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麼?”
牧勝鬆開手,麵帶微笑地看著清醒過來的方展博,輕聲問道。
方展博驚恐地看著牧勝,慌忙撒開拽著對方衣領的手,踉蹌著後退幾步,一個不穩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人是鬼,剛才那是?”
剛剛的幻覺還清晰地刻印在方展博的腦海中,這種靈異般的現象讓他說話都結巴起來。
“我當然是人了,沒看到我的影子嗎?”
牧勝原地轉了一圈,又指了指自己的影子,然後才走到方展博麵前,蹲下身來,湊到他的耳邊輕輕說道:
“至於剛才那些是”
“方家的未來”
未來二字讓方展博的瞳孔瞬間收縮,驚恐地表情也僵在了臉上。
牧勝站起身來,看著方展博的表現,滿意地點點頭。
“考慮清楚了就來找我。”
牧勝用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方展博還沉浸在方家絕望黑暗的未來中,那種深沉的黑暗,像墜入無邊的深淵之中,讓他喘不過氣來。
就在牧勝快要消失在視線中時,方展博猛地掙紮起身,向著牧勝離開的方向大聲喊道。
“我該怎麼找你?”
牧勝沒有回頭,背著身又用手指了指腦袋,隨後很快消失在了拐角處。
盯著牧勝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久,方展博才喃喃自語道:
“不要死。”
路口的拐角處,牧勝確認方展博不會看到自己後,一手扶著牆壁,一手快速按揉自己的太陽穴。
營衛之氣流轉間,腦袋的鼓漲感消解了許多,但精神力的過度消耗還是讓他感到困乏。
煉化進度:觀想25
觀想進度的增加,讓牧勝對精神力的使用有了更多的想法,剛才讓方展博眼前出現幻覺就是其中一個想法。
之前隻在和幾位紅顏知己尋歡作樂時用過,能讓對方在水壩崩塌時,真的有一種上天的感覺。
好評如潮!
沒想到這次用來刺激方展博時,他的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精神力的消耗比預想的多了很多。
要不是走的快,牧勝就要掉格了。
好險,好險!
休息了一會兒後,牧勝感覺困乏感減輕了些,就離開了,他現在隻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夜晚,牧勝連晚間運動都沒做,就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方展博則輾轉反側地睡不著,白天的幻覺還不時地在他腦海中浮現。
每一次幻覺的浮現,都像是在他的心口上剜一刀,痛入骨髓,但他還是不停的去回想。
那個神秘男人是他麵對絕望未來的救命稻草。
神秘人指著腦袋的動作,讓他認為聯係的方式就在自己腦海的幻覺中。
牧勝指的是自己留在他腦海中的精神暗示,但方展博這麼想也不算錯。
這個精神暗示的觸發指令,是一種極致鋒利的情緒,或者說,是殺意。
這個舉動沒什麼特殊的含義,隻是牧勝的一個習慣。
不會有人麵對殘害自己全家的仇人,都生不出殺意的吧?
不可能,除了小說裡,現實中不可能存在這種人。
第二天中午,牧勝就接到了方展博的電話。
晚上兩人就又碰麵了,雖然驚訝於牧勝的真實身份,但那種神奇的手段。
讓方展博對牧勝能不能幫到他這件事,沒有任何的疑惑。
至於為什麼幫他,也被牧勝以看好他在股市上天賦的推辭圓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方展博也沒有心思思考,牧勝是怎麼看出他的天賦的。
牧勝為了穿越能量,方展博為了改變方家的絕望未來,兩人一拍即合,很快製定好了計劃。
次日中午,牧勝的某處秘密基地。
方展博看著眼前黑乎乎的一坨,有些嫌棄的問道:
“大佬,你確定這東西真的管用?”
“當然了,倚天屠龍記裡的黑玉斷續膏知道吧,就和這差不多。快點塗,彆磨蹭了。”
牧勝催促道,等方展博將黑泥都塗抹到腿上後,才發動針灸的氪命效果,開始治療他的傷。
黑泥當然就隻是黑泥,沒有任何效果,是牧勝用來掩飾氪命效果的。
兩個小時後,方展博一臉驚訝地活動著自己的腿,和受傷前沒有任何不同,連疤都沒有留下。
傷筋動骨一百天,自己雖然出院了,但要養好傷還得很長時間,而且還很有可能沒法好利索。
即便已經知道了牧勝的神奇,但兩個小時就讓自己的傷腿痊愈,還是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這也太神奇了吧,大佬,這簡直比小說裡黑玉斷續膏還要神奇。”
“神奇吧,一千萬。”,牧勝一臉淡然地報出了一個數字。
“一千什麼?”,方展博瞪大了眼睛。
“一千萬,這麼神奇的效果難道不值一千萬嗎?記得啊,你現在欠我一千萬了,以後要還的。”
“值,當然值,一個億都不止。”
方展博臉上全是認可,撿起剝離下的黑泥塊,拿在手裡仔細摸索著。
反正自己命都欠幾條給這位大佬了,一千萬算什麼,債多了不愁。
“彆整那塊泥了,換好衣服,我們該出發了。”
“好的,大佬。”
方展博乖巧地去換了衣服,很快兩人就朝著計劃中的地點趕去。
晚上,某處庵堂。
何賤真在自己的房間裡做晚課,給兒子丁蟹和四個孫子祈福,祈求佛祖菩薩能饒恕他們的罪孽。
咚!咚咚!
“誰呀,來了。”
何賤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庵堂的師傅,便停下晚課去開門。
剛打開門,一個白色的汗巾就捂在了她臉上,幾秒就失去了意識。
牧勝將其扶進房間,搜尋一番後,將何賤裝進麻袋就快速離開了。
荃灣、元朗交界地,大帽山,一處廢棄的房屋。
很簡單就從何賤口中,問出丁家老大的電話,牧勝又一針讓她睡過去了。
畢竟隻是一個老太太,大半夜被綁到深山老林裡,早就驚慌失措了。
至於這麼對一個老太太,是不是不太好?
丁家這一家人,又是殺人,又是販毒的。
吃著這些人血饅頭的何賤,也沒什麼無辜的,牧勝留她一命已經是看在她年紀大的份上了。
畢竟他又不是法官,隻是一個興趣索然的垃圾清理工,彆對他要求太高。
很快,牧勝就撥通了丁孝蟹的電話。
“喂,是丁孝蟹,丁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