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他有分寸,便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
至於為什麼不幫鐘建?
她為什麼要幫他?
這件事情本就是鐘建自己弄出來的,甚至是他惡意為之,當然得讓他因此受到懲罰和報應才行。
如果他對“破碗”的事情不知情也就算了,偏偏他是知情的,隻是自己心情不爽想以此來發泄,才造成了這樣的下場。
對此,林熙隻能說一句:活該!
林熙走出門後,屋內其餘工作人員才終於回過神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他們聽完鐘建和林熙的對話之後,其實已經有九成相信了鐘建是被鬼纏上然後報複了
但是看鐘建還在承受痛苦,擔心萬一有什麼意外,最終一群人還是把鐘建送到了醫院。
如果去檢查之後,發現鐘建身體真的沒有任何異常,那就足以證明他是真的遭到報應了。
那麼後麵的事情,就和他們酒店無關了。
結果等他們把鐘建送到語言去做了各種檢查之後,得到的結果還真是沒有找到任何病因,甚至各項檢測都表明鐘建的身體十分健康。
陪鐘建過來的兩個工作人員心裡頓時有數了。
確定鐘建是自作孽之後,那兩個工作人員心裡其實也對他有些鄙夷。
但介於職業原因,他們也不好明擺著給鐘建臉色看,隻能儘快幫他聯係了家裡人,便借口酒店那邊還有急事,直接離開了。
他們將鐘建送到醫院來救治已經儘到了他們的職責,至於接下來鐘建會怎麼樣,那就和他們無關了。
而鐘建則躺在病床上,繼續承受著苦痛。
剛剛在醫生和護士的幫助下已經對他進行了催吐,但才吐完沒多久,他就又鬨著想吃東西了。
但醫生和護士當然不會再同意讓他吃東西了,甚至還嚴厲的教育了他。
鐘建當然知道繼續吃下去對身體不好,可是他沒辦法,那個鬼在折磨他啊!
最後實在是沒吃的,他隻能趁護士不注意的時候,自己跑到洗手間對著水龍頭一陣猛灌。
灌飽了就去上廁所,上完了繼續灌。
一整個晚上,鐘建被折磨得半條命都快沒了。
一直到天亮的那一刻,他恍恍惚惚間,似乎聽到了一道冷哼聲,還伴隨著一句“看你小子以後還敢不敢犯賤”。
當時鐘建躺在洗手間的地板上,且洗手間隻有他一個人。
那道聲音想起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幻聽。
但很快便意識到,那很有可能是纏著自己的那個“鬼”發出的聲音!
聽到這話,他趕緊爬起來,跪在地上就開始磕頭。
“大哥,大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犯賤了,求求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
鐘建一邊磕頭一邊懺悔,也不知道求了多久,都再也沒有聽到過剛剛的那道聲音。
等他意識到自己身體的難受完全消失,再也沒有出現強烈的進食欲望的時候,才意識到那鬼真的放過他了!
鐘建喜極而泣,開心得在洗手間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發誓,自己以後絕對再也不敢做類似的事情了!
不僅如此,他還會一心向善的!
沒有樓上那個鬼持續的哭聲,林熙昨晚休息得非常好。
第二天早上許飛來找她,問她要不要繼續在首都這邊玩幾天,林熙搖搖頭拒絕了,說她要儘快回江渝。
因為她懷疑錢多金可能在她不在風水鋪的時候,弄出了什麼岔子。
昨天她回國的飛機落地之後,給錢多金發了一條消息。
本來隻是一條普通的通知消息,結果錢多金知道之後,竟然一個勁的追問她什麼時候回江渝。
語氣看上去還十分的急切?
