它答應的這麼痛快秦陌愣了一下。
“五顆。”“可以。”
“一顆？”“可以。”
“不給。”
“不行。”
秦陌眼睛微眯：“不是，你煉丹到底消耗多少？”
黑貓沒有回話，靈石吃了一半，在背後毛發梳了個中分將靈石放了進去。
秦陌以及林凡等人怔怔的看著靈石消失的一幕。
“毛裡乾坤，想學嗎？”
“雖然聽名字感覺那裡有點問題，但還是要問一句，多少靈石？”
“想學我就教你。”
秦陌看著這隻黑貓有些不可思議“真不想在我身上賺點靈石？”
“怎麼，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是圖你的東西？”黑貓不以為意，來到丹爐前熄滅了火焰。
“當初我學這些的時候玄清子也是這樣跟我說的，你是他的傳人，你想學我自然會教你。”
這一刻秦陌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它身上似乎有那麼一點老道士的影子。
“學道學傻了。”
“你為什麼長了一張嘴？”
黑貓破防剛想罵上兩句。
誰知道秦陌一臉無奈的歎息一聲。
“難怪你求生欲這麼低，該死了都不想著自救，一直想著什麼傳承。”
黑貓頓了一下抬頭看向秦陌，不明白他的意思。
“跟那個老頭一樣，整天大道理掛在嘴邊，說什麼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現在死了，有誰記得他？”
“你不是記得他嗎？”黑貓舔了舔貓爪繼續說道。
“正是因為玄一門的曆代天師不為一己私欲，這世間唯一一隻玄門才得以存活。
這，就是傳承。”
黑貓話音落下，跳到院子門口的石磨上趴著，打了個哈欠注視著落霞餘輝。
“小子，菜就多練。”
秦陌無語“……”
一旁林凡控製著攝像頭到處亂跑，邊跑邊說。
“臥槽，兄弟們看我牛逼不！”
【看你嗎，你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真讓我覺得惡心！】
秦陌看著操控桃木一臉傻笑的林凡。
又看了一眼因為修煉吐納術掌握請神的出馬仙柳青青。
這一刻曆史似乎完成了閉環，自玄清子開始，玄一門便在追求道家真理，他們的道心很乾淨，乾淨的讓普通人無法理解。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
老道士、黑貓以及曆代玄一門天師種出了果，一個能帶人族從至暗中走出的果。
……
龍國。
江省。
“陳知許！陳知許！”耳鳴聲不斷刺激著神經。
昏暗的房間中，陳知許緩緩睜眼。
在他的眼中畫麵恍惚交錯，眼前的人時而是隊長時而是一隻白衣女鬼。
耳鳴逐漸消失，耳朵裡的聲音也逐漸清晰。
“她附身了！我們成功了，快！快用黑晶匕首，抓住她我們的任務就結束了。”
男人臉上帶著欣喜，將一把匕首遞給了陳知許。
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陳知許握匕首的手有些顫抖。
除去龍省，江省同樣有異變出現。
秦陌去龍省解決問題，相應的江省就需要其他人來解決，隻不過不同的是，江省這邊顯然沒有龍省那樣輕鬆。
“抓住她，抓住她任務就結束了，老胡！鴿子還有馬誌文他們，哈，哈哈哈。”
男人笑著笑著就哭了，一隊十二人如今死的就剩他們兩個。
此時的他心如同刀割一般，是他的決策不夠精準，是他的指揮還不夠完美，都是因為他。
不過，很快他就能去跟他們道歉了。
“隊長！”肋骨紮進肺部，陳知許每次呼吸都傳來陣陣刺痛。
這一刻他握著匕首的手更加顫抖。
“我……我……”
“你瑪德該不會這時候跟老子玩起煽情了吧？！
陳知許！忘了入隊的第一天我是怎麼教你的！你想讓他們白死嗎？！！動手！！”
一聲怒吼，握著匕首的手青筋暴起一把刺入男人心臟。
一陣悲鳴聲響起，周圍陰風大作。
一雙漆黑的手試圖推開陳知許，但這一刻的他用儘了全身力氣。
不論它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魂魄被吸入黑晶，陳知許坐在滿是屍體、漆黑木劍、符紙灰塵的房間雙目無神。
窗外原本一片猩紅的血月漸漸消散，晚霞餘輝透過玻璃。
這時一道電話鈴聲響起。
陳知許木訥的接通電話。
“喂，知許啊？我之前跟你說的婚禮的事你還記得嗎？你秦哥人挺好的，他家裡也沒什麼人，到時候你看看能不能跟單位請個假去做個伴郎……”
空洞的雙眼注視著四周，陳知許感覺電話中的聲音仿佛距離自己很遠。
對付詭異真的會像是秦陌那般似遊戲一樣嗎？
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在拿命來填。
天才需要時間成長，但現如今的難題卻需要立刻解決。
所有人做選擇都不過是在兩者之間取其優，保留未來的希望，填補現有的空缺就是最優解。
世界本就不公平，有很多糟心事讓人難以接受，隻不過因為要活著，所以大家一直都在對它縫縫補補。
接到江省異變消除的消息，朱曲一臉激動一拍桌子。
“很好！這些都是我們局裡的骨乾等林凡那邊談好洗髓丹的價錢，一定要優先供給他們。”
“哎！你小子彆忘了，給我兒子先弄一顆。”馬誌國在一旁打著哈哈。
兩個加起來都已經一百多歲的人仿佛又找回了曾經的自己。
……
次日清晨。
秦陌踢了踢還在睡覺的林凡。“你他娘昨天還一大早去打八段錦，今天就睡的跟頭豬一樣。”
“秦哥，我發現吃了洗髓丹之後睡覺質量超級好！”
黑貓聞言冷冷開口：“那是因為你之前體質太差，骨骼撐不起這身皮肉。”
“哥，這玩意兒賣嗎？我想給家裡人買點。”
“一顆十萬黑晶。”
“臥槽，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便宜一點？”
“那就二十萬一顆。”
【這兩人該不會是在對什麼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