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花城他們發財了,單單是二十四張犲狗子皮,讓秦曉東拿到市裡黑市賣,怕是能賣七八百塊錢。
人參更不用說。
“花城,搞人參乾啥?黑市上值錢嗎?”
二狗對人參價值沒有什麼概念,不就是藥材嗎。
“二百來塊錢搞的這些,拿到黑市上,上千塊錢都能賣到的。”張花城摸了摸胸口,他將一捆人參藏在懷裡。
“上千?”
二狗震驚,人參居然這麼值錢?
“我感覺黑山大隊還有人參,我們明天去的時候他們估計也能放心地賣我們了。”張花城回頭望了一眼黑山大隊的方向,剛剛臨走時他隱隱約約聽到點。
長白山野生人參拿到黑市上就是暴利。
很快他們來到了埋犲狗子的山頭。
“哥,有狼!”
鐵柱遠遠地看到一頭狼正在地上啃食著犲狗子內臟,果斷的子彈上膛。
“就一隻,是孤狼嗎?”
張花城也看到了,隻是周圍很安靜,不像有狼群的樣子,可這狼明顯是頭成年灰狼,按理說不會被趕出狼群的。
隻有那些活不久的老狼和失敗的狼王才會被趕出狼群。
“估計是我們打散的狼,還沒找到組織吧。”
二狗也已經子彈上膛。
張花城也是這樣想的。
當已經來到不足三十米之外時,張花城十分確認周圍沒有其他狼活動,就是一頭孤狼。
“二狗,練練槍,你隻有一次開槍機會。”
張花城示意,同時抬起了春田步槍。
如果二狗一槍不中他就會補一槍,這狼可以說已經沒有一點活命機會了。
二狗抬槍瞄準。
“砰!”
槍響。
正在啃食犲狗子內臟的灰狼應聲倒地,這個距離對二狗而言沒有太大難度,而且還是在灰狼靜止不動的情況下。
張花城提著槍走了過去,灰狼還沒死透,二狗這一槍穿透了它的身軀,出氣多進氣少了,躺在地上連掙紮都沒掙紮。
“這狼怎麼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二狗現在對狼很熟悉,但眼前這一頭警惕性太差了,讓他感覺奇怪。
張花城也在查看。
“這邊肋骨幾乎全斷,沒當場死已經是它幸運了,怪不得脫離了狼群。”張花城將手放在灰狼身上摸索一番,神情有點凝重。
老虎!
這是被一巴掌拍斷的,長白山裡隻有熊和虎有這般力量,但熊這個時期必然會冬眠,也就說這是老虎拍的。
“是老虎嗎?”
二狗也反應過來。
子彈上膛警惕的查看四周。
“不用擔心,傷它的老虎不會在這邊,在這邊早就被血腥味吸引來了,扒出犲狗子我們回去。”張花城知道東北虎凶猛可怕,但那是對普通的獵人和守山員而言,碳基生命再強,隻要被他一槍爆頭結果都是一樣的。
東北虎速度雖快,也快不過他的槍。
老虎可不會如狼群一般成群結隊。
鐵柱根本不在乎老虎不老虎的,上來就給灰狼開膛。
二狗也去扒藏在雪地裡的犲狗子了。
張花城雖知道老虎在附近可能性很小,但還是要盯著的,畢竟一疏忽被老虎來一下那可是致命的。
十四頭犲狗子得有四百斤重,特彆是犲王,肚子都刨乾淨了還有小五十斤重,鐵柱將灰狼裝進皮袋,又塞了四隻犲狗子進去才塞滿。
“你背這麼多我們背什麼啊?”張花城見他將皮袋塞進筐裡,伸手又提起兩頭,有點哭笑不得的搶回來。
“哥我不累。”
鐵柱抓抓頭。
張花城和二狗不想理他了,一人往皮袋子裡塞了五頭犲狗子,背上後就向家裡趕去。
當他們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王琳見他們回來了欣喜的跑去將包好的水餃下鍋,兜兜也還沒睡,正坐在炕上拉著小馬騾的牽繩玩。
“二狗,你和鐵柱洗洗手先吃飯,等吃飽了我們再忙。”張花城把人參放在了箱子裡,這可是好東西,現在國家一部分外彙就靠這個來換的。
今晚上他們要忙的事可不少。
一盆白菜豬肉的水餃放在桌子中間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小馬騾一看又開飯了想過來,但卻被兜兜拉住,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張花城倒了點醋就開始吃了。
“二狗,明天把你的舊棉襖棉鞋和棉褲,家裡不穿的衣服都送來。”
張花城想起了李老四一家。
犲狗子皮都帶回來了,得給他們送點棉衣。
“行。”
二狗聰明的很,知道張花城要做什麼。
“琳琳,把兜兜的舊衣服還有我們的舊衣服收拾一下,回頭我讓大嫂再給你們做幾身新衣裳。”
花鈴小丫的,還有大寶小寶的舊衣服都給要回來,這些舊衣服他們以後不會穿了,但對李老四家來說,這些都是好東西。
“好,我現在就收拾。”
王琳也沒有問,去衣櫃裡翻找起來。
不到五分鐘他們就吃完了,鐵柱吃的太快,這還是他很控製的情況下,一口一個恨不得全扒到肚子裡,他飯量實在是太大了。
“犲狗子肉我們留著吃,早上我們去把狼肉賣掉就行。”最近早市上他們賣的肉太多,也該減減量了。
張花城將一頭頭犲狗子拉出來,開始剝皮刮油,犲狗子和狼類似,體脂率很低,一頭犲狗子身上隻能刮出小半斤的肥脂,但聊勝於無。
“狐狸肉呢?”
二狗將兩隻赤狐提出來。
狐狸肉做不好可是很難吃的。
“明天我多買點大料,爆炒一鍋狐狸肉,很香的。”這東西賣也不值錢,不如炒一鍋肉分一分吃掉。
犲狗子肉是好東西,但也要有足夠的調料。
一忙就忙了一個多小時,外麵已經黑漆漆的,不過今天沒有下大雪,他們隻能再等等。
他乾脆帶著二狗和鐵柱去院子裡,將一隻隻犲狗子放進水裡再提出來,超低的溫度一拉出來就快速結冰,全部埋在雪地裡冷藏著。
“這隻留下,等晚上你帶著去富莊大隊,和你媽說一下你和李幼娘的事。”張花城見鐵柱將他留下的一隻犲狗子也提了出來,揮手阻止。
討老婆這種事可以不讓陳有德知道,但絕對不能鐵柱媽也不知道。
“好。”
鐵柱抓抓頭露出笑容。
小馬騾老往炕上跳,張花城頭都大了,不管馬,毛驢,還是騾子,幾乎都是站著睡覺的,也有極個彆趴著睡的,這小馬騾就在其中,那幾個賣騾子的也沒和他說,臨走時那眼神還以為是不舍,看來不一定是不舍的眼神啊……
“兜兜,鬆開繩索!”
王琳聲音在屋裡響起。
兜兜偏偏就想讓小馬騾上炕一起睡覺,把王琳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