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林凡掛斷。
秦陌愣了一下，一時間突如其來的假期讓他不知所措。
“我就不信了，沒了張屠夫還能吃帶毛的豬不成？！！”
通過這幾天他是看出來了，詭這東西你不能找，隻要不找就會到處都是，哪怕是走在街上……廣告宣傳、到處亂問、度娘搜索，你依舊……
“邪了門了！一隻都沒有？”
秦陌滿頭大汗。
找兩天了本來隨處可見的鬼就像是恐龍一樣，根本找不到。
哪怕用先天八卦陣都找不到。
道法沒用這個倒是可以理解，這個世界的鬼不知道為什麼隻能待在在原本的位置不能離開，還會弄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條件才會殺人。
可問題是自己前兩天才剛收了兩千多隻不應該這麼稀有。
“這世界上真有什麼天生招鬼聖體？這科學嗎？物理老師也沒教啊。”
坐在家門口院子裡秦陌一籌莫展。
修道二十年，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
原本想著一路超渡惡靈從此開掛人生的秦陌遇到了獨自創業的致命難題，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著實有點難受。
“凎！到底哪兒才有詭？”
聞言，剛出門的晨思雪微微一愣，隨後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我這邊已經幫你聯係了龍國最好的心理醫生，約在了這周末，你抽時間可以去看一下，要是太忙也可以讓她來家裡。”
“嗯？”秦陌有些茫然，可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鈴聲響起。
‘嘟~你兒子又來要錢了，你兒子又來要錢了。’
“喂，兒子……呸！胖子這幾天你死哪去了？我都打算用拘魂術把你招回來了，啥？你奶奶要入土了？這頭七還沒過呢。”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兩分鐘後林凡的聲音響起。
“嗐，哥你彆說了，提到我就來氣家裡本來打算把她葬在老家這邊的墳地，誰知道挖掘機到哪就熄火我這沒辦法才找您老……”
“看風水3萬3，除邪祟8萬8，符紙法器另算，個人出手費每小時200塊，從出門開始計時。”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
“哥，我們不是最親密的夥伴嗎？”
“合作夥伴。”
“那你還說秦凡組合合則富，分則死。”
秦陌把銀行卡號發給他:“怎麼？我沒賺到錢嗎？還是說沒了我你能活下來。”
空氣突然變得好安靜，許久才傳來林凡的聲音。
“哥，你再這樣我卷款跑路了。”
“我有你八字。”
不多時看了一眼銀行卡到賬通知秦陌回屋裡把自己的木箱拿了出來。
“你去哪兒？”擦玻璃杯的晨思雪出聲問道。
“幫人看風水。”
“哦。”晨思雪低下頭默默把預約方式改成了上門問診。
按照林凡給的定位，秦陌很快便來到了距離城區幾十公裡外的郊區，雜亂的青草在路兩旁鋪開。
遠處一些廢棄的土房建築破破爛爛，距離那些建築群不遠的位置，兩輛挖掘機停在那裡。
找了好一會兒秦陌才找到林凡。
隻是在看到他身後黑到發紫的骨灰盒後秦陌陷入了沉思。
那是你奶奶嗎你就埋？
“家人們秦哥來了，我奶奶有救了。”
【你奶奶要是知道她下葬還被你拿來直播賺錢怕是直接從棺材裡跳出來。】
【跳不出來了，主播說他奶奶是火化的。】
林凡冷笑一聲。“八萬八啊，貨款沒到不把錢賺回來我下個月等著吃土吧，誰家錢是大風刮來的？”
【臥槽！八萬八這麼便宜？】
【主播我爸昨晚給我托夢說他想找個好地方，主播能引薦一下嗎？】
【真是你爸托夢告訴你的？】
林凡“……”
遠處秦陌抱著箱子走過來，見林凡一副頹然的樣子踹了他一腳。
“你是個娛樂主播你待支棱起來，搭拉個臉這不是砸自己飯碗嗎？”
林凡強顏歡笑：“一想到兄弟張張嘴就能掙錢我就開心不起來。”
“嘖，那換個想法，你兄弟娶了個富婆其實不上班錢也花不完。”
【你是真該死啊！】
簡單了解完林凡遇到的問題，秦陌從自己木箱裡找到一張八卦羅盤便開始看起了風水。
風水算命一學窺探天機多五弊三缺。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們管不住嘴喜歡多管閒事。
例如：隔壁王二老婆懷的是個女兒，王二算完命回去就把老婆肚子裡的女兒打了，這因果自然落在你的頭上。
而且這東西學的越好命越短。
這就像暑假作業，彆人的答案都交給老師但是你的沒有，你能忍住不翻過去看一眼嗎？
或許能。
但如果這題做對了你就能萬貫家財從此平步青雲呢，你還能抗拒誘惑嗎？
因果累加，自身道行不夠最直觀的表現便是五弊三缺。
圍著林凡家的墳地轉了一圈，秦陌皺眉憋了半天方才開口。
“你挑的這地方，它風水不好啊。”
聞言，一旁挖掘機師傅又抽了根煙，到現在沒想明白秦陌這八萬八怎麼掙的。
來到這竟說廢話了。
“秦哥，你該不會是想賺我一小時兩百塊的出場費吧？”
秦陌“……”
這小子竟然學聰明了。
【道長的沉默徹底殺死了兩個人之間微弱的友誼。】
【行了樓上的彆刷屏，好好看道長的操作，都是乾貨，學到一點夠你用一輩子了。】
直播間彈幕神奇的消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秦陌。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秦陌要起壇作法施展法術的時候，不遠處醞釀半天的秦陌把一把黃豆灑在地上劈啪作響，隨後一跺腳把羅盤收了起來。
“搞定。”
【……】
【你這樣就顯得我們很呆。】
【不裝了開始明搶了？一把黃豆八萬八你自己不覺得過分嗎？】
秦陌不解：“怎麼，這點錢還要我給你們拍一部電影？”
【什麼態度？信不信我們網爆主播砸了他的飯碗？】
林凡撓頭。
感覺哪裡不對。
直播間彈幕全在罵秦陌貨不配價，一時間人氣也跟著漲了起來。
然而不消片刻。
還沉浸在秦陌出工不出力憤怒之中的彈幕，隨著挖掘機發動機聲音的響起，口碑再次發生偏轉。
【壞了，黃豆要漲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