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了好姐妹的心緒，秦塵月牽起唐若曦的芊芊玉手，說道：“若曦，就算有了學長，我們以後也還是好姐妹，一生一世的好姐妹。”
感受到閨蜜的心意，唐若曦心裡感動，但說到了學長，秦塵月也惆悵：“學長好像對我很平淡，是不是我太差勁了？”
“……”
唐若曦無語，這閨蜜真的就像丟了魂一樣，甚至都懷疑自己了。
“你可是語文係的校花，今年入學的新生代表，那麼多男生追你，你自信點好不好，我看這家夥就是故意裝的。”
“真的麼，你怎麼看出的？”
“我……我的直覺，反正就感覺他是在裝，還故意貶低你，擺明了就是想ua你，你可彆上當。”
唐若曦是一口咬定，又說道：“我跟你講，你要矜持，故意吊著他，不要倒貼，不能讓他輕易得逞，這事兒我有經驗。”
“呃……你有什麼經驗？”秦塵月不信，接著就是嬉笑：“若曦你也沒談過戀愛，還教我呢。”
“哼！”唐若曦冷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更何況我沒談過戀愛，但追我的人也很多。”
“追你的人，不都被你打了麼，對了，你以前還說，想要追你，首先就得能打贏你，好像學長就打贏你了。”
“呃……”
唐若曦愣了一下，生怕好閨蜜誤會了，連忙澄清：“這個不算，他用了武器，我是大意了，更何況他也沒追我，我對他也沒感覺，不過……”
話到這裡，唐若曦欲言又止，沒有再往下說。
“不過什麼，若曦你怎麼也學會賣關子了。”秦塵月撇了撇嘴，她們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
唐若曦說道：“這家夥練的好像不是一般武術，而是有傳承的，他的反應速度，明顯要比普通人快很多，否則他不可能贏得那麼輕鬆。”
唐若曦練的是散打，雖然不是職業選手，但在業餘圈裡，她也算得上是高手，可是她連張凡的衣角都碰不到，因為張凡的反應速度，完全碾壓了她。
她知道，張凡肯定不是普通的練家子。
聽著好姐妹的話，秦塵月立刻就明白了：“你想跟他學武！”
以她們的家世背景，是可以接觸到真正的高手，其實唐家的祖上就是圈內人。
唐家是京海市本地的名門望族，唐若曦的太爺爺，也就是唐成祥的爺爺，當年就是一位青幫大佬，後來參加革命，一直從事地下工作。
新天朝成立，地下工作結束，唐老太爺沒有從政，而是從了商。
唐若曦一直想練武，但武術這一行，不是正經拜師，根本不會教真東西。
然而正經拜師，牽涉到很多規矩，甚至還會牽涉到一些圈內的爭鬥，唐若曦的父親當然是不同意，更何況唐若曦一直被視為有反骨要克父，唐成祥也不敢讓女兒認真練武，平日裡練一下散打什麼的，隻當是個業餘愛好。
但如今遇到張凡，唐若曦就忍不住動了這心思。
“武術圈有規矩的，就算你想學，他也不一定會教你，要不我們倒回去問問他。”
如果學長是有傳承，那肯定也不會輕易教人，這一行的規矩就是這樣。
“下次吧。”
唐若曦心裡也明白，如果有傳承，肯定不會輕易外傳。
談話間，她們出了老街，秦塵月開車去了一家字畫店，學長送她們的字，她們準備裱起來，以便保存。
天緣居裡，送走了兩女，張凡繼續練習抄經畫符，一直練到傍晚，吃了兩個水果，換上便裝，背上劍袋，去公園裡晚練。
練到晚上十點多回來，打坐入靜，一直到夜深入睡。
早晨，雷打不動的早起晨練，然後買菜做飯，飯後上班。
他今天沒有營業，關上門以防打擾，揭開香壇上的黃紙紅布，取下泥土，開工塑造土地神的神像。
土地神在道教的神仙體係裡，地位偏低，屬於地方小神，但其實土地神是大有來曆。
土地神最初起源於天地祭祀，但後世的人文發展，人們側重於祭天，卻忽視了祭地，土地神逐漸成了“社神”，與掌管五穀的“稷神”同列，並稱為“社稷”。
後來稷神的香火沒落，而社神的香火得延續，原因是明朝年間，傳說朱元璋是在土地廟裡出生，因此得到了人們的信奉，還給土地神配了一個老婆，這就是現在人們所熟知的土地公和土地婆的形象。
雕刻和塑造神像，首先要明悟這尊神靈的來曆，以及這神像的香火象征。
按照師父告訴他的說法，神靈是人們的念頭會聚於太虛，而人們的念頭來源於對這尊神靈的信奉。
這尊神靈是誰，人們為什麼信奉，信奉的根源在哪，明悟了這些問題，再觀想神靈，可以與太虛共鳴，引動一縷神靈之力。
但這事兒，也不知是真是假，畢竟這神靈之說，實在太過於虛無縹緲。
不過對待天地神靈，張凡心裡還是很虔誠的，無論是真是假，虔誠在於自心。
他用泥塑造神像，先把泥土打碎，過一遍篩子，篩出其中雜質，再加入清水搓揉。
泥土很柔軟，容易塑形，他一天就做完了，塑好的一瞬間，靈光綻放，隨即內斂進神像，仿佛真有一尊神靈從太虛降臨於泥身。
塑好後，繼續供奉於香案，蓋上紅布，焚香祭拜。
看了看時間，已是傍晚天黑，他一如既往的去公園晚練，練到十點回來打坐。
修行之道，在於持之以恒，一天就是一個周天，十年如一日的重複，久而久之，道行自現。
第二天早起晨練，飯後上班，焚香煮茶，端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手握饕餮印，修練內丹功法。
不一會兒，感應到外麵有人來了，他睜開眼，倒上一杯熱茶，緊接著一人走進來，是唐成祥。
“拜見玄龍大師。”
唐成祥恭敬的作揖行禮，看著桌子上的熱茶，顯然是玄龍大師知道他來了，心裡不由得驚歎，玄龍大師真乃是神人。
“唐居士請坐，你家女兒可有轉變？”
張凡直言詢問正題，臉上淡然一笑，他已經見過唐若曦，知道唐若曦的命格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