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猛和李浩然一人端著一盆水,躡足向林如海的床鋪走去,趙琳一邊忍著笑,一邊輕輕摩挲獅王,讓它不要出聲。
趙猛和李浩然見林如海依然在蒙頭大睡,感覺奸計即將得逞,都快要憋不住笑了,李浩然向趙猛點點頭,然後左手去拉林如海的被子,隻要被子拉開,兩盆水就要給林如海洗洗頭。
這時候,門口的獅王叫了一聲,林如海突然從床尾躍了起來,向李浩然右手的臉盆踢去。
與此同時,李浩然的左手已經拉開了林如海的被子,趙猛一臉盆水潑了過去,但枕頭上隻有另一個枕頭,並沒有看見林如海的腦袋。
李浩然掀開被子、趙猛潑水、林如海躍起,三人的動作幾乎是同時發生的,但林如海突然從床尾躍起,大大出乎二人意料,趙猛的水潑了出去,李浩然的臉盆還在右手上,隻是驚愕間,林如海的腳已經踢了過來。
雖然倉促意外,但李浩然立刻做了正確決定,右手鬆開讓臉盆掉落地上,同時右肘向林如海的腳頂了過去。
腳背當然不能和手肘相撞,林如海收腳,身子失去平衡,但他用左手拍向牆壁,借力穩住了身形。
李浩然的水盆落地,水將他自己和趙猛的鞋子、褲腿澆濕。趙琳愕然,獅王則開心地又叫了一聲。
“你們兩個犢子,把我的枕頭床鋪都弄濕了,今晚我睡你們房間,你們來我屋睡。”林如海罵道。
“行啊,老林,警惕性夠高,反應夠敏捷。”趙猛甩甩腳上的水,笑道。
“厲害!”李浩然豎起大拇指,不過他又笑道,“是趙猛潑你的床鋪,今晚讓他睡這裡。”
門口的趙琳拍一下獅王的腦袋,不滿地罵道,“破狗。”又對二人嗔怪道,“你們真沒用,偷襲都沒得手,倒把自己澆了。”
林如海隻穿著一件平角褲,站在床上,這時候對趙琳笑道,“平常我都是裸睡的,今天你沒有福氣,沒飽著眼福。”
趙琳呸了一聲,罵道,“流氓!”轉身出去了,室內三個男人哈哈大笑。
餐廳內,趙琳吃著飯,和身邊戰友聊著天,她看到林如海和趙猛、李浩然進來,取餐、找位置坐下吃飯,趙琳突然有了主意,這流氓居然敢調戲自己,她要報複回去。
餐廳前邊有個舞台,供講話或者表演節目所需,台上有麥克風和音響等設備,趙琳來到舞台上,取下麥克風,拍兩下吸引注意力。
其實她不用做這多餘動作,作為應急部隊唯一的女性,還是美女,她本就是眾人眼球焦點所在,她上台後,所有人便都看著她。
趙琳輕咳一聲,道,“兄弟們,昨天林如海說,戰友們從全國四麵八方來到京城,他理應儘地主之誼,元旦要到了,我們也會放假,林如海說,屆時請大家到京城最豪華的酒店吃大餐。”
聽到這個,眾人當即歡呼鼓掌,有人喊道,“老林,請我們吃什麼?”
還有人問,“老林,去哪吃啊?”
餐廳內當即喧嘩起來,都是年輕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不分你我了,也沒人和林如海見外。
“女人不能得罪吧。”李浩然對林如海笑道。林如海苦笑點頭。
這時候,三大隊的曲立軒跑上舞台,笑嘻嘻道,“美女,兄弟們,我覺得這樣不好,我們兩百多人,讓老林太破費了,上次他給我們每個人一枚金幣,已經破費很多了,是不是?”
眾人哈哈大笑,看曲立軒這壞笑,就知道他有下文,不少人捧哏道,“是啊。”
林如海這次來基地,給每個人帶了一枚金幣,知道趙琳向林如海要金幣,趙猛等人也吵吵著要,林如海索性給每個人帶來一枚。
那天晚上,霍山在基地與所有官兵一起看電視,聽到林如海強硬的發言,乾脆利落地乾倒了兩個洋鬼子,眾人一起鼓掌叫好。
林如海來基地後,霍山當著所有官兵的麵,對林如海提出口頭表揚,林如海給官兵們分發金幣的時候,霍山道,“這合適嗎?”
林如海道,“首長,這是我從倫敦搶來的,是戰利品,有什麼不合適的?”
霍山是對外強硬派,搶來的戰利品這個說法他再喜歡不過了,當即笑道,“給我一枚。”
給曲立軒捧哏的還有趙琳,她說道,“小小的金幣算什麼,林如海幾十億身家呢,我們就是吃一輩子也吃不窮他。”
曲立軒當即道,“那也不好,我有個主意大家聽聽怎麼樣?我們和老林打賭,贏了再吃這頓飯,輸了我們就不必讓老林破費了,如何?”
“說來聽聽。”趙琳笑道,兩人一人一個麥克風,像說相聲一樣。
曲立軒輕咳一聲,笑道,“我們所有人算一隊,老林自己一隊,雙方比比槍法怎麼樣?”
趙琳叫好,大家轟然叫好,林如海扔下筷子走上台,踢了曲立軒一腳,曲立軒哈哈笑著避開,林如海看著眾人,道,“你們這幫家夥,這是殺人誅心呢!”
眾人笑的更厲害了。
林如海的槍法進步很快,但和這些軍中驕子比起來就不夠看了,他摸槍才多長時間啊?前幾天的運動目標射擊、狩獵射擊、跨越障礙射擊比賽,他的成績基本都是倒數。
“林如海,是不是男人?是的話就接受挑戰!輸贏都是好漢,如果你說自己是懦夫,這頓飯我請了。”趙琳在旁邊激將,斜瞥著眼睛看林如海。
“你們以為贏定了是不是?我有個提議,我們比三場,射擊、格鬥和五百米障礙跑,你們敢不敢?”林如海大聲道,今天休息也無事可做,玩玩唄。
“賭了,如果你贏,我來儘這個地主之誼,如果你輸,你請,怎麼樣?”趙琳道。
林如海說好,然後伸出手掌要與趙琳擊掌,趙琳用力一擊,林如海卻把手撤了回去,趙琳向前傾倒,一個趔趄才站住,林如海哈哈笑著下台了。
趙琳罵道混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