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
剛說完他就抱肩轉身,捂住x口。
這下,本就頭暈眼花,臉色爆紅的沈初梨徹底怔愣在原地。
隻見飽滿的x肌被擠壓出更豐潤的程度,在手臂之下,是擋也擋不住的完美腹肌以及精瘦鯊魚線,更彆提上麵還分布著大小傷口。
就……
太過秀色可餐,她一時不知道看哪兒比較合適。
“抱、抱歉。”
那麼強壯的男人竟為此羞紅了眼眶,低眉耷眼,聲音低弱又夾雜一絲顫抖,“我太糙笨了,連上藥都做不好,差點打傷沈小姐,真是沒用。”
“竟又浪費了一些沈小姐辛苦求來的傷藥,恨自己,我不配用藥,還是等著傷口自然止血好了!”
不知道這是顧峭遲來的叛逆期,還是受傷後心情比較脆弱。
總之,在沈初梨眼中,顧峭現在的樣子‘嬌弱’極了。
於是她頭腦一熱道:“我,我幫你上藥吧!”
“太好了!”差點說出心裡話,顧峭趕緊收回,繼續裝可憐,“這樣會不會很麻煩沈小姐,你能弄好嗎。”
適當的激勵,很精妙的踩中沈初梨的爆發點。
就見她下巴朝天,雙手叉腰嬌聲道:“這有什麼難的,你就瞧好吧!”
“嗯,多謝沈小姐~”
垂眸時,嘴角浮現出得逞的壞笑。
手裡拿著藥粉,正對顧峭的x膛時,沈初梨才遲來的有些後悔。
自己剛才做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但好麵子的大小姐不會退縮,強撐著迎難而上。
顧峭後背也有傷,沒辦法躺下。
之前的暴力上藥讓傷口再次汙染,沈初梨隻得用醫生遺留下來的鑷子和棉球沾取生理鹽水消毒。
微涼的棉球或鑷子略一觸碰到男人的傷口,就會激起一陣反應,他的肌肉不自覺抽動,像是貓兒被觸碰背後敏感帶時的表現。
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沈初梨忍不住輕笑兩聲。
“沈小姐在笑什麼。”
男人的腔調磁性醇厚,像是隔著層鼓麵震在她耳邊,引發心跳的共鳴。
即便不明所以,但看見沈初梨笑,顧峭也覺得開心,跟著笑起來。
他一笑可不得了,傷口險些再次崩開。
沈初梨趕緊摁住指下的腹肌,“你不許笑,珍惜我的勞動成果。”
無意中,兩人算是頭一遭‘親密接觸’。
顧峭不笑了,改為深呼吸,側邊的鯊魚線急促起伏,似因缺氧而貪婪呼吸的魚鰓。
接下來雙方都老實很多,直到正麵的傷口上完藥,該上背麵。
“你,你把衣服脫了,然後轉過去。”
沈初梨閉上眼睛,在顧峭說好了以後才睜開。
她發現顧峭並未坐在床上,而是呈半跪姿勢跪坐著,赤裸著上身,一手扶腰,一手向後扣在小腿肌肉上,漂亮的背脊線留有凹度,讓人忍不住想用指尖順著脊線一路觸滑。
直到現在,沈初梨才算完整地看到他的身材。
不像某些健身者的肌肉在放鬆下來後顯肥,顧峭就是肉包骨、皮包脂,稍微運動後肌肉便會充血鼓起,寬肩窄腰,天生的衣架子。
連沈初梨自己都沒發覺,在顧峭背對她後,她的視線陡然變得大膽起來,一寸寸在那片完美的背肌間逡巡。
依舊是先消毒再上藥粉。
少女白嫩的玉手與古銅色肌膚形成鮮明比對,紅艶的傷痕遍布整個後背,上藥時有鮮血汩汩流出,聽到男人壓抑的悶哼粗喘,她的心跳速度愈快。
要不是係統出具的心理檢測報告結果顯示優良,否則沈初梨真要懷疑自己有什麼特殊癖好。
在這時候,過於安靜的氛圍更顯得曖昧。
所以沈初梨想了想,主動搭話道:“顧先生為什麼不讓剛才的醫生給你上藥。”
生理鹽水消毒的感覺是微微刺痛、藥粉敷在傷口後有種冰涼的爽感,再加上偶爾輕觸到他皮膚的柔軟指尖,引起觸電般的酥麻。
每一樣分開,顧峭還能忍受。
當三者結合在一起時,那種感覺直衝天靈感,讓他感覺自己顱內無時無刻不在放煙花。
喉結劇烈滾動著,勉強壓抑躁動的心情,顧峭強忍著開口,“我,不喜歡讓彆人觸碰我的身體。”
手下動作微頓,沈初梨有點發懵。
既然如此。
那她這是在乾嘛?
