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保平笑道,“暗地裡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嗬嗬,這個說法倒是不錯,在不影響今後追索、討要的情況下,僅僅盜竊一次兩次的,倒也不是不行,隻是,怎麼擺出去呢?”
劉明達想了想,道,“消停個幾年,然後對外說是購買,這樣的話,失竊的一方也說不出什麼,但官司有的打,而且必然也會惹懷疑,如果落個買贓的名聲也不好啊。”
“隻要國寶回家,什麼時候公布?怎麼個說法?主動權在我們,這些都不是問題,總能找到解決方案的,問題的關鍵是能拿出來、能運回來,且不被抓住。”張永年著意強調道。說完,看著林如海。
林如海點點頭,“是的,坦白說難度不小,我現在隻是一個想法,真的要施行起來需要一個詳細的方案,且要做不少準備工作。”
“對,要把事情做細了,到時候還真不能隻拿我們的國寶,還需要把其他國家的文物也拿上一些的,不然就太惹人懷疑了。”馬保平補充道。
“還有啊,小林,”劉明達道,“如果過程出了問題,被抓了,怎麼辦?我想基金會和國家都不會承認此事的……所以,沒有萬分的把握,此事斷不可行!”
“我明白這點。”林如海點頭道。
三人都沒有問具體怎麼做,此時他們大概都知道林如海的身份了,這種事一個兩個人根本做不來,但果按方麵有的是人,有的是辦法。
四個人把事情反複推敲,聊了不少大英博物館、盧浮宮博物館、大都會博物館等幾家鐘國文物最多的地方。又聊了與邁克爾普拉特的牌賽,然後林如海告辭,三人把他送到樓下。
林如海去了八局三處,見到處長李景波,他和盤托出,講了自己的計劃。
李景波倒是沒有太過驚訝,想了想道,“小林,隻要準備充分,把東西盜出來不難,博物館防護的再嚴密,我們也是有辦法的,但是,想安全完好地、且不留下任何痕跡地運回來,很難,這種事岔頭太多,任何一個環節都極可能出問題的。”
然後他又補充道,“一旦出了問題,露出馬腳,事情收拾起來就難了,除非你有什麼特殊辦法。”
林如海笑道,“處長,我突發奇想而已,哪有什麼特殊的辦法?”
“你是需要海外的情報支持吧?這種事我可沒有權限,你去找找局長。”李景波道。
林如海點點頭,不打擾他工作,下樓了,沒想到在一樓遇到了趙琳,旁邊還有一個帥氣的男子,他們正在一樓大廳聊天。
那男子看到林如海,驚喜道,“林先生!”說完過來握手,趙琳瞥了一眼,慢慢也跟著走了過來。
“林先生,太巧了,想不到在這裡遇到……哦,您彆介意,我是您的粉絲,我們不認識的,我叫陸赫之,這是我女朋友趙琳。”男子介紹道,表現的很熱情。
“您好,您好。”林如海與二人握手,心裡好笑。三處外邊掛著環境工程機械公司的牌子,趙琳對外的名義是市場部經理,她這個男友一定是想進來看看女友的工作環境。
事實上,三處的一樓二樓都是可以隨便參觀的,確實就是環境工程機械公司的布置,還有機械展室呢,隻有三樓以上才涉及機密。
“我過來找個朋友,再見。”林如海說完,擺擺手向大門走去。他必須馬上走,不然也許會忍不住笑出來。
陸赫之好像想與林如海攀談幾句,見他迅速離開有些失望,隨即跟趙經理上樓了。
林如海打電話預約後,便趕去了總部,見到了八局局長宋書昌。
宋書昌聽了他的計劃,不動聲色,一會兒道,“你們那個文物追索基金會有國家背景,你是那裡的收藏顧問恐怕也不是什麼機密,這種事如果失敗,太影響國家聲譽了,所有的部門都會堅決否認,到時候隻能你自己背下來。
我可以給你提供情報支持,但也僅僅是情報支持而已,果按方麵絕不會牽涉進去……對了,你們那個追索基金怎麼說?”
“看情況,主要看準備情況,執行方麵還沒有詳細計劃,現在隻是一個想法。”林如海道。
宋書昌想了想,道,“你的目標是哪裡?我可以讓當地的兄弟做一下偵察,然後給出一個行動方案,具體操作時候我給你個建議,找一個團夥來執行,如果發現不對就迅速抽身,將自己摘出來。”
“好的,局長,那就紐約的大都會博物館吧。”林如海道。
林如海離開果按總部的時候,暗想,自己還是想的簡單了。
如果說盜墓是發死人財的話,那麼盜竊博物館可謂是重重防範之中取得珍寶,盜墓雖然技術上要求比較複雜,但是安全性要高多了,墓裡麵總不會真跳出來幾隻大粽子吧?但是博物館的安保措施肯定是頂級的。
但最難的還是盜出來怎麼辦?怎麼運送?怎麼能不留蛛絲馬跡?算了,先不管它,等情報出來再說吧,現在的關鍵是去南海尋寶,而眼下的關鍵是搞定蘇芷凝,讓她同意自己出去。
所以林如海買了鮮花和禮物,去接太太下班,一起逛街購物,吃了浪漫晚餐後,又去聽了一場音樂會才回家。
是夜, 溫柔鄉裡精神健,巫水巫雲夢亦癡,蘇芷凝在林如海再三勸說下,同意讓他去南海走一趟,隻是必須多加小心。
第二天林如海去機場前,接到保利市場部副經理王月的電話,前大舅子媳婦執意要見林如海一麵,林如海便在去機場的路上找了一家咖啡館,他想聽聽王月說什麼。
王月打電話當然是想找藏品上拍,她知道很難,但也必須打這個電話,這不僅是因為林如海手裡有重寶,還因為保利國際拍賣的市場部經理代軍德辭職了,而她是經理候選人之一。
雖然之前有惡感,但彼此至少是能說得上話的,而且,此次,王月為了升職不惜一切代價,她自認為還有最後的手段,或許能讓林如海就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