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之後,楊柳一開始是感到解脫的,但各種負麵情緒消散之後,她就開始醒悟和後悔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傻的結束生命?
雖然她也有錯,錯在太蠢太天真,太輕易相信彆人,可歸根結底,如果不是張斌主動行騙,她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所以罪大惡極的人分明是張斌這個騙子才對,他才應該受到製裁!
一想到自己就這樣死了,還沒有留下任何遺言和證據,導致張斌繼續逍遙法外,楊柳就悔恨萬分。
而且他明知道自己的情況,明知道那些錢是她唯一的底氣,沒了那些錢她的話她絕對會瘋,會崩潰的!
可張斌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把她的錢騙走了。
楊柳怨氣衝天,她發誓一定要讓張斌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讓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在她以魂魄形態跟著張斌打算向他動手的期間,竟然發現張斌背著她做的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惡心,還要炸裂!
之前她單單以為自己被騙是個例,是張斌知道她好忽悠才選中了她。
可她沒想到她竟然還不是唯一被騙的那一個!
在張斌對自己行騙的期間,他還同時和另外兩個女人有著密切的往來。
其中一個還是他的正牌妻子!
並且對方還和她住在同一個小區,還是同一棟樓,就在她樓上!
而另一個則是他在外頭認識的富婆,年紀大得都能當他媽了!
之前張斌的日常安排在她眼裡是這樣的。
早上七八點來到楊柳這裡,和她聊一會之後就去休息,一覺睡到下午五六點,在她這吃了飯之後就去“應酬”,一直應酬到第二天早上七八點再次回來。
實際上他真實的日常是這樣的。
早上七八點,張斌以“上班”的名義和妻子黃冬梅告彆離開家門,實際上腳步一拐,直接去到樓下楊柳的家裡開始補覺,一直睡到晚上五六點,再以出去“應酬做生意”的名義陪富婆,陪到淩晨兩三點,甚至偶爾天亮才回黃冬梅那。
所以在黃冬梅眼裡,張斌是白天上正常班,晚上又去兼職,隻在半夜回來很正常。
在楊柳眼裡,張斌則是白天休息,晚上去應酬喝酒談生意,所以他隻在白天出現也很正常。
他就這樣靠兩頭瞞,竟然還真的成功瞞天過海,沒有被同住在一棟樓的兩個女人發現過!
要不是楊柳死後靈魂一直跟著他,摸清楚了張斌的行徑路線,再恐怕也發現不了這炸裂的真相。
意識到張斌不僅僅騙了自己,還騙了其他人,楊柳更是堅定了要弄死他的決心。
隻是之前她本來隻打算直接讓他下來給自己陪葬,但現在覺得這樣做未免太便宜他了。
她要像張斌對自己那樣,讓他一點一點飽受折磨,最後再也承受不住,絕望自殺。
但沒想到黃冬梅竟然還傻乎乎的找了個大師來,這大師本事這麼強,看來自己今天多半也是在劫難逃了。
講述完一切之後,楊柳自嘲一笑。
“你們要動手就直接來吧,怪隻怪我技不如人,但隻要我還剩一口氣在,我都絕對不會放過張斌的!”
她的態度已經表明得很清楚了。
哪怕林熙和黃冬梅心軟放過她了,她也不會領情放過張斌的。
她一定要拖著張斌下地獄!
聞言,林熙卻神色莫名的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對你動手了。”
楊柳一愣。
她不是黃冬梅找來收拾自己的嗎?
林熙提醒她:“我一開始就說了,隻是有點事情問你。”
楊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她以為之前的話隻是動手前的話術而已!
可她見林熙此刻神色平靜,且完全沒有要對自己出手的意思,難道她真的隻是來問自己事情……
楊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遲疑著問林熙。
“你不是天師嗎?天師不都是幫人類……”嗎。
林熙打斷她,反問道。
“天師隻除惡妖了隻幫好人,你是嗎?他是嗎?”
楊柳沉默片刻,瞬間明了。
她激動萬分的看向林熙。
“大師,多謝您高抬貴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及無辜的,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張斌!”
