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下車。”薑大柱沉聲說道。
然而,胡賢菊毫無反應。
“嗯?”薑大柱皺眉看去,隻見胡賢菊媚眼如絲,正直勾勾看著他,嘴角還流出口水。
“臥槽!”眼看口水就要滴到衣服裡,薑大柱眼疾手快,抽起一張紙,在下麵接住。
“啊,大柱,你乾嘛呢?”胡賢菊嚇了一跳,清醒過來。
薑大柱一臉尷尬,把紙遞給胡賢菊,“咳咳,胡姐,你還是擦一下口水吧,都要滴你衣服裡去了。”
胡賢菊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瞬間變得通紅,搶過紙巾趕忙把嘴角的口水擦掉。
她一邊擦一邊結結巴巴解釋,“大柱,我我剛才睡著了,你彆笑話姐”
“哦哦哦,原來胡姐是睡著了啊,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薑大柱一本正經附和。
“哼,你什麼態度,姐就是睡著了,你不許瞎想”
薑大柱忍住不笑,再次說道,“胡姐,我們先下車。”
“哦,好。”
兩人一起下車。
剛下車,薑大柱右眼皮就停止跳動,他繞著車身轉了一圈,眼皮始終沒有再跳。
這下,他完全確認,確實是車子出問題了。
薑大柱一臉認真看向胡賢菊,“胡姐,我懷疑車子有問題,要不讓修車店的人檢查一下吧?”
“啊,有什麼嗎?我開起來好好的,沒感覺到啊?”胡賢菊一臉迷惑。
薑大柱根本解釋不清,搖頭,堅持自己的意見,“有沒有問題檢查一下,這樣放心一點。”
胡賢菊也不放心,隻好同意,找來修車店員工,開始檢查。
五分鐘後,一個員工突然開口,“我的媽呀,老板,右前輪螺絲鬆了,要是再開下去,很可能出意外。”
胡賢菊心裡也是一咯噔,看向薑大柱的目光帶著感激,“大柱,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姐可能明天就見不到你了。”
前輪是方向輪,要是在高速行駛中掉了,必將是車毀人亡的下場,雖然有安全氣囊保護,可安全氣囊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薑大柱搖頭,讓駕駛員把其他地方又檢查了一遍,均沒有問題。
兩人付完修車費,上車離開。
這次,薑大柱的眼皮再沒有跳動,一直到達目的地,什麼也沒有發生。
車子停好,他坐在車上沒有急著下車,眉頭還是微微皺起。
沉吟一陣,薑大柱開口,“胡姐,按理說,修理工在安裝車輪的時候,不可能一個輪胎擰不緊,你還是要注意一下,是不是有人對你下手。”
胡賢菊臉色不由緊張起來,“大柱,你的意思是這是彆人做的手腳,想害死我?”
她想到之前薑大柱說手鐲中有邪氣的事。
“難道,輪胎上也是自家親人動的手腳?”
一瞬間,胡賢菊心裡拔涼拔涼的。
“嗯,胡姐,你平時還是小心一點,做什麼事都要注意。你手上那隻手鐲,我不僅把邪氣破除了,還加持了護身功能,你千萬不要把手鐲取下來,它能在關鍵時刻保護你。”
破除手鐲邪氣的時候,薑大柱並沒有把加持護身法陣的事兒告知胡賢菊。
現在見她境遇如此糟糕,不得不說了出來,萬一對方嫌棄那隻手鐲,不再佩戴,那就虧大了。
“嗯,大柱,我會一直戴著的。”胡賢菊重重點頭,眼中還是沒有一分神采。
薑大柱看這情況不對,生怕她狀態不好,一會兒開車出問題,於是安慰道,“胡姐,彆想那麼多,該吃吃該喝喝,有什麼事兒及時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去幫你的。”
他不相信法治社會,有人敢公然殺人,如果隻是一些鬼魅伎倆,他還是能及時應對的。
“知道了,大柱,你為什麼對姐這麼好,姐在這個家裡活的好累啊,你能讓姐抱一會兒嗎?”胡賢菊眨巴著可憐楚楚的大眼睛,乞求望著薑大柱。
“我”薑大柱想拒絕,可看到如此眼神,心都被融化了,張開懷抱。
兩人隔著汽車扶手箱,擁抱在一起。
可能是因為放鬆下來的緣故,胡賢菊不由自主敞開心扉,將自己的一些事講了出來。
薑大柱這才知道,胡賢菊一直被暗算的原因。
胡賢菊的家族是玉石世家,不僅有批發,在全國還有幾十家珠寶店。
胡賢菊父親已老,可兩個哥哥不爭氣,整日遊手好閒,在經營上沒什麼能力。
於是胡賢菊父親就把生意都交給她打理。
“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哪個哥哥要害我,或者兩人都參與其中”胡賢菊說完,淚濕了眼眶。
薑大柱感到肩頭一熱,連忙拍拍對方後背,“彆想那麼多,胡姐,事情還沒查出來,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反正你平時小心點就行。”
大家族果然狗屁倒灶的事兒太多,薑大柱深有同感。自己何嘗不是因為如此,才被人差點害死。
又對胡賢菊一番安慰,薑大柱放開對方。
“胡姐,我走了,你開車慢點。”
他剛推開車門,手臂就被對方拉住了。
“胡姐,還有”
薑大柱轉過臉,正想問還有什麼事兒,臉上就感到一陣柔軟。
“嘻嘻,大柱,這是姐謝你的,喜不喜歡?”胡賢菊破涕為笑,眉眼之間儘是喜色。
薑大柱老臉一紅,“咳咳,胡姐再見”
看到寶馬走遠,薑大柱才抹了一把臉,放在鼻前一嗅,還有餘香。
就在這時,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
薑大柱接起來一看,是蘇雪琪打來的,他連忙接通。
“大柱,我剛才在開會,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兒嗎?”蘇雪琪的聲音傳來。
薑大柱直接問道,“哦,雪琪,我想問問,那個李二虎一家,夠不夠判刑啊?”
“當然夠了。賣自己女兒,也屬於拐賣兒童罪,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蘇雪琪解釋。
薑大柱眼睛瞬間亮了,判的久點好,這樣英子嫂就不用擔心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