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棠朝他一笑,“你要找三妹?”
蕭之塬朝她問,“二嫂,你知道秦舟在哪兒對不對?”
林書棠抬頭朝四周看去,“方才還在這裡,不過現在又不知道去了哪兒。”
蕭之塬垂下眸臉上滿是愧疚,“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她也不會險些被秋蓮害。”
林書棠懷抱著雙臂,緩緩道:“你放心,秋蓮她傷不了秦舟,不過你確實要反思,日後少招惹一些人。”
“沒了秋菊,可能還有春菊,冬菊,身為男子既然有心儀之人,就莫要給旁人留有惦記之心。”她說著緩緩收了笑,“七殿下,你是南國皇子,將來要繼承大統,凡事有舍有得,你若是想要皇位,那就得放下秦舟,若是想要秦舟,就得放下皇位。”
“兩者之間你必須得取舍。”林書棠將話說得很清楚。
至於要如何選,自然得看他自己。
這次就算老國主沒病,蕭之塬也要為今後做打算,一直圍在三妹身邊不退不進,也不是辦法。
蕭之塬聽後站在原地,默默沉思著。
林書棠越過他來到薑氏身邊。
薑氏朝她笑道:“方才真是嚇我一跳,還好書棠你告訴我秦舟沒事。”
林書棠扶著她往後院走,“娘,你放心,秦舟還有事要辦,待會兒便會回來。”
門口的蕭之塬聽到這話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他連忙拔腿朝府外跑去。
炎炎烈日照著湖泊泛著微波粼粼的光。
段秦舟蹲在湖旁丟著石子。
沒過多久,蕭之塬來到她的身後,“秦舟”
段秦舟回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蕭之塬回道:“方才聽二嫂說你有事要辦,我想起來你這些天都在這裡,所以特地來瞧瞧。”
段秦舟收回目光看向湖麵,“秋蓮昨夜在我房裡放了迷藥。”
蕭之塬雙手緊緊握成拳,“早知道,我昨日就該將她趕走。”
段秦舟拿起石子丟進湖泊裡,“你這次還會回南國嗎?”
蕭之塬眸光深深看著她,鄭重道:“不回。”
段秦舟握著石子的手一頓,“為何不回?”
蕭之塬往前邁出一步,“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秦舟”
段秦舟長睫微顫,心跟著揪在一起,“你不回,那你的父皇?”
蕭之塬回道:“二叔和二嬸會回去。”
“我父皇原本就是想把皇位傳給他。”他道。
段秦舟沉默著沒回話,腦海裡還回響著蕭之塬今日大聲道出的那句話。
她的心微微動搖著。
蕭之塬走到她身旁,坐到她身側,看向前麵湖麵,語氣溫柔道:“秦舟,你不用急著趕我走,也不用急著拒絕我。”
“就讓我待在你身邊,無論是知己,還是好友,都可。”
“我隻想每日能伴在你左右。”
他緩緩說著,語氣漸漸有些嘶啞。
段秦舟緩緩伸出手,輕輕牽住他。
蕭之塬的手一顫,側頭看向她,“秦舟?”
段秦舟看著湖麵緩緩笑道:“我脾氣不好,愛罵人,日後你多擔待。”
蕭之塬握緊她的手,將其緊緊拽在掌心,“嗯,你罵我,我絕不反口。”
段秦舟噗嗤一笑,“那好,我可記住了。”
蕭之塬笑道:“嗯,”
兩人坐在湖邊,湖麵折射出的星星點點印在他們二人的臉上,滿眼都是溫柔和喜悅。
府內,林書棠扶著薑氏進屋,剛走準備離開時,突然覺得一陣惡心。
今早的早食沒吃多少,現在隻覺得胃裡翻滾。
薑氏瞧著她臉色不對,“書棠你怎麼了?”
林書棠擺擺手,“我沒事,娘你彆擔心。”
她說罷,心裡暗暗想著,等回到房裡,得給自己好好把一把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