如果不是因為她清楚其他人是無辜的,黃冬梅恐怕早就看到她了。
但楊柳知道這件事情和她無關,甚至黃冬梅也是受害者之一。
所以在教訓張斌的時候,哪怕黃冬梅和他同在一個房間裡,她也從來沒有在黃冬梅麵前現過身。
因為她知道,她身上的陰氣會對活人造成危害,所以在黃冬梅被張斌推出來擋在他身前的時候,楊柳還會擔心傷到她及時收手。
林熙既然說過不會對她動手,自然就不會出爾反爾。
至於黃冬梅。
林熙轉身看向她,就看到黃冬梅整個人神色恍惚,應該是還沉浸在真相的震撼當中。
楊柳也看向她。
明明她自己也很慘,但看著黃冬梅痛苦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對她道。
“這種畜生不值得你為他傷心難過!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立刻告他婚內出軌,然後和他離婚!”
這樣的男人留著不離,以後絕對有她苦頭吃。
黃冬梅總算是回過神了。
她紅著眼睛看向楊柳,最終顫聲道:“我會的,我馬上就和他提離婚!”
她雖然心大,雖然遲鈍,但也不是真的傻。
結合楊柳說的,再仔細回想這些年來張斌的種種情況,一切都對上了。
最重要的是,張斌知道她和林熙大師要來親自和楊柳對峙時候的慌亂。
他甚至都沒有敢再跟上來……
黃冬梅不用再去向張斌確認事實真相了,他的逃避已經給了她明確的答案。
既然黃冬梅也想通了,剩下的事情就和林熙沒什麼關係了。
很快她便回了風水鋪。
她離開的時候還聽到黃冬梅和楊柳在一起商量著什麼。
不用猜也知道,她們倆應該是打算聯手一塊對付張斌。
這樣也挺好的,一個明著折騰他,一個暗地裡折磨他,張斌估計撐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崩潰了。
半個月後,黃冬梅再次出現在風水鋪門口。
看到黃冬梅的第一眼,林熙便對她道了句:“恭喜。”
黃冬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提著的禮物先送給林熙,然後才道。
“大師,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帶我找楊柳問清楚了事情,我恐怕到現在還被張斌蒙在鼓裡。”
一想到她有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張斌做的那些惡心事,黃冬梅就一陣氣堵。
不過還好,她遇到了林熙。
感激過後,她便將張斌的結果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了林熙。
那天黃冬梅和楊柳成功會麵之後,她們倆便達成一致,決定一塊懲戒張斌。
在楊柳的提示下,黃冬梅找到了她藏起來的備用鑰匙,然後進到她家將張斌和她一起生活的證據,還有張斌從她這裡騙錢的證據等都一一拿到了手。
之後她還根據楊柳的提醒去見了那個富婆,將事情真相也告訴了她。
富婆一聽頓時震怒。
要說她多喜歡張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自己也有老公,包養張斌不過是玩玩他而已。
但雖然是玩,她也是花了真金白銀還有時間精力的,她在這邊給張斌花錢,結果他卻背著自己和另外兩個女人睡在一起,富婆怎麼忍受得了?
而張斌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自己的事情敗露,在林熙帶著黃冬梅去找楊柳的鬼魂對峙的那天就逃跑了。
之後的幾天黃冬梅都沒找到他。
不過有了富婆的幫助,張斌很快就被找到了。
找到之後他還想矢口否認,黃冬梅直接甩出一遝證據,哪怕他還是不肯離婚,黃冬梅也不慣著他,直接把張斌告上了法庭。
證據確鑿,哪怕張斌的嘴再硬,最終也還是狡辯不過事實,黃冬梅成功和他離婚了。
最後在楊柳的家人,還有富婆那邊一致努力下,張斌最終因為詐騙等罪名被判了刑。
哪怕是張斌已經被判刑,但他的悲慘生活其實才剛剛開始。
楊柳說過,她會一直折磨他,直到他再也受不了,落得和她同樣的下場之後她才會收手。
所以張斌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
黃冬梅的事情結束沒多久,時間便來到了六月,天氣也越來越熱。
雖然林熙並不受氣溫變化的影響,但幾個室友卻開始哀嚎起來。
而且最無語的是,因為她們寢室的空調壞了!
雖然還沒到一年中最熱的天氣,但這兩天氣溫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已經到了三十度。
雖然還不算特彆高,但怕熱的她們還是忍不住想開會空調,結果一開就發現空調壞了。
沒辦法,隻能找宿管阿姨報修。
但報修到修理好也需要時間,反正這兩天她們是肯定用不上空調了。
宿舍樓梯間。
徐靜扇著扇子在旁邊抱怨。
“還好今天周五了,不然這兩天也不知道該怎麼過。”
今天是周五,又到了放假的時間。
徐靜和林熙一塊從宿舍離開準備往校外走,雖然她們倆要去的方向不同,但在到校門口這段距離還是能一塊結伴的。
兩人正聊著宿舍空調的事情,忽然看到一個穿著厚外套,臉色格外蒼白,甚至牙齒還在咯咯打顫的女孩從樓下上來。
徐靜看了一眼自己的短袖,再看看對方的厚外套,有一瞬間開始懷疑她們使用的是同一個天氣預報嗎?
