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過了一段時間,她竟然遇到了在密室逃脫店留下殘念的鬼魂。
那天林熙正在食堂和室友們吃飯,忽然接到了許飛的電話。
她和許飛的聯係並不多,通常是有什麼事才會聯係對方。
她聯係許飛一般是讓他去幫忙善後,而許飛聯係她,多半就是有什麼無法解決的棘手事情了。
林熙快速接通了電話。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便聽到那頭傳來許飛急切中帶著些許尷尬的聲音。
“咳咳前輩,你最近有空嗎?”
林熙懶得浪費口舌,直接問他:“說吧,又出什麼事了?”
許飛抓緊時間快速誇了林熙一句“前輩料事如神”,接著便將手裡頭遇到的棘手的事告訴了林熙。
前幾天許飛接到下屬的消息,說他們那邊遇到了一個案件,那個案件原本是失蹤案件。
失蹤的人是某個小山村裡的一位農婦,年紀大概在五十多歲左右。
那位農婦的丈夫早些年的時候就已經去世,她和其他親人之間的來往也不密切,所以幾乎是她自己一個人將孩子拉扯大。
她的兒子也很爭氣,從小到大成績都非常優異,高考的時候還成了他們縣裡的縣狀元,最後成功考上了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
她的兒子在大學時候的表現也很優秀,一畢業就被國內知名企業錄取,薪資豐厚。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那位婦人辛苦這麼多年,終於能享清福了。
等她兒子工作兩年在城裡買房,再把她接到大城市去住,她就啥也不用乾了。
誰知道就在兒子工作兩年後,房子還沒來得及買,她卻忽然消失了。
最初大家還沒發現,還是她兒子給她打電話打不通,然後又開始給村裡的鄰裡鄉親們打電話,拜托他們去看看。
當時她兒子在外地城市工作,工作繁忙,外加上路途遙遠,他很少回來。
所以和母親聯係都是靠打電話。
這次打了幾次電話母親都沒有接,他便覺得不對勁,然後開始找老家的人幫他看看。
可最後那些鄉親們去看後才發現,他媽不見了!
家裡沒人,房子鎖得好好的,屋子裡的一切都收拾的乾淨整潔,也沒有遭到什麼破壞的,人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附近的人回憶了一下,卻壓根不記得她消失之前去了哪裡。
隻有一個人仔細回憶了一下,說最後一次看到那婦人是在馬路邊,看她那樣子,應該是打算坐車去什麼地方。
但當時他急著回家,也就沒有問。
所以也就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裡,更不知道這是村裡人最後一次見到她。
村裡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那婦人,婦人的兒子很快就報了警,然後警方也開始尋人。
警方也根據那個村裡人提供的線索去馬路附近找過,可惜那是村鎮馬路,附近根本沒有監控,周圍的樹林懸崖之類的他們也搜查過,已經沒有找到她。
鎮上和市裡這些她可能去的地方也都查過監控,卻始終沒有再看見過那位婦人。
村裡人都搖頭歎息,覺得她可能已經遭遇不幸了。
然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人沒見著,她的屍體也沒見著,所以暫時也不能確定她已經遇難。
於是隻能先以失蹤案處理。
從立案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多,再過幾個月她兒子都可以宣告她已經死亡了。
然而就在前段時間,婦人卻忽然出現了,隨後便被她兒子帶去相關單位銷案了。
銷案的時候,工作人員自然是詢問了對方當初是怎麼消失,這些年去了哪裡,還有她是被誰找到的等情況。
本應該是當事人回答這個問題的,但最後回答問題的卻是她的兒子。
因為那個婦人精神失常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僅如此,整個人還呆呆的,連話都不會說,要不是還能走動和呼吸,幾乎就跟木偶人無疑了。
她兒子說,找到母親的時候,她正在一個偏遠的地方乞討,身上又臟又亂,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要不是他作為兒子,對母親的相貌更敏感,也不會認出那是他媽。
可惜他衝上去叫她,她卻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好像壓根不認識他似的,問她話她也不會說了,儼然成了傻子一般。
確認母親癡傻後,他自然也很傷心難過。
但想想母親失蹤這麼多年,他都以為她已經去世再也見不到她了,現在發現她還活著,自己還能再見到她,他自然隻剩慶幸和珍惜,彆的什麼都不求了。
之後警方也去調取了監控,發現那位婦人確實是在她兒子所說的地方被找到的。
隻是有些奇怪的是,他們隻能從監控中看到她自己一個人從一條巷子裡呆呆的走出來,然後去到了那個地點乞討。
那條巷子裡沒有監控,但巷子外麵卻有監控。
隻要查出那個婦人是從哪裡進到的巷子,再往前或許就可以沿著痕跡查到她之前去了哪裡,在什麼地方生活。
然而讓他們感到詫異的是,當他們巷子的出口入口的監控都查了個遍之後,卻壓根沒有看到那個婦人進巷子的身影。
她就像是憑空出現在巷子裡,然後從巷子裡走出來去路邊乞討似的。
這情況確實很古怪。
但想想她莫名其妙消失了三年多,這三年間也從來沒有被監控拍下來過,要麼就是她有特殊的躲避監控的辦法,要麼就是真的就是那麼巧,她沒有被任何一個監控攝像頭拍下來。
而那婦人的兒子見狀也沒有打算再深查,他隻表示他媽能夠重新回到他身邊就好,彆的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於是就這樣,關於母親失蹤的案件在他的堅持下,就此銷案了。
原本事情到了這裡都沒有任何異常,那婦人被她兒子接回去之後因為生活沒辦法自理,她兒子就隻能肩負起照顧她的責任。
之前因為母親的失蹤,他根本無心再工作,便從公司離了職開始到處去尋找母親了。
據說他這些年走遍了全國很多地方,更去了很多無人踏足的地方,每一天都沒有放棄過對母親的尋找。
現在母親找回來了,可因為她此刻的情況特殊,生活根本沒辦法自理,所以他必須得留在家裡時刻照顧著母親。
至於請保姆之類的,他也不放心,生怕保姆不夠儘心。
所以最終他帶著母親回了老家,在老家守著她。
而他帶著母親回家之後,讓許飛他們感到棘手的事情,才終於出現了。
母子倆回到老家之後過了一段時間,他們村裡就有一位老人去世了。
那老人年歲雖然大了,但平時身子骨還很硬朗,每天還能下地乾活。
然而那段時間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人忽然開始萎了,先是精力不濟,接著渾身無力,隻能躺在床上,連飯都要彆人喂了。
他的家裡人帶他去醫院做了檢查,但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再加上人一旦上了年紀之後,很多時候就是靠那一口氣撐著,一旦那一口氣散了,人就垮了。
最後那老人在床上躺了兩天之後,便離開了這個人世。
家裡人也隻能悲傷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個老人的離去在村子裡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隻在他辦葬禮的那段時間,鄉裡鄉親們感慨了幾天,之後大家便繼續過著自己的生活了。
而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村裡居然又有人去世了。
這次去世的人年紀比之前那位老人還要年輕一點,隻有五十來歲,隻是他平時身體就不怎麼好,各種小病不斷,一直都是藥罐子。
所以他去世大家也並未覺得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反而還會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而這人去世之後,不到半個月,村子裡竟然又有人去世了!
