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
男人下意識覺得不對。
腦海中剛冒出這樣的想法,下一秒果然應驗了。
隻見那老人家忽然指著他的鼻子就大罵。
“我看你才不是個東西,敢這樣說小林大師!”
“你這臉皮得有多厚才敢撒這樣的謊啊!肯定是你在小林大師那沒討到好,然後到這來毀壞她的名聲!”
“哼,彆看我老婆子年紀大,但這雙眼睛雪亮著嘞!”
把男人罵了一通之後,老人家又扯著嗓子趕緊招呼周圍的街坊鄰居。
“大家夥快來看啊,這裡有個人在說小林大師的壞話,趕緊過來教育教育他!”
這話一出,四周的老大爺老大媽們立刻圍了過來,伸出手指著男人就是一頓輸出。
不知道還以為他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但他分明就是說了兩句林熙的壞話啊!
這又咋了?!
最終男人當然是抵不過那麼多張嘴的討伐,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不過在走之前倒是從那群憤慨的老年人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他們叫林熙小林大師。
難道說,那丫頭也繼承了她爺爺的本事?當起了風水先生?
不過就算學了點本事,她這麼年輕能有多厲害?
也不過就是騙騙這群老頭老太而已。
真不知道這群人怎麼會這麼蠢,被一個黃毛丫頭給糊弄得團團轉。
最終,是黑著臉離開的。
不但沒有成功給林熙潑上臟水,還把他自己給氣得夠嗆。
他離開江渝的時候是大中午,按理說這個時間路上的車不會太多,因為大家都去吃飯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走到一段高速路段的時候,那一截的車尤其的多。
男人本就在林熙和那群老東西那受了一肚子的氣,再加上此刻前麵的車還走得那麼慢,心頭頓時一股無名火蹭的冒了起來。
見旁邊的車道有個空位能插過去,男人想都沒想便踩下油門往旁邊車道開去。
隔壁車道後方的車沒想到他會忽然變道,刹車都來不及踩,就這麼直接撞了上去。
砰———!
一陣天旋地轉,變道的車變到一半就被撞飛到了路邊。
而車內。
男人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腦海中忽然想起林熙說的那句話———車禍確實很危險,所以你要當心了。
難道她那個時候就已經看出來自己會發生車禍了?
那她為什麼不阻止自己!?
憤怒又驚恐的想完,男人在變形的車內徹底失去了意識。
……
吃完午飯後,錢多金隨手刷了一下視頻,本地的新聞媒體號剛好推送了一條一個小時前高速路上發生車禍的事情,告誡大家高速路上變道一定要謹慎。
錢多金看了一眼那被摔得車頭嚴重變形的車輛,嘖嘖兩聲。
也不知道車裡的人最後怎麼樣,但是看這車子損耗的情況,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就是這車子怎麼跟那個姓金的男人一個型號啊?
不過他開的車路上一抓一大把,也沒啥特殊的。
錢多金看了一會,很快滑向了下一個視頻,也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而下午林熙就在店裡寫試卷,瘋狂的寫試卷。
沒辦法,高三生得生活就是被無數試卷填滿的。
一堆試卷寫完,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幾人簡單吃了個晚飯,便由錢多金開車去往了老太太兒子之前上班的工地。
說來也巧,他乾活的工地就在城西,在之前找到葉洛洛她哥哥葉明那片附近。
之前林熙來過這邊,當時看這一大片區域並沒有什麼異常。
可此刻她一下車就皺起了眉頭。
林熙看著某個方向,那個方向上空正覆蓋著一層濃鬱的陰煞氣。
恰好老太太也伸出手指向了那個方向,道:“我兒子就是在那邊乾活的。”
聽到這話,林熙越發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某個猜測。
但不能百分百確定之前,她並未說出猜測,免得嚇壞老太太。
她邁開腳步往那邊走。
“先過去看看吧。”
老太太連忙跟上,而錢多金和跟過來長見識的湯元則走在最後。
他們到達城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現在已經是一月初,江渝雖然不像北方那麼寒冷,但最近的溫度也降到十度左右了,夜間更是要冷上一些。
附近幾個工地進展都不錯,所以領導們也沒讓工人們頂著寒風在晚上加班。
此刻附近幾片工地除了看守工地的老大爺之外,也就偶爾有一兩個做著收尾工作的工人,大部分地方都格外安靜。
工人們集體住在另一邊的鐵皮房子裡,這會都吃完飯躺床上休息了,也沒什麼人出來。
工地很大,外層簡單的用鐵皮或者是磚牆圍了一下,但卻並非無孔不入。
林熙他們很快找到一處沒有監控且能輕鬆跨進去的地方,四人順著那地方直接進到了工地裡麵,
來之前林熙就讓錢多金去打聽了一下這個項目,得知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房地產公司開發的商品房項目。
這片區域又分為兩部分,占地麵積最大的是高層建築,而在最後方,靠近山腳的部分則是彆墅部分。
不過彆墅區域很小,估計也就十棟左右。
而老太太的兒子,當時出事的地方就是彆墅區。
林熙他們走了一會才來到彆墅區。
十棟彆墅,有三棟已經在修主體了,其餘七棟地基也已經打好。
隻是那率先修起了主體的三棟彆墅,卻不是按順序排列的,而是雜亂無章得穿插在十棟彆墅中。
乍一眼看過去,可能會覺得修房子的人逮著哪一棟就修哪一棟,毫無規律可言。
可在林熙眼中,那三棟彆墅棟排列卻並非毫無章法,而是按照東南西三個方位在排列。
至於北……
那棟彆墅的進度也要比其餘六棟快一些,不過也沒有快多少,估計是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這下都不用老太太帶路,林熙就直奔正北方向的那棟彆墅去。
因為在那裡,她看到了一抹殘魂正在正北方向棟彆墅遊蕩。
從那模糊的麵容中能依稀分辨出正是老太太死去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