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棠隻覺得自己快吐了,頭一次發現金子原來也沒有那麼香。
罷了罷了,她還是勉為其難地全部收到空間裡,等日後再重新融成金塊。
她將金子全部收到空間後,庫房內隻剩下兩片落葉,風一吹還能嗚呼作響。
這位尤知府隻愛黃金,其他錢銀珠寶是一概不喜。
林書棠笑了笑,等他見到自己深愛的黃金雕像全都消失不見時,怕是都哭得昏死過去。
她就等著看他如何痛哭流涕。
夜色漸深,前方依舊歌舞升平,林書棠緊接著又去了後廚和糧倉,隨後又在他各個房裡轉了一圈。
這尤府瞧著不大,但是府裡的東西卻還不少。
就連上好的蠶絲被都有五六十床。
林書棠搬著一點都不手軟,正巧家裡人多,順道給舅舅也再加兩床。
待這些搬完後,前院那兩人也吃飽喝足。
林書棠順道在後院又放了一把火。
隨著煙霧燃起,小院內頓時一團糟,所有人都在四處亂竄。
那些舞姬趁著動亂時,紛紛趁機逃了出去。
等尤知府穩住火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府裡空了。
他在侍衛們的帶領下來到囤滿自己金雕像的庫房,見著眼前兩片孤零零的樹葉,雙腿一軟,直接栽倒在地,臉重重砸在地上,鼻子眼睛都埋在了空蕩蕩的泥地裡。
秦大少連忙上前扶著他,“尤知府,你這是怎麼了?”
尤知府坐在地上,滿臉泥,猶如潑婦一般痛哭流涕道:“我的金子金子都不見了”
秦大少安撫他道:“彆急,本將軍這就派人去給你抓賊,你放心,燕州是我們的地盤,他們就算是有通天本事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尤知府臉色漸漸好了些許。
然而他們並不知曉,此時段硯洲已經在府外尋到了當初和他一起上陣殺敵的將士。
這些人當初和段硯洲一同上陣殺敵,不過被秦大少蒙騙,以為他死了,這才跟在秦大少左右。
待他們見到段硯洲,紛紛驚愣在原地,許久都未回神。
“嚴……將軍,你還活著?”
段硯洲當初去軍營時,為了不被長房那些人知曉,所以特地隱姓埋名取了一個嚴姓的假名。
“沒錯,我的確還活著。”段硯洲正色道。
他們一行人見狀,紛紛跪地,淚流不止,“將軍,你真的還活著!將軍!”
這些人當初可都跟著段硯洲出生入死,若是沒有他,他們早就死了。
救命之恩,他們可都還記得。
段硯洲將自己的事簡單告知他們。
這群將士紛紛憤怒不已,“好個秦大少,竟然把我們都騙了,若不是為了報答將軍你的救命之恩,我們也不會一直跟在秦家人身邊,沒想到當年害你的人,恰恰就是秦家人。”
“我們現在就去宰了他。”
段硯洲喚住他們,“等等,我眼下有要事問你們。”
他們冷靜下來,回道:“將軍,請說。”
段硯洲問:“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兵?”
為首的陳副將回道:“將軍,你也知眼下風雪襲城,數月不見春,將士們不少挨不住紛紛請辭離軍,餓死的凍死的都不少,眼下我們這一支,估摸著隻剩下一萬人不到。”
段硯洲為之一怔,神情凝重,
林書棠側頭看向他,又問:“秦大少不給士兵吃飽飯?”
陳副將長歎一口氣道,“他自然是先顧著自己吃飽,才管底下的人,嚴將軍,即便你不來,我們也待不下去了。”
“效忠秦大少這樣的人,還不如回老家種地。”
段硯洲沉思之後,“你們日後可還想跟著我?”
眾人站起身道:“自然是願意跟著將軍。”
“沒錯,哪怕是再次跟著將軍殺敵,也比跟著秦大少這個紈絝四處逞威風強!”
段硯洲見他們允諾,“好,今晚你們替我辦件事。”
陳副將問:“將軍,是何事?”
段硯洲看向尤府方向,緩緩道:“替我廢了秦大少一雙腿。”
陳副將等人一聽,瞬間長鬆了一口氣,紛紛笑道:“原來是此事,我們早就想做了。”
“這些年要不是礙著秦大將軍與你的交情上,我們早就將他大卸八塊!”
段硯洲輕點頭,“好,那此事就交給你們,今晚我還有其他要事,明日再去尋你們。”
陳副將等人雙手抱拳行禮道:“是,將軍。”
林書棠見段硯洲交代好之後,同他再次回到尤府。
此時的尤知府已經瘋了,滿屋子找自己的錢財,“東西呢?我珍藏的東西怎麼都不見了!”
“來人,快,快去給我去找!”
“快!”
他大聲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