林熙見狀,第一反應就是懷疑錢多金那邊出什麼事了,急著等她回去。
結果她一詢問,錢多金卻支支吾吾的說沒出什麼事,讓她不要擔心。
沒出事,卻一個勁的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林熙自然不信。
於是她又去問了一下湯元,問他錢多金這幾天有沒有捅出什麼簍子來。
但湯元一聽,卻有些驚訝的表示,錢多金這幾天都非常老實的在風水鋪守著,準時準點的上下班,比他都還要勤快。
並且期間也沒有見風水鋪那邊鬨出過什麼大動靜。
由此可見,風水鋪那邊在他的看管之下,應該是沒出什麼事情的。
有了湯元這番話,林熙心裡倒是安穩了一些。
但錢多金那猶猶豫豫的語氣,還是讓她覺得不對勁。
於是她便沒有繼續在首都停留,吃過早飯之後,便讓許飛送她去機場了。
下午一點多,林熙順利回到了喪葬一條街路口。
湯元看到她回來了,立刻衝她打了聲招呼。
才四五天不見而已,分彆的時間並不長,甚至還沒有林熙之前出外省任務的時間長。
因此湯元也沒有和林熙多寒暄,簡單打了句招呼之後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林熙也迅速往風水鋪走去。
快到達風水鋪的時候,她便感受到錢多金的存在了。
看來這小子還真的和湯元說的一樣,每天認認真真來打卡,甚至把這當成班一樣來上了。
但想起錢多金奇怪的語氣,林溪沒有第一時間現身。
站在距離風水鋪店門還有五米左右的地方,她掏出乾坤袋,在裡麵翻了翻,很快找到了一張隱匿符。
往自己衣擺一貼,便成功的將自己隱匿起來了。
走進風水鋪大門的時候,她沒有驚動屋內的錢多金。
她看到錢多金正在她平時坐的椅子上坐著,低著頭玩手機。
不知道是在和誰聊天,手指頭在鍵盤上敲打得飛快,並且還一副頭疼的表情。
發完之後還煩躁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啊!煩死了!我都說了沒有了,還要買買買,買回去當飯吃嗎!”
“買什麼?”
錢多金下意識道:“買符啊!”
然後剛一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勁。
等等,剛剛那聲音,怎麼這麼像掌門林熙的聲音!
錢多金猛地瞪大眼睛往旁邊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林熙!
他嚇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驚呼道:“掌,掌門!你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雖然一直在低頭和和聊天,但餘光卻是能注意到店門口的。
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門口有人影經過!
林熙淡聲道:“剛剛。”
說完,便繼續問錢多金。
“你剛剛說的符是怎麼回事?”
錢多金:“”
他張了張嘴,最後欲哭無淚的對林熙道。
“掌門,您答應我,千萬不要罵我好嗎?這事我也沒想過會變成這樣的”
林熙不為所動,隻道:“你先說。”
說完她再視情況而定。
錢多金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隻能老老實實的把他瞞著林熙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這事認真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事。
甚至在其他人看來還是好事一件,畢竟能賺一筆不小的錢。
可是這筆錢掙的實在是過於烏龍,還有可能讓林熙受累。
所以錢多金之前才不知道該怎麼跟林熙說。
林熙出發去漂亮國之前,特意把他叫過來讓他看店,然後隻給他分配了一個任務,那就是讓他在其他客人有需要的時候把特定的符賣給他們。
並且每一種符她都分門彆類的放好了,有眼睛會識字的人都能知道哪種符在哪一格。
第一天第二天的時候,錢多金都做的很好。
那兩天一些客人見林熙不再,便表示過幾天再來,他這個店看得十分輕鬆,什麼都不用做。
但是這樣無聊的看了兩天的店之後,錢多金看著一張都沒有賣出去的符,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廢柴了。
林熙讓自己看店,可是委以他重任的。
他要是一點業績都沒有做出來,豈不是有損自己的形象,還會讓她失望?
錢多金一想,這不行啊。
雖然自己沒有修煉天賦,但彆的方麵上怎麼也得支棱一下啊。
於是他左思右想,既然沒有其他客人來買護身符,那他乾脆就去售賣唄。
至於賣給誰,那當然是賣給自己的那些冤大頭朋友了。
於是他便在自己的朋友圈裡發了一條動態,上麵寫著“售賣各種類型各種作用的符籙”。
這條朋友圈屏蔽了林熙和她認識的所有人,隻有他其餘的朋友能看到。
那些朋友很多都是富二代,早就聽說錢多金拜入了一個什麼太玄宗,去當起了大弟子?
一些人沒有了解過他們錢家的事情,隻當錢多金又是中二病犯了,都忍不住在背地裡偷偷笑他。
當然,笑歸笑,他都這樣發朋友圈賣東西了,大家當然還是要象征性的支持一下。
於是便有人特意開了車來風水鋪這邊找他買了符。
錢多金當然看得出有的人並不是真的相信這符的力量,但管他相不相信,能賣一張是一張,反正這些人人傻錢多。
賣了差不多十來張之後,錢多金覺得自己應該能給林熙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了。
於是他便把那條朋友圈給刪了。
沒想到刪了之後,頭天在他這買了符的朋友,竟然忽然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電話中,那朋友語氣特彆急切,直接就詢問他護身符還有沒有。
錢多金看了一眼放護身符的格子,見那裡還有好幾張,便告訴他還有,然後問了他什麼情況。
那朋友一聽,語氣頓時變得驚喜起來,直接對他道:“剩下的護身符我都要了!”
