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芒娛樂公司。
“三個月了!你已經三個月沒接到任何通告了!”
經紀人米哥怒其不爭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少女,咬著牙批評。
“看看人家歡歡和綺夏又上綜藝又進組,紀笙我就不說了,她的通告早排到了明年,連梔子都在最新一期綜藝弄出個名場麵,連上六條熱搜。”
“可你呢?這三個月唯一一條熱搜還是:‘沈初梨 摳腳’,摳腳什麼意思你懂不懂?那是黑粉們嘲笑你沒通告,在家閒的摳腳呢!”
“再不積極營業,本來就沒多少的粉絲都要跑光了!真是白瞎你這張臉!”
饒是被罵到狗血淋頭,沈初梨依舊一耳朵聽一耳朵冒,甚至還不服氣的糾正。
“誰說我沒營業,昨天還發了自拍呐。”
一提這事,米哥更加來氣。
“昨天xx的父親剛因為空難去世,全網哀悼,結果你轉頭就帶個‘今天陽光真好’的文案發博,要不是助理眼睛快及時刪除動態,你又要掛上黑熱搜了!”
米哥生氣,沈初梨更加委屈,“我根本沒看到嘛,又不是天天住在微博裡,哪來得及知道這些事……”
沈初梨長相很甜,小小一張巴掌臉,五官也生的完美,尤其眼角有一顆朱紅色的淚痣,笑起來時唇角會浮現出標誌性的梨渦,都是很難得的記憶點。
頂著這張合該爆火的臉,卻淪為隊內數據最差的隊員,不止是她唱跳俱廢的原因,跟周圍人的縱容也脫不了乾係。
就好比現在,沈初梨一撒嬌,他又要心軟了。
米哥痛定思痛,冷酷的無視少女的星星眼,“我給你接了部短劇,雖說是配角,但本子很不錯,等到劇播後給你推廣,應該能漲不少粉。”
他以為自己說的夠清楚了,可這祖宗依舊三個大字:
“我不要!”
“又怎麼了?”
“紀笙她們又錄綜藝又拍電影,怎麼到我這隻有短劇了,明知道我演技不好還讓我演戲,你偏心!”
嬌穠著嗓音,沈初梨淚眼朦朧的控訴經紀人,流不出眼淚的時候,還知道掐一把大腿。
米哥:“……”
這不演的挺好嗎。
見她油鹽不進,米哥隻得使出最後的手段——讓步。
“你想上綜藝?剛好紀笙是那個綜藝的常駐,可以通過她跟導演談一期飛行嘉賓。”
“我不要!”
沈初梨一雙杏眸水汪汪的,任性又嬌蠻,“我才不要去求她,她那麼討厭我,肯定會在綜藝裡給我使絆子的。”
紀笙討厭沈初梨嗎?
米哥想了想。
好像團裡的人都挺討厭沈初梨,但那是三個月前。
至於現在嘛……不好說。
“這不要那不要,由不得你!下午的短劇選角你必須去,不然我現在就聯係紀笙!”
米哥一錘定音,氣的沈初梨戴上棒球帽子奪門而出,將辦公室大門關的砰砰響。
走出公司大樓後,她走路的速度逐漸放慢,在心中跟係統吐槽。
‘三個月了,為什麼任務毫無進展。’
【因為你還沒找到男女主。】
‘誰知道他們倆跑哪兒隱居了。’
【就在你住的小區啊。】
‘小區那麼多人,我總不能挨家挨戶敲吧。’
【要不假裝物業上門查水表?】
‘……’
越想越鬱悶,愁眉苦臉的沈初梨與男人擦肩而過。
頓住腳步,男人回望她的背影。
“小霍總,您在看什麼。”
助理的疑問讓霍淵收回視線,詢問道:“我長得很醜嗎?”
聽到這話,助理仔細觀察小霍總的長相,末了搖搖頭:“您不醜,簡直比網上的明星還要帥。”
可霍淵卻疑惑不解的小聲嘟囔,“既然我沒醜的慘絕人寰,她為什麼看見我就唉聲歎氣。”
“誰?”
就在霍淵想說話時,心臟突然感受到一陣劇痛,隨即眼前一黑,仰麵倒了下去。
“小霍總!小霍總!”
按照經紀人米哥給的地址,沈初梨開車來到郊區。
看著四周荒無人煙的景象,她連車都不肯下,將車停在路邊打電話。
“這裡根本就是大荒地,哪裡有拍攝的地方。”
“不可能啊,沒看到接你的人嗎?”
沈初梨瞟了眼手機,導航顯示距離目的地還有幾百米,頗有些心虛的嘀咕,“我,我還沒到呢。”
“沈初梨,你真行!”
被米哥掛掉電話後,硬著頭皮繼續往前開。
就在車子經過路口時,一隻黑白相間的大狗突然躥到車前,嚇得沈初梨趕緊踩刹車。
隨著輪胎與水泥地摩擦的‘吱呀’聲消失,車前杠發出‘duang’的一聲悶響,應該是被大狗撞上了。
下車檢查了一下,發現大狗的口鼻處有些出血,沈初梨頓時慌了。
“這誰家狗狗啊!怎麼沒拴繩就往馬路上跑!”
霍淵今天經曆了三件離譜之事。
一是有人對他的帥臉唉聲歎氣;二是向來身強體壯的他突發心臟病暈倒;三是當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一隻狗,而且還是即將被黑心屠宰場屠殺的流浪狗。
他利用不熟悉的狗狗身體拚命掙脫繩索,逃出帶鎖的大院,卻忘記看車,一頭撞了上去。
“嗷嗚……”
忍痛睜開眼,發現蹲在麵前的竟是暈倒前見過的那個女生。
此時少女正滿臉焦急的看著他,“要送去寵物醫院搶救吧,我今天果然不適合出門。”
“嗷嗚嗷嗚嗚……”
救,救救我。
用鼻子拱了拱沈初梨的手,霍淵徹底暈了過去。
聽到狗狗嗚嗚咽咽的向她求救,沈初梨心軟了,“早知道應該開慢點的。”
用車上的毯子包裹住狗狗,艱難的抬它到車後座。
上車後,手機搜索距離最近的寵物醫院。
剛定位好地址,胡同裡突然竄出幾名壯漢,個個凶神惡煞,鎖定沈初梨的車後,氣勢洶洶的朝她走來。
一看就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