不過也有可能人家是感冒生病了。
那女生並未注意林熙和徐靜,隻是在和林熙擦身而過的瞬間,她緊皺的眉頭忽然鬆開了一會。
但也隻有一會,隨著和林熙距離的拉開,眉頭又皺了起來,可見又開始難受了。
她下意識裹緊了自己的厚外套,加快腳步往宿舍趕。
此時此刻她隻想趕緊回到床上,窩在被子裡,這樣才有可能暖和一點。
女生離開之後,徐靜這才嘀咕出聲。
“真的有這麼冷嗎?”
林熙回憶著自己剛剛在那女生身上發現的情況,說道。
“有個凍死鬼貼著她,她當然冷了。”
凍,凍凍,凍死鬼?!
徐靜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忙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林熙。
“什麼叫凍死鬼?莫非就是活生生被凍死,然後變成的鬼?”
林熙點點頭。
“差不多是這樣,不過凍死鬼也分主動凍死和不小心凍死的,主動尋死的就和正常的鬼沒什麼區彆,至於不小心,或者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導致凍死的,死後的魂魄也會帶著刺骨的寒意,同時還會因為心有不甘而尋找替死鬼。”
就像剛剛那個女生身後的凍死鬼一樣,就是專門盯上她了。
不過凍死鬼數量稀少,不太常見,這女生會在江渝地區遇到凍死鬼也確實奇怪。
關鍵是看她麵相,不太應該會遇到這種事情。
儘管諸多疑點,林熙還是沒有提醒對方,因為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有需要的時候,對方自然會找過來的。
徐靜聽她這麼一說,也想起了之前宿舍同一層樓層的佳序。
她一開始也不相信這些東西,哪怕是她的室友已經提醒過她,她也說再等等看。
後來實在是受不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開始害怕了,才來找林熙的。
這麼來說還真是,時候不到提醒了也沒用。
徐靜便不再管這事了,反正她相信林熙的判斷。
兩人很快便在校門口分開,林熙也在晚上六點回到了風水鋪。
一回去她就立刻躺上了,有客人來的時候便認真為他們解決問題,沒客人的時候就悠哉悠哉的玩。
總之又是一個愉快的周末。
而女生宿舍裡,有人的周末情況則和她截然相反。
某間宿舍,一個女生躺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她已經將自己最厚的棉被,還有大衣,還有熱水袋全都找出來用上了,然而躺在被窩裡的她還是依舊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整間宿舍裡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室友周末沒離開,在看到女生蓋得那麼厚,又是暖寶寶又是大衣疊加的,卻還是一直喊冷。
室友便忍不住擔憂道。
“小蓉,你真的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床上的女生叫小蓉,正是周五下午林熙和徐靜在樓梯上遇到的那位。
小蓉忍著寒冷回複道:“沒事,我去校醫院看過了,沒有發燒。”
而且她自己也能感覺出來,她並沒有任何生病的跡象。
室友聞言這才不說話了,隻是還是覺得奇怪。
今天可是三十度啊,大家基本上都穿短袖短褲短裙了,小蓉穿兩件不說,現在還蓋那麼厚的被子,竟然還在叫冷。
這真的正常嗎?
不過她自己的情況也隻有她本人清楚了,既然她說她沒病,那就應該沒病吧。
宿舍人少,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室友也早早收拾好上床,準備看會劇刷會視頻就睡覺了。
在詢問過小蓉不需要燈之後,她便順手將燈也關了。
整間宿舍很快便隻剩下室友床上的手機光亮。
晚上十二點多,室友總算是把囤了許久的電視劇給追完了,準備下床上個廁所就睡覺。
下床經過小蓉床邊的時候,室友下意識往她床上看了一眼。
本想看看小蓉還有沒有在發冷,結果這一看,就忽然發現小蓉的床上似乎有一道白色身影!
