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底,張鬆奇迎娶了東北財神爺馬雲生的女兒馬細絹。
這是一個正兒八經,可以打理整個大帥府的女人,身段和相貌,也都是好生養的女人。
隻是,張鬆奇似乎有些不喜歡她的樣子。
在他看來,自己應該娶的是姿色,而不是持家。
更不是聯姻。
在馬細絹嫁進來之前,李榮就帶著吳鶯離開了大帥府,住進了隻隔著半條街的燕國公府內,如今這地方已經被打通了附近的幾座宅子,占地超過了25畝,也算是候城內,除了大帥府,第二寬的宅子了。
這一日,李榮來到了城西的兵工廠。
張鬆奇、唐戰,還有張福臣的長子張雲舒一起陪同。
“榮哥,你手下的北疆軍如今可真是威風,咱們東北軍有資格單獨領軍,開疆拓土的,也就隻有你了,不過北熊現在可是安穩下來了,花國那邊吃了苦頭,稍微幾年也不敢挑釁咱們,咱們是不是得趁早拿下北直隸地區,擴充自己的實力啊,我聽說咱們地盤的總人口都有8600多萬了?”
李榮巡視著兵工廠內正在製造的槍械,在自己的幫助下,這裡已經開始製造毛瑟98k步槍,外加捷克式輕機槍,馬克沁重機槍。
18衝鋒槍和魯格08手槍,以及左輪手槍、毛瑟駁殼槍,也成為了這裡的仿造首選。
未來隻要子彈能配套,那他李榮也可以和友軍打出更好的配合。
“老皇帝沒駕崩,誰敢再動刀兵?”
“等他葛大腦袋,再鬨什麼幺蛾子的時候,咱們再南下吧。”李榮拿起一把1921式軍刺,在自己軍裝的皮質護臂上蹭了一下。
“挺鋒利的,咱們遼海兵工廠如今能生產多少武器啊?”
“按年產來計算的話,每年大概能生產2萬支步槍衝鋒槍手槍,子彈最少7000萬發,年產火炮70門左右,炮彈8萬發。”
李榮笑著點了點頭,“看來叔父每年都能擴編2個師啊。”
“先能完成你說的換裝就算不錯了,現在咱們換下來的花國武器,都賣給了南方各地的軍閥,可這麼下去也不是事兒啊,他們不斷擴充兵力,到時候我們東北軍要南下的話,遲早要和他們殺得血流成河,大家都是中原民族,興許祖上還是親戚,這麼打下去可不太好,還不如留些力氣對付洋人呢。”
李榮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一眼張雲舒,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能有這樣的見識。
“雲舒,你小子的抱負不錯,現在是27師的一個團長吧,要不要考慮一下來我北疆軍麾下,我給你一個旅長當當。”
張雲舒嘿嘿一笑,“榮哥,我倆也是一個院裡長大的,你邀請我來你北疆軍的事情我可記住了,要是幾年後我還沒有什麼前途可混,就來投奔你了。”
“哈哈哈,你小子,你爹可是咱們東北軍的副總司令,你沒前途,誰能有前途?”
“就是。”
唐戰笑嗬嗬地接話,“咱們哥幾個,就我沒啥前途,看看咱們的飛機製造廠吧,到現在連一個航空發動機都玩不明白,榮哥,我可是聽說你研究出一個什麼水牛戰鬥機,現在產量如何?要不給咱們遼海航空師也裝備幾架唄?”
李榮點頭,“可以啊,100萬大洋一架,給錢我就發貨。”
“你們要我幫忙搞定航空發動機,和仿造這種雙翼戰鬥機的話,我可以出人出技術,不過說好了,最少2000萬現大洋。”
張鬆奇頓時樂了,“榮哥,你可真夠黑啊,2000萬現大洋,你在東北搞這麼多建設,我爹的小金庫都被掏光了,上次我找他拿20萬現大洋,他都摳摳搜搜地不像話。”
李榮跟著他們來到正在測試的航空發動機麵前,接過一個降噪耳機戴上,“那我也不能隨便白送啊,飛機這玩意兒,可是真正的金疙瘩,我可送不起。”
“我的那些飛機啊,都是一架一架攢出來的。”
說著李榮看向張鬆奇,“鬆奇,你嶽父家裡可是富得流油,我聽說陪嫁的嫁妝都有幾千萬現大洋,不如你買個陸航團的飛機,到時候就你手底下的幾個旅自己用。”
唐戰頓時笑著接話,“我看這個主意成,到時候你指揮的那個軍配一個陸航團的戰鬥機,多威風啊。”
“去去去。”
張鬆奇頓時滿臉無奈,“我家那事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錢都得被她一手掌管呢,我咋能從她手裡拿錢?”
“到時候她一嚷嚷,我爹準揍我。”
“哈哈哈”
幾人對視一眼,頓時笑得不行。
張鬆奇提起這個,突然又開口,“如今東四省算是成立了,我的部隊,被設立為東北軍第1軍團,我麾下的第3、4、17、18這4個旅,外加1個炮兵旅,1個輜重旅,組建6個旅編製的一個重兵集團。”
“現在外頭大家都羨慕,我心裡可緊張得不行。”
他抬頭望向站在對麵的李榮,“榮哥,你剛當上咱們北疆軍副總參謀長的時候,你心裡想的是啥?”
李榮聽著遠處刺耳的發動機噪音,摘下耳機湊到他跟前喊道:“鬆奇,你看看咱們東四省的督軍都是哪些人?”
“上一代的人漸漸老了,你我年輕一輩,得撐起來。”
“上一次東直大戰中,就你我表現得不錯,我後麵去打西北,直軍那邊的壓力,你就得頂住了。”
看張鬆奇表情有些不淡定,李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如果直軍再次挑起戰端,我會從齊魯省出兵策應你。”
張鬆奇伸手和他握在一起,“好,那咱們上陣親兄弟,不怕他葛大腦袋的直軍。”
唐戰和張雲舒也跟過來握手。
臨了,分彆之後,張鬆奇開車送張雲舒回家。
車上,他臨時起意,“雲舒,來給我當旅長唄。”
“我炮兵1旅的旅長,少將銜,如何?”
“成啊。”
“這麼爽快,榮哥那邊你可是沒答應啊。”
張雲舒頓時樂了,“我爹是跟在你爹身邊的王佐之臣,我能離得了你這個張家大少?”
“哈哈哈……”
張鬆奇頓時拍著座椅大笑,“這話我愛聽,不過兄弟幾個麵前就彆說了。”
“傷感情。”
張雲舒眨了眨眼,表情有些複雜,“鬆奇哥,要是到時候真到那一步……你咋辦?”
張鬆奇自然能聽懂他的意思,隨口接話,“我爹還在呢,他是大帥,他想咋樣就咋樣唄。”
意思是,讓他爹張君望來選。
張雲舒心裡暗歎,果然和他爹說的一樣,現在的張鬆奇怕是接不住東北軍這個擔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