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既然幾次三番來電話,一定是有要事的,我沒事了,不用特意陪我,”周映卉遲疑了一下,續道,“你這樣和我在一起,蘇芷凝的心裡一定不好過,回去陪她吧,我想去南方走走。”
周映卉說的幾次三番來電話,指的是宋書昌、李景波和趙琳的電話,他們都來電讓他回京,李景波甚至說,如果他再不回去,他就要過來了。
這一周時間,米方對林如海的指責已經語氣愈來愈嚴厲,並揚言要公布證據,這些新聞在國內並不算多,對於國內民眾來說,這已經是炒冷飯,半年前米方已經鬨騰過一次了。
但周映卉一直在林如海身邊,從電話對答中林如海的言語,她聽得出事情的嚴重性,雖然林如海表現的不太在意。
林如海看著周映卉,周映卉胖了一些,睡眠好了不少,狀態好多了,事實上隻要走出來遊玩,分散注意力,傷痛總會慢慢過去的。而且他也發現了,周映卉雖然願意和他在一起,卻又對芷凝有愧疚心理,他又何嘗沒有呢?隻是事不能兩全。
京城的電話催的越來越急了,就像宋書昌說的,退不退役有什麼分彆呢?難道需要他的時候,他能不上場嗎?
於是,林如海點點頭。兩人分開,周映卉南下石城飛杭城,林如海開車回了京城。
分彆的時候,周映卉鄭重其事地親吻林如海,眼含熱淚,捧著他的臉久久不願意放開。
蘇芷凝放下手機,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將自己陷入沙發裡,電話是周映卉打來的,對她表示感謝,感謝她同意林如海以朋友的身份陪同她,周映卉問起他們何時要孩子,還表示以後她不會和林如海見麵了,並祝他們幸福。
這十來天,蘇芷凝的心裡很痛苦,能不痛苦嗎?她的丈夫在和另一個女孩在一起,唯一能安慰芷凝的,就是他們二人那不能言說的痛苦經曆,既然林如海和周映卉都是因國事而遭受到了厄運,她為什麼不能大度一些,讓他們互相療傷呢?
況且,周映卉完全是受到了林如海的連累,所遭受的艱難境遇也許隻有在影視劇中才能看到。
但無論如何說服自己,無論如何理智,芷凝感性的心理不能不痛苦。
周映卉的來電讓芷凝心情非常複雜,一方麵,周映卉表示了不會介入他們二人的婚姻,不會再和林如海見麵了,並且隱晦地表示,他們二人這段時間沒有上床。芷凝相信這是真的。
但另一方麵,她又感受到了林如海與周映卉之間的愛情,林如海去陪周映卉,和周映卉打來這個電話解釋,都是他們相愛的體現。
也許自己和林如海之間,真的沒有他們之間的情意深厚,芷凝不得不這樣想,父親的‘有利益基礎的婚姻更加牢固’掠過芷凝心頭。
不過,蘇芷凝認為,自己能允許林如海去陪周映卉,主要是周映卉受到了林如海的連累,又遭受了厄運,精神和心理受到了強烈刺激。如果沒有這個因素在,林如海要是敢公然這樣做,那就隻有離婚一途了。什麼樣的共同利益也擋不住離婚,因為那是對她公然的侮辱。
林如海回家,買了一束玫瑰,他強打起精神這樣做,因為覺得太對不起芷凝了。芷凝倒沒有使性子,也沒有表現出生氣,即使算賬,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米方還在公然譴責林如海,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丈夫添亂。
當晚,兩人終於親熱了兩次。
翌日,林如海聯係趙琳,坐著她的車子輾轉來到了果俺總部,見到了宋書昌。
“樣式要錄製一期《國寶檔案》特彆節目,你作為嘉賓出場,畢竟你是收藏大家,還三次給國博捐贈過珍貴國寶級文物,節目主要是談文物,期間,主持人會不經意地提起近期米方的各種指責,你微笑回應就行,顯得因為米方的言行荒謬,而不屑於理會。”宋書昌道。
“就這些?”林如海驚訝道,“這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自從米方指責以來,除了去年慈善晚會上的駁斥,你從未公開發聲反駁,那麼公眾會不會以為你是理虧呢?我們是不是真的做了?”宋書昌又道。
趙琳道,“不用特意召開一次記者會,嚴肅地駁斥對方嗎?對了,米方不斷聲稱他們有證據,他們會不會真有什麼證據啊?”
林如海搖頭,“不會,我們反複複盤了當時的動作,絕不會有什麼證據留下,米方大不了是猜疑。”
“你在節目上可以提一提,如果米方依然堅持對你的汙蔑,你要正式召開記者會駁斥的,以前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就是因為覺得事情荒謬至極,懶得理會,這符合你的個性,這也是外角步方麵的意思。”宋書昌又道。
林如海點點頭,問什麼時候。
“今天就錄,明天就播,節目組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同時你也可以就以前回歸的文物,就是倫敦那次,給自己解釋幾句,趙琳,一會兒你送小林過去。”宋書昌說完,打了幾個電話。
《國寶檔案》是中文國際頻道推出的一檔集權威性、故事性、觀賞性的日播欄目,每期節目介紹一個具體的國寶文物,這些凝聚著中華民族智慧和傳統文化的曆代傳世國寶文物,既有受到保護收藏在各個博物館中的,也有收藏於民間被國人精心嗬護的。
既有因曆史原因東渡海峽存於的,也有曆儘磨難流失海外漂泊他鄉的文物。節目每周一至周五晚18:50在中文國際頻道首播。
當天下午兩點,國博館長呂章申、搶救海外文物基金會的張永年,與林如海三個嘉賓在樣式後台見麵了,除了他們三人,主持人任誌宏和特邀主持人歐陽夏丹也在,五個人剛剛寒暄完畢,節目組總策劃費童和一個男子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