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一股股陰氣在四周遊蕩,工作的園丁、莊園的保安沒有一個是活人。
眼前的洋樓更是散發著一股死氣。
那濃鬱程度絲毫不比之前的精神病院要弱。
此地。
必有大機緣。
秦陌從車上下來隨手拿出了冒著黑氣的功德幡。
見狀,不遠處一直盯著這邊的園丁沒有任何猶豫,扔下花灑就朝著園外跑去,她是詭不假,但這不代表她眼睛是瞎的。
那她娘的是個什麼東西?滴到地上黑漆漆滋滋冒油。
“姐夫,這是啥?”
“道家法器,超渡亡靈用的。”
“它為什麼冒黑煙啊?”
“功德太重,已經紫的發黑了。”
說完,秦陌朝著洋樓走去,看著麵前暗紅色的大門沒有猶豫隻是一腳半扇門就像棺材板一樣飛了出去。
緊接著一聲巨響那門直挺挺插進了牆裡。
一旁的徐子昂直接傻眼。
一腳就把近百斤的大門踹飛出去。
這合理嗎?
聽我姐說你猛,她也沒告訴我你這麼猛啊。
“給你們三十秒,男的抱頭蹲地,女的扶牆下腰!”
一聲怒斥屋內一家人全都驚在原地。
廚房忙碌的美婦,客廳喝茶的中年,以及樓上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都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不一會兒。
一家人整整齊齊跪成一排。
隻是在客廳掃了一眼,秦陌便注意到客廳地下一團團血氣噴湧而出。
顯然,把這裡變成一片死域的源頭就在下麵。
神念探查之下秦陌看到了一口黑色棺材,棺材蓋頂端鑲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寶石,血氣便是從寶石中散發,影響著這家人的心智。
隨著神念深入,隻見棺材中一具穿著中式嫁衣的屍體安靜的平躺在那。
再看這一家四口,他們並沒有死,隻不過渾身陰氣纏身如同傀儡。
秦陌站在門口一臉淡然。
在他看來,這東西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值錢。
手掌輕抬,指尖隔空一點,下一秒。
一股無形之力落下,地麵猛地碎裂。
飛沙走石半截黑棺映入眼簾。
然而,就在秦陌準備捏碎這副棺材的時候,那顆紅色寶石散發耀眼紅光,緊接著秦陌與徐子昂瞬間出現在門外,而那被踹開的大門也以恢複了原樣。
規則。
那種幾乎無法抗拒的力量,不遵循規則就沒辦法見到boss。
這種力量像是這天地最後為人類留下的保護手段,防止人類直麵恐懼的同時,也把這些東西鎖在原地令其無法越界。
隻不過,這個手段如今卻成了詭異安身立命的根本。
徐子昂嘴巴微張沉默許久方才開口:“姐夫,我們剛才進去了對嗎?”
“算是吧。”點了點頭秦陌踏上階梯。
再次開門,一家四口已經在客廳跪的整整齊齊,那眼中求救的情緒絲毫沒有掩飾隻是所有人與秦陌對視後都低下頭沉默不語。
這個家到底怎麼了?
兒子殺死了老子,妻子想要毒死丈夫,昨晚要不是老爺子回來,客廳拿著刀的孩子到底要做什麼?
隻有那張符,那張被妻子浸泡在水裡的黃符。
整個家唯一清醒的人就是獲得那張符的老爺子。
他死了,但他卻想救他們。
因為那是他從小抱著長大的孫子、孫女。
那是他漂亮賢惠的兒媳,那是他寄予厚望望子成龍的兒子。
這個家,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
那種殺死至親的絕望,那種事後悔恨的痛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們。
詭異勾起人心中貪嗔癡欲,妄想將莊園化作一處鬼域,沒有秦陌,下一個進入這裡的人見到的會是什麼?
一個弑父殺夫的變態家庭?
一段令人唏噓不已的故事?
還是因為一念之差而不可挽回的過錯?
這便是詭異的恐怖之處,人性之惡源自內心當它逃出牢籠,任何人都將化作惡魔。
“把它挖出來。”秦陌將一把工兵鏟以及一個鐵錘丟到中年麵前語氣冷淡。
說著秦陌把魂幡往地上一插:“我沒辦法弄她出來,現在能救你們的也隻有你們自己,機會隻有一次,還有三個小時我老婆就要下班了。
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
秦陌聲音落下中年再也按捺不住拿起鐵錘瘋了一般朝著地麵砸去。
隨著鐵錘一下下砸在地麵。
中年臉上滴落的不知是汗水還是眼淚。
時間流逝,屋外雷聲大作雨聲嘩嘩作響。
詭異試圖編造的故事必然會有結局,不論這一家四口最終結局如何,那都是他們自己的惡果。
而挖出棺材徹底解脫又何嘗不是一種結局。
正如秦陌所想,身在局中唯有他們自己才能救自己,哪怕是詭異也無法反抗規則。
人性本惡,然人之所以為人便是因為人能壓製心中那個惡魔,當某一天惡魔無法壓製,這世間將如同煉獄。
火焰燃燒,抱著一顆紅寶石的徐子昂看著麵前燃燒的棺材沉默不語。
砰!
警車車門關閉,秦陌坐在車裡一臉茫然的撓了撓頭。
“不是,他殺了他爹打電話自首關我甚事?為什麼連我也抓起來了?”
“你燒的那個棺材跟西省一起盜墓案有關,毀壞文物你現在需要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那他呢?我們一塊來的。”秦陌指著隨車子行駛逐漸遠去的小舅子。
聞言老哥回頭看了一眼:“就是他說這東西是你燒的。”
好一個二五仔!
沒想到林凡不在竟然還有高手。
秦陌他們離開許久徐子昂這才從一腳踹飛大門,火燒古代女屍中回神。“姐夫?姐夫怎麼也被帶走了?”
晚上十一點半,晨思雪提交完資料把秦陌保釋了出來。
換上一身律師裝扮的晨思雪給人一種清冷莊重的感覺,放眼望去,一件黑色長褲彰顯高挑身段,酥胸將白色襯衫撐起柔順長發側重一邊讓人眼前一亮。
隻可惜長了一張嘴。
“現在你身上的案底已經能寫一部小說了。”晨思雪走路帶風語氣平淡。
“我秦陌遵紀守法,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我犯罪?”
“你說的對,隨便一件定性你這輩子都出不來。”
坐到車裡,秦陌是一點不想跟這個女人說話,就像個代碼驅動的機器,說話直來直去一點都不懂得變通。
回家的路上順道接上徐蘭,三人不一會兒便到了家門口。
“咳咳。”徐蘭輕咳兩聲,秦陌急忙把手從她衣領抽出來開門下車。
主要蘭姐氣質實在太強,坐一起就忍不住想摸兩下,再說這裡又沒外人。
他這段時間也是看出來了,晨思雪這樣的在古代有一個彆稱,通房丫鬟。
到門口剛打開門一道甜甜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吖,哥哥回來啦。”
一隻小蘿莉從屋裡跑了出來,張著一雙小手還沒跑到秦陌身旁就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茶裡茶氣的跟誰學的?”
瞥了一眼飛到靈石堆裡的秦棗,秦陌一臉嫌棄。
妖這種東西非常善於偽裝,這棵棗樹可是活了幾百年,它見過的戰爭屠戮有多少沒人知道。
它內心到底是善是惡很難辨彆,所以彆把它當人就對了,好好做工具妖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