錢多金頓感詫異,但想想能把所有的護身符給賣完,那也是好事啊。
到時候林熙回來了,說不定還要誇他幾句呢。
接完那朋友的電話沒過多久,對方便開車來了,好像一分鐘都等不了似的。
錢多金越發疑惑。
趁那朋友來拿護身符的時候,便問了他一句:“你之前不是還不太相信這玩意嘛,怎麼忽然要買這麼多。”
那朋友立刻嘿嘿笑了起來。
“我之前那不是有眼無珠嗎,但是剛剛出了點事,這護身符為我擋了一劫,我才知道這真是個好東西啊!”
說著他便簡單的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了錢多金。
原來那朋友昨天看在錢多金的麵子上來風水鋪買了一張護身符之後,便隨手把它揣在了兜裡,沒有再管它了。
晚上他和平常一樣,繼續去趕夜場,和朋友去酒吧玩。
結果這天晚上場子很熱鬨,他也一個開心就喝了不少。
一直到離開酒吧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
朋友為他找來了代駕,設定好了他住的彆墅的地址之後,便把他送上了車。
他住的彆墅有點遠,不在市區,但勝在風景不錯。
在回彆墅的路上還會路過一些僻靜的街道。
他在後座躺著,雖然酒喝得有點多,但整個人倒也沒有到達失去意識的地步。
從酒吧到達他家大概要半個小時的車程,期間他在後座眯了一會之後,便覺得悶,打開了後座的車窗。
一直等到車子開到一段新開通的公路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陣奏喜樂的聲音。
他第一反應就是代駕的手機響了。
不然的話這大半夜的,並且這條路幾乎沒有其他車輛在行駛,怎麼可能會傳來喜樂的聲音。
他聽著這聲音覺得有點吵,便對前方的代駕道:“你手機響了,趕緊接!”
代駕正開著車呢,聽到這話還以為是自己沒聽到他的手機鈴聲,趕緊將手機掏出來。
結果點開一看,也沒人給他打電話啊。
代駕便道:“先生,我手機沒響啊。”
那人一愣,這才睜開沉重的眼皮往前方看了一眼。
一看,代駕的手機屏幕還真的是暗著的。
並且那敲鑼打鼓的喜樂聲還在不斷的響起,可以確定不是代駕的手機裡傳出來的了。
他頓時納悶了。
難道是附近的哪戶人家家裡傳出來的?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大晚上的搞得陣仗這麼大,也不怕被投訴。”
代駕也不知道他在嘀咕什麼,便沒有問,隻繼續開著車。
而等車開了一會之後,那人忽然覺得喜樂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在他前方似的。
他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晚上了還不睡覺,大晚上再那放喜樂!
肯定隻能是有哪個人家家裡再放音響,不然的話還會有人在大晚上結婚嗎?
正當他這樣篤定的想著的時候,便看到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隻見前方的馬路上,竟然出現了一隊迎親的隊伍!
大晚上的,竟然還真的有人結婚!
他頓時震驚了。
那隊伍是步行的,和他前進的方向一致。
並且因為前進速度比較慢,所以才被他的車給追了上來。
等到車子靠那迎親的隊伍越來越近的時候,他才發現那支隊伍不僅所有人都是步行的,中間還有幾個人抬著一頂大紅色的喜轎!
這都什麼年代了!
竟然還有人抬轎子?
是在搞什麼中式婚禮嗎?
那人之前倒是也參加過朋友的中式婚禮,但因為浩浩蕩蕩一群人抬轎子走在馬路上的話,很有可能影響交通。
所以在迎親這一點上,大家都還是使用的汽車結親。
沒想到他會在這地方見到有人抬轎子。
這好像也能解釋得通他們為什麼是在大晚上迎親了。
因為白天這樣一大群人在馬路上走的話,很有可能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交警給影響道路交通的理由給攔下來了。
這會大半夜的,再加上這條路還比較偏僻,交警也不會過來。
這群人倒是會鑽空子。
那人心裡這樣想著,頓時更加好奇這支隊伍了。
在他的汽車開到距離轎子比較近的時候,他直接對前方的代駕道:“開慢點。”
代駕愣了一下,但還是聽他的話將車速降了下來。
他以為後座的客人是不太舒服,所以想讓他開慢點。
不然這大晚上的,路邊又什麼都沒有,總不可能是要趁機欣賞一下風景吧?
