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城後,來到霍山的指揮車那裡彙合,霍山見到眾人,笑道,“同誌們乾的好!乾的乾脆利落!我會給你們請功的!一大隊二中隊暫且休息待命,林如海留下。”
隨即有參謀人員領著郝鵬等人到附近賓館休息。
上了指揮車,霍山道,“剩餘的三個今晚後半夜動手,儘量抓活的。”
林如海道,“這三個人隻有一個功力過得去,抓活的不難。”
“小林,你現在帶著一隊人,到薊門橋、馬甸橋、健翔橋附近的夜場夜店轉一轉,看看能不能再發現他們的同夥。”賀鐵看著地圖,吩咐道。
“是。”林如海答道。
此時,應急部隊所有的軍犬,在京城各中隊的帶領下,已經在全城分片開始了搜索。於是,林如海去接上獅王,和二大隊一中隊的人往海澱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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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手記
月亮升起來了,青白色的,浮在瓦藍的天上,像是誰隨手貼上去的一張剪紙,邊緣還帶著剪刀的毛糙。我站在院子裡,望著它,忽然想起小時候母親說,月亮裡頭有棵桂樹,還有個永遠砍樹的人。
這說法自然是哄孩子的。如今科學昌明,連小學生都知道月亮不過是地球的一顆衛星,表麵坑坑窪窪,既無桂樹,更無仙人。然而每當月圓之夜,我仍不免抬頭,仿佛那冰冷的岩石真能映出些人間沒有的東西。
記得少時在鄉下,月亮是極亮的。夏夜裡,大人們搖著蒲扇在曬穀場上閒話,我們這群孩子便借著月光捉迷藏。月光如水,將稻草垛照出清晰的輪廓,連田埂上的野草也一根根分明。那時覺得,月亮是專為我們點的一盞燈。
後來進了城,月亮便黯淡了許多。高樓大廈間偶然瞥見的一彎月牙,總被霓虹燈襯得失了顏色。城裡人忙,少有抬頭看月的閒情。有一回我對同事說今晚月色真好,他愣了片刻,竟問我:"今天幾號?月亮圓嗎?"我才知道,許多人已經很久不曾看月亮了。
月亮倒是亙古不變地掛在那裡。它看過李白的酒杯,照過杜甫的茅屋,如今又冷眼瞧著我們的高樓與手機。人類登上了月球,帶回來幾塊石頭,卻帶不走它的神秘。科學能解釋月亮的構成,卻解釋不了為什麼人們望月時會無端惆悵。
前些日子回鄉,母親老了,眼睛不好,卻仍記得我愛吃月餅。她從櫃子裡摸出一包油紙包著的月餅,說是托人從縣城買的。"現在的月餅花樣真多,"她說,"可怎麼吃都不是那個味了。"我掰開一個,太甜,餡料黏牙。窗外月亮正好,我想起小時候的月餅,糖少,硬,但咬一口能香半天。
夜裡睡不著,我獨自走到田埂上。月光依舊明亮,稻草垛還在,隻是矮了許多。忽然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跑跳,定睛一看,又什麼都沒有。大約是月光太亮,照花了眼。
月亮漸漸西斜,顏色由青白轉成淡黃,像是被夜氣浸染了。我想起書上說,我們看到的月光,其實是太陽光反射,要走一秒多鐘才能到達地球。那麼,此刻照在我身上的月光,是一秒多前的陽光了。這念頭讓我莫名感動——我們與太陽之間,竟隔著一個月亮做信使。
天快亮時,月亮變得透明,像一片將化的薄冰。遠處傳來雞鳴,新的一天要開始了。月亮完成了它的值夜,將舞台讓給太陽。它從不爭搶,隻是安靜地來去,照著人間悲歡,一言不發。
回城前,母親往我包裡塞了兩個月餅。"路上吃,"她說,"彆看現在什麼都有,餓的時候還是月餅頂事。"我抬頭看看天,月亮已經看不見了,但我知道它還在那裡,像母親的愛,不顯眼,卻從未離開。
月亮不過是塊石頭。但人間的事,往往需要一塊石頭來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