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幾天了。
霍淵鬱悶的掰手指,梨梨不是被林小花霸占著就是跟圓圓玩鬨,完全沒空理他。
他突然有些懷念從前變成圓圓的時候了,起碼能肆無忌憚的跟梨梨撒嬌貼貼。
“走開,離主人遠點,不然明天就帶你去絕育。”
咬合著唇齒,霍淵低聲威脅小狗。
圓圓對霍淵有種天然的畏懼,但它有主人撐腰。
隻見小狗極為戲精的跛腳走到沈初梨身邊嗚咽,順帶害怕的看了霍淵幾眼,告狀意圖明顯。
沈初梨:“你欺負圓圓了。”
“我沒有……”
霍淵說一聲,圓圓就汪一聲,氣的霍淵頭頂冒煙。
他從前當狗的時候有這麼心機嗎?
“梨梨,你可不可以像從前喜歡小狗那樣喜歡我。”霍淵擠到沈初梨身邊,無辜地垂下眼眸,將腦袋輕靠在她肩膀上。
末了,充滿誘惑性的咬她耳朵,“好不好嘛,主人,多疼疼我嗯?”
灼熱的吐息令沈初梨半邊身子都酥麻了,怒瞪男人一眼,推開他叱道:“就這點出息,還跟小狗爭寵。”
本是輕輕一推,誰料霍淵竟‘柔弱無骨’的倒在沙發上,裸露出自己充滿力量線條的勁瘦腰肢。
“哎呀~被推倒了~要梨梨哄才能起來~”
沈初梨被他的無賴模樣氣的美眸噴火,直接甩開巴掌重重拍在霍淵翹圓的屁股上。
“你起不起來?”
霍淵臉頰詭異泛紅,“再多扇幾下,扇重點~”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讓沈初梨二人同時僵住,回頭看,發現林小花正站在門口不敢抬頭。
轟——
沈初梨瞬間悶炸,紅著臉狠剜霍淵一眼,跑回自己的房間消化剛才的社死行為。
“你……”霍淵尷尬地看向林小花,忽然變得理直氣壯,“你不是已經考完奧賽了,還要在主、梨梨家待多久?”
聽出他攆人的意思,林小花轉變話柄給霍淵出主意,“想不想知道梨梨為什麼不願接受你?”
霍淵眸光微亮,“為什麼。”
“……”
一語點醒夢中人。
看到男人急匆匆離開,林小花聳肩替沈初梨無奈。
紀蒔率先出招,沈初梨和林小花隨之反擊。
她們將掌握的黑料全部透露給媒體,助燃了全網反‘蒔’的火焰。
就在紀蒔焦頭爛額之際,紀父的訴苦視頻更是火上澆油,他將紀蒔發脾氣時錄製的視頻和音頻發布到網上博取同情。
【我覺得紀蒔好可怕,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傷害彆人換來的,真就踩著彆人上位啊。】
【父親也是關心她,為什麼要對家人惡語相向。】
【回複前麵的,紀父有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你去了解了解他怎麼對紀笙的就知道紀蒔為什麼發瘋,要我說哪邊都彆幫,讓他們父女倆魔法對轟。】
【原生家庭給我們笙笙帶來的傷害太重了,絕對不原諒這樣的家人。】
【我突然想到笙笙接受采訪時說自己從小到大生病都不吃藥,因為不舒服的時候根本沒人管,好心疼。】
【我們梨梨喂笙笙吃過退燒藥!】
【嗯,兩個都是好寶寶。】
因為爭吵,紀家已經滿地狼藉。
紀蒔絕望的跪倒在地,哭著給薑遠星打電話求助,“遠星,遠星你幫幫我吧,一打開手機都是罵我的新聞,我實在受不了了……”
男人的語氣充滿不耐煩,“還不是你自作自受,明天冷靜期就到了,早上八點民政局門口見。”
還不等紀蒔挽留,電話那頭傳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誰的電話啊薑老師。”
“哦,不重要。”
紀蒔認出了聲音的主人,衝著電話大喊,“林小花是不是在你身邊!”
嘟嘟嘟……
電話忙音響起。
頹然地扔掉手機,紀蒔已經哭不出眼淚。
這時,攻略係統久違的上線。
“你終於回應我了!”
【最近信號有些異常,找我什麼事。】
紀蒔憎恨的攥緊手掌,“我要用全部攻略值兌換重生機會。”
【可以。】
攻略係統很痛快地同意了,它的能量莫名消減了許多,所以要儘快拿到紀蒔的能量跟她分割。
“嗬嗬,林小花,你永遠贏不了我……”
翌日。
在民政局辦理完離婚後,紀蒔死纏爛打的跟薑遠星回家收拾行李。
“你快點走,以後沒事彆聯係我。”
不願跟前妻同處一個屋簷下,薑遠星離開。
看著男人的背影,紀蒔自嘲冷笑。
什麼情情愛愛,到最後都是一個樣。
“唧唧……”
籠子裡的麵包虛弱叫喚,餓到啃食籠子。
“吵什麼吵,連你也在罵我嗎!”
