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麗麗後背發現蟲子,這讓五個人失聲驚叫。
“去拿個鑷子,或者水果刀。”林如海看著那隻蟲子,吩咐道,任母趕緊去了。
蟲子趴在那一動不動,等拿來鑷子,林如海吩咐道,“把著她。”
現在他的權威建立,馬上任父任母便把著了女兒的胳膊。
林如海用鑷子夾住蟲子向上一提,蟲子與任麗麗的血肉相連,這一提沒提起來,劇痛讓任麗麗醒過來,開始掙紮,楊婧趕緊幫忙按著。
有血從凹陷處流出來,林如海再次夾住蟲子,用力一提,這回將蟲子夾出來了,他把它放到茶幾上的碟子裡,然後隨手拿起一個玻璃杯蓋住了碟子。
任麗麗疼的大叫,但血流出的並不多,任母馬上找棉球創可貼給女兒擦拭處理。
林如海感應了一下,所有的血魔族氣息都來自這個蟲子,女孩沒問題了,便說道“她好了。”然後就回到座位上,看著這隻蟲子。
不提任父任母照顧女兒,三個警察再看林如海,表情充滿了震驚和佩服,他們想儘各種辦法醫治任麗麗,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高人就是高人,年輕也是。
三個人也湊過去看那隻蟲子,剛才它一動不動,現在動了兩下,它的個頭有人的大拇指甲那麼大,有長長的觸角,透過偶爾開張的嘴,似乎還有尖銳的牙齒。
魔石指環的記憶信息不太多,林如海通過他了解到了血魔族的大概情況,具體的東西知道的也不多,但看到這隻蟲子,他突然記憶被什麼勾起來一樣,本來有些模糊的印象清晰起來。
這隻蟲子被控製了,具體是哪個長老的本事,魔石指環忘記了,但好像有幾個長老有控製鳥蟲魚雀等小動物的本事,這個應該就是,控製蟲子,再通過蟲子控製人。
林如海沉吟著,琢磨著,旁人也不敢打擾,半晌,林如海拿起玻璃杯,試圖觸碰一下蟲子,可是蟲子飛快地從碟子裡爬出來,掉到地上,然後迅速地向洗手間爬去。
林如海趕緊去追,他俯身抓了兩次都沒抓住,蟲子迅速地爬進洗手間,向著地漏爬了過去。
在它就要掉進地漏時,林如海已經知道逮不住它了,迅速發出一個火球,火球迅速將蟲子燒著,瞬間,蟲子變成了一小撮殘灰掉進了地漏裡。
這一番驟然追逃,還沒等彆人幫忙就結束了,不過三個警察都清晰看到了林如海發出的火球,剛剛的驚異還沒結束,居然又看到了令人驚詫、不敢相信的一幕。
等林如海走回沙發時,任麗麗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你在哪招的那隻蟲子?”林如海問道。
任麗麗仿佛剛剛大夢醒來,她看著家裡突然多了這麼多陌生人,有點害怕又驚訝地道:“什麼?什麼蟲子……你們是什麼人?”
“她之前去過兩次秦嶺。”旁邊的楊婧答道。
秦嶺?就是說不止京城,秦嶺也有血魔族?
三個警察有一肚子疑問,現在也不方便問林如海,便對任麗麗展開詢問,但不管他們怎麼問,任麗麗隻記得自己去秦嶺旅遊掉隊了,其他便完全沒有記憶。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五月份。
林如海聽了半天,大概聽明白案情了,“三位,我們出去聊聊?”林如海立起身說道。
任麗麗這裡隻要清醒了就好辦,倒是不著急,三個人還有滿肚子的話要問林如海哪,便一起推門離開。林如海剛進來時,王超幾個人對他一點信心也沒有,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著實震撼了他們。
自從他們接觸任麗麗,女孩一句清醒的話都沒說過,要麼胡言亂語,要麼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你什麼也不說,他們想儘了辦法都無濟於事,沒想到事情被林如海這麼容易解決了,還有那道火球,尤其讓他們震撼。
到樓下,彼此做了自我介紹,王超道,“林先生謝謝你,這次真是幫了我們大忙。”
“沒關係,應該的。”
林如海客氣了一下,接著說道,“剛才我在旁邊聽了個大概,我的感覺是那隻蟲子控製了女孩的神誌,等蟲子離開了她的身體,她就恢複了清醒,那段時間的事她應該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蟲子控製了任麗麗的神誌?這個……目的是什麼哪?”楊婧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但我想這期間即使殺人放火了,那個女孩應該自己都不清楚,所以你們案子的關鍵應該是找到蟲子背後的人。”
林如海當然不能清晰肯定地告訴他們結論,隻能用推測的方式導出,不然自己怎麼知道的?惹人懷疑啊,他自己有過,不太敢和警察打交道。
“背後的人?”劉北牆疑惑問道,“你為什麼會想到蟲子的背後有人哪?”
“就是一種感覺吧,剛才我聽你們詢問,第二次任麗麗帶著兩個女孩再去秦嶺玩,這個時候她已經神誌不清了,那麼為什麼這麼做哪?所以我想應該是有人對那兩個女孩有什麼企圖。”
三個警察被剛才發生的事情震撼,一時還回不過味來,跟著林如海的思路走,覺得他說的有理,便都點點頭。
“你是怎麼發現蟲子的哪?”王超掏出煙,遞給林如海和師傅,然後彼此點著後問道。
林如海道,“通過氣息,那隻蟲子的氣息很獨特,嗯,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這個……挺難理解的。”說完他歉意地笑了笑。
三個警察也笑了,奇人異士嘛,就連那個火球便也不追問了。
“我能感應到蟲子的氣息,如果你們辦案需要我輔助,隨時給我打電話。”林如海道。
基本沒他什麼事了,那些血魔族在哪裡他也不知道,而秦嶺的事他就更不知道了,反正他也提示了警方。
“好的,以後少不了麻煩你。”三個人與林如海握了握手,林如海就告辭離開了。
三人又向任麗麗家走去,詢問還要繼續進行的。
和三個警察分手後,林如海挺開心,倒不說能力大責任大的高調,但是他可能是這個世界唯一知道血魔族過來的人。
如果這些人仗著魔法力作惡,為非作歹,如果他們人數眾多,那要害了多少人啊!就拿這次舉例,失蹤的兩個女孩多半凶多吉少。
他總得做點什麼吧,不然與心何忍?可是他自己找不到對方,找到了可能也不是人家對手,但國家機器的力量要動員起來,是什麼都抗拒不了的。
他曾經為是否報警而糾結,現在不需要了,警方為了破案,自然會有各種辦法找到他們的。
沒想到這件事這樣解決了,這樣既幫助了無辜群眾,也幫助自己除掉想喝自己血的血魔族,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