那白色的身影很像是被冰雪覆蓋的雕像一樣,就這樣重疊在小蓉的床上。
室友瞪大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花眼了。
她趕緊揉了揉眼睛,再次朝小蓉的床上看過去。
這一看卻發現她床上除了她的人和被子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剛剛可能真的是她看花眼了。
室友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小蓉,見她已經睡著,並且沒有再喊冷再發抖,室友便覺得她應該已經恢複正常了。
她輕手輕腳的去了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之後便也迅速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了。
但室友不知道的是,在她以為小蓉是因為不再感到寒冷所以才沒有繼續發抖沒有繼續喊冷的時候,小蓉卻已經因為寒冷過度,沒有力氣再喊了。
她的意識十分清醒,甚至連室友什麼時候下床,在宿舍裡走動的聲音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想讓室友幫她再加一床被子,如果可以的話幫她倒一杯熱水。
可她根本說不出口。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凍僵了,嘴唇都被凍得閉了起來,無法張開口。
更可怕的是,明明是六月,她卻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一般,周圍冷得像有巨大的冰塊在貼著她,讓她的體溫也迅速下降,
最後她被凍得逐漸失去意識,之後便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中午。
室友看著她睜開眼,直接驚呼起來。
“小蓉,你終於醒了!”
“天啊,你不知道你睡得有多沉,我從早上九點多開始叫你你就一直沒有回應過!”
室友是早上九點多醒的,但因為今天是周六,所以她不想那麼早下床,就在床上躺著玩手機。
但自己一個人玩又有些無聊,便叫了一聲小蓉的名字,問她醒了沒有。
第一聲她叫得很小聲,擔心小蓉沒醒自己這一叫就把她吵醒了。
輕輕的喊了小蓉一聲之後沒有得到回應,室友便以為她還沒睡醒,就靜音繼續看視頻了。
快到十點的時候,室友餓的躺不下去了,隻能無奈起床。
周六她完全不想去食堂吃飯,便打算和往常一樣找小蓉拚單點外賣。
而且都十點了,小蓉再怎麼貪睡也應該醒了吧。
結果等她走到小蓉床前一看,卻發現她還閉著眼睛在睡覺。
無奈室友隻能繼續等。
一直等到十一點,她覺得不對勁了。
再怎麼睡也不可能一覺睡到十一點一點動靜都沒有吧,尤其是她還沒起來上過廁所,也沒有翻過身!
室友有點害怕,不自覺叫起了小蓉的名字,卻發現她無論如何都叫不醒她,小蓉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在她不知道叫了多少聲,又是叫又是推搡她卻還是沒有讓小蓉睜開眼,她都打算去找宿管阿姨的時候,小蓉才終於睜開了眼。
一睜開眼便聽到室友說她怎麼也叫不醒她,小蓉思緒還有些遲緩,看到室友,她不自覺想到了自己昨晚上遇到的事情。
難道那是夢嗎?
可很快她就知道了,那不是夢,那是真的。
因為她發現她的手沒有知覺,不能動了。
室友聞言大驚。
“怎麼會這樣?”
小蓉想到自己昨晚被凍得失去意識的場景,忍著慌亂讓室友幫她穿上衣服,然後讓她陪自己去了醫院。
這期間她其實還是很冷,但沒有昨晚冷,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尤其是在去到室外曬了太陽之後,冷意好像有退去一些。
可當進到醫院之後,又開始瑟瑟發抖了。
然而此時此刻小蓉更在意的是自己無法動彈沒有知覺的手臂,所以她暫時也管不了彆的了。
最後在室友的陪同下,她看了醫生又做了檢查,得出的結論是,她的手臂因為嚴重的凍傷暫時失去知覺了。
凍傷?!
凍傷到手臂失去知覺?!
怎麼會這樣!
這種情況就算是在大冬天也不算常見吧,尤其是他們這裡還是南方,又不下雪,她這段時間更是沒有離開過江渝,完全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凍傷現象。
還有昨晚,她明明就在宿舍,宿舍裡夜間溫度二十多度,她們又沒有在宿舍裡放冰箱冰櫃,這怎麼可能讓她的手臂被凍傷的啊!
醫生聽了小蓉和室友的說辭之後也很是不解。
可檢查出來的結果就是這樣。
好在她目前的情況還不算特彆嚴重,沒有到肌肉被凍得壞死的地步。
之後醫生便讓她先給手臂恢複溫度,慢慢的就能恢複知覺了。
至於小蓉說她很冷,醫生也給她檢查過了,發現她的體溫是正常的。
她一直喊冷,可能是因為心理原因。
之後在醫生和護士的幫助下,小蓉的手緩緩恢複了知覺,她們倆便離開了醫院。
隻是小蓉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尤其是她意識到自己的手臂肯定跟昨晚做的那個夢有關!
不,或許昨晚出現的異常,根本就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