紀蒔猩紅著雙眼,打開籠子拖出小黃兔用力砸摔,直到它四肢抽動的沒了呼吸起伏。
發泄完心中鬱氣,她踩上凳子翻越窗台。
“等我死後,你們每個人都會身敗名裂,至於林小花……你就在死人身體裡再死一次吧。”
“係統,我要用所有能量兌換重生。”
【正在吸取能量:30、50、80……】
帶著對新生活的期許,紀蒔從十四樓一躍而下。
砰——
她墜落在地,身體扭曲眼球充血,卻仍有一絲呼吸。
視線中,紀蒔看到沈初梨朝自己跑來,伸手摸向她。
【入侵係統的能量吸收完成,正在銷毀……】
聽到跟攻略係統截然不同的聲音,紀蒔自喉嚨處發出不可置信地嗬嗬響聲。
而攻略係統吸取能量的進度也停在了99。
“彆看她,臟。”
林小花捂住沈初梨的眼睛,不讓她仔細看這種惡心畫麵。
經過調查,紀蒔的死因為自殺。
警方在她的電腦中發現了遺書,上麵控訴了薑遠星、薑家父母以及紀父的惡行。
人們不知道的是,這篇遺書被林小花黑進電腦修改過,紀蒔原本想把臟水往沈初梨和她身上潑,最終沒能得償所願。
“她還沒死透。”
沈初梨將係統的說法告知林小花,“紀蒔似乎在另一個生命體中重生了,而那個生命體就在薑遠星家。”
兩人相視一笑,內心均有了答案。
“小花,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晚餐,喜歡嗎?”
如果說在紀蒔死之前,薑遠星還是廢墟,那麼當紀蒔的遺書被曝光後,他和他的父母以及紀家徹底名聲掃地、人人喊打。
而林小花不同,她的未來前途無量,薑遠星用儘渾身解數想要攀附上她。
耳邊傳來小兔子的叫聲,林小花輕勾唇角,“你家還養了兔子啊,我最討厭兔子了。”
聞言,薑遠星看向‘麵包’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凶光。
等林小花再次來到薑遠星家,一進門便聞到股嗆鼻的辣味,薑遠星做了滿桌湘菜,“我知道小花喜歡吃辣,都是特意為你做的……”
忽然想起什麼,他著重介紹了中間那道菜,“你不是討厭兔子嗎,我就把麵包殺了,給你做成了麻辣兔頭和辣炒兔肉。”
“你說什麼?”
林小花瞪大雙眼,半晌後忽地噗嗤一笑,緊接著捧腹大笑,笑到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前仰後合。
“你把兔頭和兔肉吃了吧,我想看你吃。”
明明不能吃辣,薑遠星依然將兩道菜吃乾淨了,期間完全沒發現林小花詭異的目光。
“小花你看,我吃完了。”
“遠星,你過來……”
見林小花主動叫自己過去,薑遠星聽話上前。
林小花踮起腳尖,在薑遠星耳邊私語幾句,男人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下一刻血色全無,跑到衛生間內瘋狂嘔吐。
第一時間將消息分享給沈初梨,林小花離開了薑遠星的家。
自那以後,薑遠星瘋了。
每天胡言亂語,一會說紀蒔變成了兔子,一會說自己吃了紀蒔。
無奈之下,薑家父母把兒子送去了精神病院。
“叫我來乾嘛,神神秘秘的。”
沈初梨被霍淵捂住眼睛,走到冰箱前。
“打開看看,裡麵是我精心準備的禮物。”
當看到禮物外包裝是冰箱後,沈初梨頓時失了興致,“你不會在冰箱裡放滿了鮮花吧,這個表白套路早就過時了。”
明明是夏天,霍淵脖子上卻纏繞著一條圍巾,聞言握住沈初梨的手解釋,“不是的,不是鮮花。”
見他誠懇,沈初梨好奇的打開冰箱,霎時被金光閃花了眼。
黃金!
雙開門大冰箱裡全是金條!!
看數量起碼能買下兩幢大彆墅!!!
這一刻,沈初梨的腎上腺素飆升,愛意深深地走上前撫摸金條。
“哦上帝,你簡直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奇跡~”
被忽視在一旁的霍淵:“……”
他解開圍巾跪倒在地,脖子上赫然掛著銀色金屬項圈,中間還纏繞著一串鎖鏈。
將鎖鏈遞到沈初梨手裡,霍淵紅著臉仰頭看她,“主人,我愛你。”
說著打開戒指盒,拿出唯一能解鎖項圈的鑰匙,鑰柄處還鑲嵌著巨大鑽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永遠屬於你……”
他親手將鏈條和鑰匙交到沈初梨手中,甘願為她臣服,為她所控。
拿起鑰匙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沈初梨拉拽鎖鏈將霍淵拽到身前,低頭口勿住了他。
與男人充滿迷戀愛慕的眼神對視,她笑著說“好”。
“以後你隻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