“可我上藥時碰了你,你不覺得難受嗎。”
“不難受。”
克製的垂眸,眼底浮現出一抹緊張之色,由於膚色原因,不甚明顯的紅暈氤氳在顴骨位置。
“你是……不同的。”
這句話無疑引人遐思。
沈初梨手上動作一重,男人霎時痛哼出聲。
趕緊鬆手,正當她想追問時,就聽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伴隨而來的是傅明禮的聲音。
“我來了,宿莽給我開門!”
大概很久之後,沈初梨才知道顧峭不習慣讓彆人觸碰的原因。
曾經受傷時,他被對家派來的醫生刺傷,險些丟了性命,所以留下些不適的陰影。
但現在,沈初梨已經將這件事徹底遺忘腦後,滿眼驚恐的盯著搖搖欲墜的門。
至於顧峭,他眼中已經湧現出駭人的殺意。
這個傅明禮。
早不來晚不來,時間卡的可真好!
側耳聽了聽,沒聽到什麼聲音,纏了一身繃帶的傅明禮再度敲門,“彆不說話,我知道你在裡麵,快開門!”
沈初梨想找地方藏起來,但這屋裡空的連個衣櫃都沒有,而且顧峭衣服也爛了,沒辦法穿上。
要是讓傅明禮這個‘大聰明’看見,他們就算有理也說不清。
她朝顧峭搖了搖頭,示意他彆讓傅明禮進來。
顧峭會意,揚聲回複道:“我在上藥,不方便開門,你有事嗎?”
“正好我也受傷了,你給我也上上藥。”
“你就不能堅強點嗎?是男人就該挺著。”
“……”
沈初梨意味深長地盯著顧峭,直把他盯到心虛眨眼。
被好友拒絕,傅明禮竟背靠門板席地而坐,嚎啕大哭著訴苦,“宿莽,你是我的好兄弟,為什麼不來救我,你知不知道我被打的多慘嗚嗚嗚,都怪那個刀疤臉,一看他麵相就不是個好東西。”
刀疤臉=鄒二爺=沈初梨的二叔
她自然不樂意二叔被汙蔑,氣呼呼的跺腳。
用眼神安撫沈初梨,顧峭不耐煩的回,“出了事少怪這怪那,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人家鄒二爺為什麼打你?”
這一句話算是問到了傅明禮難以啟齒之處。
他囁喏許久才將事情經過講了出來,也是覺得底虛,末了補充一句,“我是傅家的老二,將來要扛我大哥的旗,論有用程度肯定比她強,你說我能舍得死嗎。對了,這都是咱哥倆的肺腑之言,你千萬彆告訴沈初梨啊。”
晚了,她已經知道了。
顧峭看著怒火衝天的沈初梨,為好友默哀。
吐露完心聲後,傅明禮心情明顯好受多了,剛拿出一支煙抽,身後倚靠的門就被大力摜開,手裡的煙好懸沒卡在嗓子眼裡。
“你乾……!沈、沈初梨?你怎麼在這!”
傅明禮的手瘋狂顫抖,驚恐程度不亞於做壞事被大哥抓住後,因為下場隻有一個——挨打。
下一秒,沈初梨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傅明禮,你真是個賤人!”
被一巴掌扇傻了的傅明禮目送沈初梨的身影走遠,再回頭一看,更崩潰的事情出現了。
他看見顧峭赤裸上半身,手裡把玩著藥瓶,冷眼與自己對視……