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司令，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打，現在我軍已經整整攻擊了18個小時，眼看著天色已黑，援兵如果遲遲不至的話，我們應該趁機後撤了。”
“呼”
楚雲飛一把掀開簾子，指著外麵已經被冰雪給凍住的那些裝甲車殘骸，“立功兄，你覺得我們還走得掉嗎？”
“這一戰之後，我裝甲第2師的官兵，還能保存1萬人都難。”
方立功滿臉痛惜，“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一戰，我們為了全局已經犧牲夠多了，而且戰果也是輝煌的，雲飛兄，為了裝甲第2師，下令撤退吧。”
就在楚雲飛猶豫的時候，對麵的北熊人還在發動進攻。
“咻……”
“咻……”
突如其來的炮火聲，瞬間照亮了南麵的營門。
楚雲飛快步踩著沙袋走上自己的觀察位置，一眼就看到了南麵襲來的無數炮彈，正如同流星一般，全部砸入北熊人的營地裡麵。
“立功兄，看來你我不用狼狽後撤了，咱們的援軍到了，聽聽這重炮轟鳴的聲音吧，是咱們的重炮2旅沒錯。”
“殺啊。”
排山倒海地進攻。
方立功拿起望遠鏡來到跟前，和他並肩而立的時候，突然皺眉。
“這也不對啊，雲飛兄，你看，四麵八方的都有部隊在發起進攻，這麼大規模地攻擊，咱們的兵力最少有10萬人以上啊。”
“咱們哪來這麼多部隊？”
“莫非司座抽調了遼東、齊魯地區的守備軍，又或是他在漠北故布疑陣，實際上是將他手上的10萬預備役作戰部隊，全都調過來參戰了？”
楚雲飛也有些疑惑。
但接下來的好消息，讓他根本沒工夫思考這些了。
“副司令，副司令，好消息啊。”
“北熊步兵第9集團軍，宣布投降了。”
“我們贏了。”
“真的？”
楚雲飛臉色狂喜，走到何晨光麵前，“你怎麼知道的？”
“我帶著我的俘虜，那個尼古拉西中將去勸降，敵人頂不住我們援軍攻來的勢頭，他們又沒有援軍，你聽外麵的馬蹄聲，我們的3個騎兵師也已經趕到了。”
“哈哈，那個西米羅夫這一次也跑不掉了。”
楚雲飛狠狠地拍了他一下，“何晨光，這一戰你乾得漂亮，你放心，你偽裝突襲運輸隊，無聲搶占後營，焚燒北熊輜重營地，還生擒第9軍中將軍長的戰績，我會如實上報，一個特等功跑不掉的，你回去之後，最少能連升兩級。”
“副司令，這也有警衛營的功勞，還得多虧您將手下的警衛營調給我呢，不過很抱歉，隻有120多人活下來了，戰損三分之二。”
楚雲飛眼裡雖然有痛惜，但他還是表現大度，“沒關係，他們都是好樣的，保家衛國，抵抗入侵，沒有一個後撤的，不愧是我楚雲飛的兵。”
“走，咱們去接收戰俘去。”
“哼，20萬的第9集團軍又怎樣？”
“還不是被我楚雲飛給吃掉了。”
等楚雲飛帶著1萬7000多殘部，還有3000多個傷兵，走出營地的時候，前麵的部隊已經在催促北熊士兵繳械投降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夏大壯。
“夏大壯，你不是輜重2旅的旅長嗎？不在邊疆省對付周衛國，你來我這邊作甚？”
“想著幫你送點物資，正好從草原上增援的10萬牧民到了，我就將本來想轉運回根據地的一批武器交給了他們。”
“這不，沒想到咱們打西北這一仗繳獲的5萬多人的武器啊，派上了大用場，竟然撒豆成兵，一下子唬住了對麵的北熊人。”
“咱們這麼一打啊，他們就投降了，哈哈。”
楚雲飛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夏大壯，沒想到是你陰差陽錯救了我，不過你這一招，比你小子的蔥燒海參厲害。”
“抓了多少戰俘啊？”
“算上冰天雪地裡沒有被凍死的3萬多人之外，對麵的重傷輕傷加一塊1萬4000多人，還能戰鬥的7萬1000多人，一共是114萬人。”
楚雲飛背負著雙手，滿意點頭。
“如此雪夜偷襲，能吃掉數萬之眾，已經不錯了。”
“副司令，你們打垮的是北熊第9集團軍最精銳的2個軍，我聽說他們第17軍的軍長車斯洛夫中將，被一枚航彈給炸成重傷，剛才已經不治身亡了。”
“否則你們想打垮他們第17軍，還沒這麼容易。”
楚雲飛哈哈大笑，“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我這一邊，此戰，我勝得理所應當。”
“立即給司座報捷，另外，我部要立即整合兵力，朝著西南方向的巴爾湖殺去。”
“如果能包抄到巴爾湖，就算是無法和周衛國所部順利合圍突厥兵團，也能讓他們撤軍。”
“西北的危機也就可以解除了。”
楚雲飛的戰爭嗅覺很靈敏，也知道如何將一個方向的大勝，化作戰略全局的優勢。
但是……
等他召集自己的部下之後，這才發現，追隨他夜襲敵營的近3萬將士，隻剩下1萬0682人還能繼續作戰，裝甲車隻剩下571輛，摩托車還剩下443輛。
被凍傷，在戰鬥中受傷的戰士最少有7000多人，需要被運回後方接受治療。
這一戰他的戰鬥減員就達到了1萬1000多人。
他身邊的方立功泣不成聲。
“副司令，弟兄們都是好樣的。”
“麵對壕溝，是直接開著裝甲車衝下去，為後麵的兄弟開道。”
“就算是我們的炮兵陣地被敵人轟炸了，很多人隻剩下一隻手，也咬牙配合著將炮彈砸向對麵。”
“還有衝進去引爆他們彈藥庫的兄弟，都沒有任何的退縮。”
楚雲飛心情複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功兄，此戰之後，裝甲第2師會重建的，你放心，弟兄們的血不會白流，那些傷兵就算是此戰之後留下傷殘，司座也會妥善安置他們的。”
“現在，咱們的戰爭還沒打完，命令部隊，將繳獲的推土機和鏟雪車開出來，鏟雪朝著巴爾湖方向推進吧。”
“是。”方立功沉重地點頭。
“滴滴滴……”
在楚雲飛南下的時候，周衛國這邊，也將正麵擋住突厥集團軍，重創他們1個騎兵師，2個步兵師，一天兩夜，殲敵5000多人的捷報，送到了李榮的桌麵。
正麵防禦作戰，不是周衛國的專長，接下來他請求率領裝甲第1師出擊，以衝鋒陷陣的方式，打垮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