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養了隻愛闖禍、脾氣大的小狗是種什麼感受?
霍深沒養過小狗,所以不太清楚。
但當他的弟弟意外變成一隻狗後,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做魔童降世。
為了撞飛所謂的‘眼中釘、肉中刺’,霍淵牟足了力氣狠狠撞在電視牆上,力道之大,下一刻就傳來淒厲地嗚咽聲。
“嗷嗚!嗷嗚嗚!”
嘴筒子好痛。
不過再痛也無法比擬心中的難過。
她素顏出鏡,頭上戴著棒球帽,打扮的很鬆弛,笑容也格外真切,一看就是跟好朋友們度過了很愉快的聚餐時光。
可後麵站著的臭小子們是什麼鬼?
那麼大地方站不開,非要擠在沈初梨身邊是不是!
看到這,霍淵忍不住陷入自我焦慮。
她笑的這麼開心,是因為跟朋友見麵高興,還是……因為那幾個嘴歪眼斜,恨不得倒貼到他家主人身上的臭蟲!
“阿淵……”
“汪汪汪汪汪!!”
霍深剛開口,便迎來一長串帶有控訴情緒的吠叫。
表情苦大仇深的分析了一會兒,他無奈直言,“聽不懂,摁去。”
顧不得鼻子疼,霍淵帶著怒氣瘋狂拍打鍵盤和按鈕,零零碎碎的總算讓他哥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我、想、沈初梨了……
能不能、給她、打個電話……
小狗垂頭喪腦的蹲在墊子上,因為分彆的毫無征兆,所以除了一套牽引繩和背帶其餘什麼都沒帶回來,相當於淨身出戶。
再也嗅不到那股令他感到安心的甜香氣味,連一件回憶的物品都沒有,隻餘下鋪天蓋地的想念如潮水將他淹沒。
“已經晚上了,聯係她不合適,等明天吧。”
在哥哥的勸慰下,霍淵情緒稍稍平複。
他用狗爪子在鍵盤上敲打,找到沈初梨的微博後,下載了自己和她第一天相遇的合照,打印出來貼在牆上睹物思人。
霍深深吸一口氣,帶著霍淵來到他的房間,看著靜靜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身體,試探性地讓他們互觸。
“怎麼樣,有切換身體的感覺嗎?”
霍淵搖搖頭。
翌日。
在堆疊的被子中,倏地鑽出一顆小腦袋,似是憋悶了太久,臉頰還紅撲撲的。
紀笙剛運動完,見沈初梨醒了,笑著揉揉她腦袋。
“可算醒了,等會兒都要吃午飯了。”
昨晚聚完餐,三人就一起回到沈初梨家休息。
披頭散發的從床上坐起,可能昨天哭過的原因,沈初梨今天眼皮有點腫,雙眼皮變成了三眼皮,她懵懵地開口詢問。
“梔子呢?”
“她早就走了,飛隔壁市趕通告。”
等到沈初梨洗漱完,發現紀笙已經做好早飯,便心安理得坐下開始享用。
打開手機,意外看到一條驗證消息。
(‘深’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點開他的朋友圈,最新一條動態發布在兩年前,轉發的是霍氏集團的一篇文章。
這人是霍深。
不知道他加好友想乾什麼,沈初梨點擊通過。
對方很快發來消息。
【沈小姐早上好。】
【很抱歉打擾,圓圓很想沈小姐,昨天晚上一直在哭,如果沈小姐有空的話能否方便視頻通話。】
小狗還會哭嗎?
沈初梨沒見過圓圓哭的樣子,但她有意識地避開自己的情緒被壞狗狗打擾。
都是彆人家的狗了,哭不哭的跟她沒關係。
【不好意思,沒那個義務。】
發完這條消息,沈初梨直接將霍深的聯係方式拉黑刪除。
“呼……”
彆說,單刪了霍氏集團的霍總,這感覺還挺爽的~
見小姑娘盤腿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狡黠地捂嘴笑,想必又做了什麼壞事。
畢竟她每次闖完禍時,臉上總是這副表情。
“梨梨,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啊?”
在紀笙的詢問下,沈初梨全盤托出。
誰料紀笙聽完,眉頭卻越皺越深。
直到這時,沈初梨才想到小說原文中的一條感情線。
紀笙……貌似是霍深的前女友來著……
就聽紀笙鼻音重重地冷哼一聲,“我還想問昨天是誰把你惹哭了,原來是霍深這個狗男人啊。”
緊接著開始翻看聯係人列表,果然找到了黑色頭像的霍深。
分手時隻扇他巴掌,忘記刪聯係方式了。
把霍深的聯係方式清除掉,紀笙放下手機,有些歉意的向沈初梨道歉。
沈初梨有些好奇的問,“你和霍深為什麼分手啊。”
有關紀笙和霍深的感情線是個坑,作者沒明說他們是如何分開的,隻用紀蒔略帶得意的反應暗示:
‘像霍先生這麼好的人,總是欺負我的紀笙根本不配跟他在一起。’
和係統研究劇情時,一人一統對這件事的意見難得統一。
紀蒔肯定從中作梗了。
事實也正如沈初梨所想。
“霍深沒告訴我他在資助紀蒔上學,明知道我跟紀蒔關係不好,他瞞著我什麼意思?算了,現在想想還是煩……”
紀父是個鳳凰男,為了跟紀笙的母親結婚,逼迫甚至家暴紀蒔的媽媽離婚,如願後果斷拋妻棄女跟紀母舉辦婚禮,婚後半年紀笙出生。
而紀蒔的媽媽因受不了村裡人的流言蜚語,最終選擇跳井自殺。
從此紀蒔便跟著奶奶生活,直到她上初中後,奶奶也隨之病逝,紀蒔徹底孤身一人。
家庭緣故讓紀笙十分早慧,紀父紀母不工作,把她當做家裡的搖錢樹,帶她當模特、試鏡小演員,後來進入悅芒當練習生她才算脫離了父母的掌控。
在剛懂事的年紀,紀笙就知道姐姐紀蒔的存在,她翻找家裡的信件找到老家地址,偷偷地給姐姐寄信寄錢。
“我覺得自己跟紀蒔同病相憐,心疼她的遭遇比我更慘,並且一味地對她好。”
“而紀蒔也像真正的姐姐一樣,寫信安慰我、開導我,她就像生長在荒地中的野草,堅強開朗。”
“她上大學後我們還見過幾麵,紀蒔不要我的錢,說有好心人資助她上學,她要好好學習考研,報答資助人的恩情,這時候我們的關係依舊很親近,但後來一切都變了。”
紀笙搖頭扶額,“我不懂是人心易變,還是紀蒔受了什麼刺激,總之她完全像是變了個人。竟因為薑遠星的關係視我為仇敵,甚至放棄了考研,我真的很不理解,那可是她曾經的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