而錢多金的朋友可不知道代駕在想什麼,等車速降到一個他滿意的速度之後,他便將車窗全都降下,然後轉過頭好奇的看著距離他隻有不到五米遠的轎子。
看著迎親隊伍的規模,這門婚事似乎辦得也不差啊。
就是不知道裡麵的新娘子長得好不好看。
要是能來一陣風就好了,就像古裝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陣風吹到轎子上,把轎簾給吹開,再把新娘子的蓋頭也該吹來。
他就能看到新娘子長什麼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期盼,還真的有一陣風吹了過來,然後也如他所願的把轎簾吹開,露出了坐在轎子裡的新娘子。
他頓時瞪大了眼睛往裡頭看。
卻隻看到一個蓋著紅蓋頭的窈窕身影。
那蓋頭蓋得相當嚴實,風也吹不進去,看來今晚是沒辦法目睹新娘子的芳容了。
就在他感到遺憾的時候,忽然,轎子裡的新娘子朝轎外看了過來,然後緩緩地將自己的蓋頭掀了起來,露出了一張慘白慘白的臉。
他頓時嚇了一跳。
心說這請的什麼化妝師,怎麼把人畫得這麼白。
至於新娘子長得漂不漂亮,他也沒興趣再看了,隻小聲吐槽了一句“這畫得也太醜了吧”就關上了車窗,然後讓代駕提速開快點。
這新娘子不符合他的審美,他自然也不想再看了。
代駕聽後,老老實實的提了車速,沒過一會便把他送回了家。
到家之後,他實在是困得不行,便倒頭就睡在了床上。
他回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半夜三點多,才睡下沒多久呢,便忽然聽到有人走動的腳步聲。
並且那腳步聲很近,似乎就在自己的屋子裡。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家裡的保姆進來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煩躁的說了句。
“出去,沒看到我在睡覺嗎,煩死了!”
他這話說完,那腳步聲倒是停了片刻。
正當他以為保姆聽話的出去了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一道冰冷的氣息猛地湊近自己,冷得跟冰棍似的。
總不可能是保姆給自己拿了根冰棍上來,為他醒酒吧?
想到這裡,他猛地睜開眼,正想繼續訓斥保姆一聲。
卻忽然看到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而那張臉,竟然和他之前在馬路上看到的轎子上的新娘一模一樣!
他頓時嚇得直接坐了起來。
正想問這新娘是怎麼進來的。
然後就發現這新娘身型單薄如紙!
再仔細一看,還真特麼是紙!
所以這是一個紙嫁人,根本不是活人!
意識到這一點,他直接驚恐的大叫起來,頓時酒也醒了,身子也不軟了,想也沒想的便往旁邊躲。
但那紙嫁人也很快跟了過來,並且雙手也抬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要拉他,還是要掐他的。
錢多金那朋友退無可退,最後隻能閉上眼睛伸出雙手阻擋。
想著是死是活就這一下了。
沒想到等到許久的痛苦卻遲遲沒有到來。
他隻聽到一聲尖銳的慘叫,屋子裡便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他等了好一會,意識到自己沒有出事之後,才緩緩睜開眼。
然後便發現剛剛的紙嫁人瞬間消失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都忍不住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在做夢了。
最後他越想越茫然,乾脆把屋子所有的燈都打開,也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難道真的是他喝醉酒做夢了?
最後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慢慢的睡了過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打算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一個東西動兜裡掉了出來。
他撿起來一看,便發現掉出來的是他昨天白天才從錢多金那什麼風水鋪裡買來的護身符。
而昨天還好好的護身符,此刻表層竟然出現了一圈燒焦的痕跡!
但他很確定,自己昨天買來這護身符之後,就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護身符全程都在他的兜裡,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被燒焦呢?
想著想著,他便想到了昨晚那個似夢非夢的畫麵,那個紙嫁人,還有她發出的那一聲慘叫
所以是這張護身符救了他?!
意識到這一點,他才趕緊給錢多金打了電話,然後問他還有沒有多餘的護身符,他全都要了。
錢多金當時聽到他講述自己遇到的事情時,也被這事嚇了一跳。
將餘下的護身符賣給了對方之後,他便道:“這裡這麼多,自己省著點用,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事的。”
那朋友也覺得那紙嫁人應該不會再出現了,於是滿意的拿上餘下的護身符離開了。
而讓錢多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朋友竟然又語氣焦急的打電話來問他還有沒有多餘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