這次去世的是一個隻有兩三歲大的孩子,那孩子原本在屋子裡睡午覺,結果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自己偷偷跑出門玩,然後掉進魚塘裡淹死了。
那個孩子發生意外之後,家裡人哭天喊地,可惜孩子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家裡人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沒有看管好孩子,才讓他自己跑出去掉下了水。
可再悔恨也於事無補,最終隻能哭著為那孩子舉辦了簡單的葬禮。
一個多月的時間,村子裡就辦了三場葬禮,雖然這三場葬禮,每一個去世的人都是因為不同的原因去世的,且都是自己去世,沒有遭受到什麼迫害。
但以往村子裡一整年可能才去世一兩個人,現在才一個多月,竟然就死了三個人。
這,這是不是有點太頻繁了,
村裡人開始覺得不對勁了,然而仔細想了想,又實在是沒察覺出有哪裡不對勁。
畢竟家裡有人去世的那幾家,彼此之間除了住在同一個村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就連那幾個去世的人,年紀和死因也都各不相同。
難道真的隻是湊巧了嗎?
但好在那個孩子去世之後,接下來的大半個月時間裡,村子裡沒有什麼人再去世了,大家這才放下心來,想著那幾個人接連去世應該就是湊巧了。
可村裡是沒人去世了,但晚上卻開始出現怪事了。
先是有覺淺的老人家,會在淩晨時分聽到村子裡傳來奇怪的嘶吼聲。
那聲線聽上去很尖銳,像是女人發出的聲音,可是毫無意義的吼叫,又讓人覺得是山間的某種野獸。
但不論是女人發出的嘶吼,還是山間的野獸,大半夜聽到這種聲音,都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要是是村裡哪戶人家的女人發出來的,那會不會是在家裡被欺負,被家暴了?
他們村要是有這種半夜在家裡打媳婦的男人,那多嚇人啊。
而要是某種山間野獸的話,萬一那野獸哪天衝下山來闖進村子裡,那也相當危險啊!
想到這些,聽到這聲音的老人夜裡更是睡不著了,等到天亮之後便將這事告訴了家裡人。
可家裡人聽後卻表示壓根沒聽到晚上的動靜,懷疑是老人家聽錯了。
老人見家裡人這麼篤定,一時間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可第二天晚上,那古怪的聲音又冒出來了。
這次聽到那聲音的可不止他一個人了,還有幾個老年人也都聽到了。
接著聽到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也終於開始害怕了。
村乾部開始挨家挨戶的探訪,看看有沒有哪戶人家半夜打媳婦的。
可是探訪了一圈之後,卻完全沒有找到。
村子裡確實也有那種夫妻雙方脾氣都暴躁,偶爾會大打出手的,但是頂多打兩下就又沒事了,也沒有說哪兩口子會天天都打架,並且還專門挑在淩晨打。
沒有找到被打的女人,也就是說那聲音不是村裡的女人傳出來的。
排除了第一個選項,難不成那聲音真的是山裡的某種野獸傳出來的?
村乾部問了村裡的老人,他們見多識廣,想問問他們聽不聽得出那是什麼野獸,他們也好針對那種野獸做出相應的防護措施。
可惜的是那些老人家也表示聽不出那是什麼野獸,和他們以前見識過的完全不同。
這下村乾部便隻能把這事上報給鎮裡,希望鎮上能派人下來做調查。
村乾部們擔心的是,萬一那野獸哪天晚上冷不丁的跑下山來,然後被村裡人給抓住或者是撿回家吃了。
咳咳,並且那玩意還恰好是一隻牢底坐穿獸的話,那撿了它的人不就真的要牢底坐穿了。
鎮上的相關工作人員知道這事之後,也是引起了重視,立刻派人來到村子裡。
因為那聲音隻在晚上出現,所以工作人員們也在村乾部家裡住下了,等著晚上那聲音再出現,他們便循著聲音過去查看情況。
晚上十二點多,那聲音按時響起。
幾個工作人員聽了一下,發現聲音是從後山傳出來的。
於是便在村乾部的陪同下前往後山。
上山的工作人員有兩個,加上兩個村乾部,總共有四個人。
且四人都是三四十歲的青壯年男性,帶著手電和相應的防身工具,沒有人覺得他們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