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種田:娶白虎星媳婦後打破家徒四壁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柳萬山命根子沒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柳萬山命根子沒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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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萬山出了趙府,天色已經黑透了。

他裹緊披風,步子邁得沉甸甸的,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趙德厚那冷淡的模樣。

可眼下,他還能咋辦呢?

柳氏酒肆這幾天的日子真是雪上加霜,老天爺故意跟柳萬山過不去。

剛被糧商坑了,師傅跑了,招人都招不齊,市集上還讓人拿榔頭砸了管事,這還沒喘口氣,又一個倒黴事兒砸下來。

裕州城裡柳氏名下六家最大的酒肆,冷不丁被人舉報了,說是酒裡摻了假貨,用的是爛糧釀的燒刀子,喝了拉肚子不說,還鬨出好幾樁人命官司。

這六家酒肆可不是小打小鬨,都是柳氏在城裡最賺錢的門麵,平日裡客似雲來,銀子流水似的往裡淌。

如今倒好,衙門一紙文書下來,直接查封停辦,門口貼了封條,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這事兒來得太急,柳府裡亂成了一鍋粥。

管家柳福得了信兒,腿都軟了,跌跌撞撞跑進正堂找柳萬山。

那會兒柳萬山剛從趙德厚那兒碰了一鼻子灰回來,正坐在太師椅上生悶氣,手裡攥著根煙杆,吧嗒吧嗒抽著。

柳福推門進來,撲通跪下,聲音都帶了哭腔:“東家,大事不好了!

城裡六家大酒肆讓人舉報了,說咱的燒刀子摻假害人,衙門今兒一早就給封了,不讓開了!”

柳萬山煙杆啪地掉地上,猛地站起來,差點沒把椅子帶翻。

“啥?六家酒肆封了?你個狗東西咋不早說?

誰他娘的有這膽子敢動老子的買賣?

這六家酒肆可是老子的命根子,封了老子還咋活?”

柳福跪在地上,神色惶恐:“東家,我也是剛得了信兒,衙門的人來得快,封條一貼就走了。

我問了問,說是有人告咱用爛糧釀酒,還害了好幾條人命,今兒一早就報上去了。”

柳萬山臉刷地就白了,手哆嗦著扶住桌子,半晌才擠出一句:“爛糧釀酒?

害人命?這他娘的誰瞎編的?”

可話剛出口,他心裡咯噔一下,自己乾的那些醃臢事兒他還能不清楚?

燒刀子確實摻過些次糧,圖個便宜,可害人命這事兒純屬胡扯,他哪有那膽子?

他眯著眼想了想,猛地一拍桌子:“不對,這事兒有真有假,準是有人故意整我!”

“你趕緊去打聽打聽,是哪個王八犢子乾的,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柳福忙點頭應下,爬起來就跑出去,可柳萬山心裡清楚,這事兒光靠柳福怕是查不出啥名堂。

他咬了咬牙,腦子裡轉了個念頭:“不行,這事兒得找老周幫忙,他好歹在衙門裡有點門路,興許能擺平!”

這老周本名叫周長貴,四十來歲,是府城通判手底下的書辦,專門管著市麵上的鋪子檢查。

柳萬山這些年沒少給他塞銀子,逢年過節還送點燒刀子,兩人關係混得挺熟。

眼下酒肆被封,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長貴,琢磨著拿點銀子去找他疏通疏通,總不能讓這六家命根子真塌了。

柳萬山也不耽擱,立馬回屋翻出個木匣子,裡頭裝著二十兩銀錠。

他掂了掂,咬牙塞進懷裡,又裹了件厚披風,風風火火出了門。

裕州城的天冷得刺骨,北風呼呼刮著,街上行人不多,柳萬山縮著脖子往周長貴家趕。

這回要是擺不平,可真要了老命了。

周長貴住城西一棟小院,門口掛著個破燈籠,風一吹晃悠悠的。

柳萬山到了那兒,敲了半天門,才有個小廝探出頭來,見是他,忙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周長貴披著件舊棉襖出來,臉上帶著點笑:“喲,柳老板,啥時候來的?

快進來坐,天冷得跟刀子似的,彆凍著!”

柳萬山擠出個笑,拱手道:“周老弟,兄弟我今兒是有急事兒求你,借一步說話?”

周長貴瞅了他一眼,點頭道:“成,進來說吧。”

兩人進了堂屋,周長貴讓人端了壺熱茶,自己往炕上一坐:“柳老板,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是不是酒肆那邊出啥岔子了?”

柳萬山也不藏著,坐下後從懷裡掏出那二十兩銀錠,往桌上一放,壓低聲音道:“周老弟,不瞞你說,我那六家大酒肆讓人舉報了,說燒刀子摻假害人,今兒一早就被衙門封了!

你跟通判大人搭得上話,幫我疏通疏通,這銀子你先拿著,事成之後我再加二十兩!”

周長貴低頭瞅了眼那銀錠,眼皮子跳了跳,抓起就塞懷裡。

“柳老板,這事兒我聽說了。

六家酒肆,嘖嘖,那可是你的大買賣,封了確實可惜。”

他抬頭瞅著柳萬山:“可這舉報的事兒,上頭查得嚴,證據都擺那兒了,說你那燒刀子裡摻了爛糧,還死了人,我一個小書辦,咋擺平?”

柳萬山急了,忙湊過去道:“周老弟,你彆這麼說!

這事兒有真有假,摻糧我認,可害人命那是胡扯,準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你跟通判大人說說好話,幫我把這事兒壓下去,銀子好商量!”

周長貴哼了一聲,擺手道:“柳老板,不是我不幫你,是幫不了。

這回是通判大人親自下的令,證據鐵板釘釘,我一個小書辦哪敢插手?

再說,這事兒風聲緊,上頭盯著呢,我可不想砸了自己的飯碗。”

柳萬山心涼了半截,可還是不死心,咬牙道:“周老弟,那你總能幫我查查是誰舉報的吧?

老子乾了這麼多年買賣,啥時候讓人這麼坑過?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周長貴眯著眼想了想:“查倒是查了點眉目,聽說是個女的遞的狀紙,可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

衙門裡這事兒捂得嚴,我沒那本事掏出來。”

“女的?”

柳萬山愣了愣,腦子裡翻來覆去也想不出啥頭緒。

他瞪著眼道:“啥女的?老子啥時候得罪過女人?”

周長貴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狀紙上寫的清清楚楚,通判大人信了,證據也齊了,你這六家酒肆怕是開不下了。”

柳萬山眼珠子都紅了,氣得猛地一拍桌子:“周老弟,你今兒是鐵了心不幫我了?你收了我的銀子,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周長貴瞅了眼那銀錠,忽地笑出聲來:“銀子?啥銀子?我咋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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